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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现代言情 > 黑帮的家法 > 分章完结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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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焰却不肯说,摇头摆手一脸神秘,又往他跟前凑凑,说,“你跟我喝酒,喝好了我才告诉你!”

第 19 章

说着回头招呼侍应生,高喊着,“再拿两瓶啤酒来!”,侍应见他已喝的东倒西歪,一时犹豫不知如何应对,见到他身后霍一飞暗使眼色,当即会意,口里应道,“老板请稍等。酒就送来。”借故溜走,半天也没回来。

赵焰却等不及侍应把酒拿来,刚才霍一飞追问他,他非卖关子不肯说。这会儿只劝他些注意身体,少喝些酒之类的闲话。他不再提起那事,赵焰自己倒是忍不住了,吞吐了一阵,还是忍不住自己说起来,

“你真想知道啊?真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不过不能给别人说啊,嘿嘿。我这也是说的,警察说开始看见姚堂主尸体,烂乎乎,焦黑黑的一团,你知道吗?像给火烧过一样,以为是烧死的?谁知道不是!后来一尸检,才知道原来都是用东西烫的!姚堂主遍身上下,都让不知道什么东西给生生烫烂了!”

赵焰边说边做个同情的表情,霍一飞听到这,顿觉身上一阵发紧,根根汗毛直立。就听赵焰继续说,“给火烧已经够惨了,高温的东西烫,那不是更疼?那东西烙在身上,只有皮焦肉烂,可又不伤筋动骨,一时偏偏还死不了,真是活受罪!“边说边呲牙撇嘴,模仿姚顺死时的模样,“我看他身子紧紧的缩成一团,面目狰狞比妖怪还吓人!嘿,看那一眼吓得我半宿睡不着觉!”

他描述的绘声绘色,引得霍一飞想着姚顺临死时的可怖之状,当下更不禁阵阵心悸。直过了好几秒才定过神来,想,进哥果然是为了那件事很透了姚顺,死都不让他死的消停。以往他素不喜欢这些花样,这次竟将他活活烫死,那自然是为了姚顺那次执行死刑,伤的自己甚重。霍一飞清晰记得,当时周进翻起自己衣衫,看到那处伤口焦烂溃烂,不堪目睹之时,脸色铁青的表情。当时就知道姚顺难逃劫难了,但也想不到周进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更变本加厉到将他活活烫死。

想到他行事手段的狠辣不由的发颤,但情不自觉,总又会想姚顺为了得罪自己陪上一条性命,甚有种有人背后撑腰,以后行事都理直气壮的感觉,心中竟也不觉暗涌起一丝得意滋味。姚顺固然是周进早晚要对付的,但若不是他不自量力,不知深浅屡次与自己为难,便是要死也不至于死的这样悲惨。

赵焰眨眨眼望着他,忽然十分神秘的凑到跟前,“你真的不知道么?不该啊!我们都知道了,你跟进哥那么近,怎么会不知?你是故意装着不知道,哄我开心的是吧,嘿嘿,哥哥谢谢你啊!”

一句话罢,霍一飞脸色也变了,赵焰话里的意思分明再明显不过,那几乎就差明说,就是周进杀了姚顺,活活将他烫死的,你还跟我装什么糊涂?!霍一飞立时明白了,赵焰所谓醉酒胡言乱语,原来根本是假装,他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借了醉意说这些话,目的便就是要通过他霍一飞的嘴传话给周进,让他知道他赵家兄弟早对姚顺的死前后内幕都心知肚明,只不过面上不明说罢了。这等于也是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赵家兄弟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霍一飞心中略凛,心说还真是小看了他,想不到看似粗狂的赵焰原来也十分精细,就想进哥往日常常教自己,对着任何人任何事总要私下留出三分小心,不可见根见底,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又所谓“人心隔肚皮”。见赵焰一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似要从他眼中望出点什么来,也直视了他淡淡反问,

“焰哥以为我知道什么?我跟进哥出门小半个月,今天早上才回来,就听说这件事,要不是听焰哥说,我连这些都还不知道!”这也是向他递话,自己跟周进既然都不在h市,与这件事情自然没有瓜葛,让他没凭没据,不要胡说八道。

赵焰倒也乖觉,一席话点到为止,即不再深入,借了霍一飞的话头当即转移开去,“嗨!我怎么不知道你跟着进哥玩去了?我是说啊,我刚刚才想起来,那会儿出事的时候,警察不是都围在山底下么处理现场么,我看见你弟弟也在那呢,还有一帮小朋友,伸长了脖子在那看热闹呢!我当他回到家,一定会告诉你呢!”

“原来小宁说撞上了死人,给查案的警察带走,又说警察说死的是黑道人物,原来是这样。”霍一飞心中暗道,“小宁见过姚顺的,若不是他给烫的面目全非,不会见到了也认不出来,看来姚顺死相的确是很难堪了。”

对赵焰说,“焰哥你真误会了,小宁又没见过姚堂主,不要说出了事,就是好端端碰见了,也不知道是他啊,他怕我教训他到处乱疯,那里会把这些事跟我讲。”

赵焰显然并不想就这个问题纠结下去,随便打了个哈哈,应付了几句,“是啊是啊,这我倒是没想到,呵呵”,便将此揭过了。两人坐了半天,说了这些话,赵焰显得清醒了不少,脸上酒醉的红晕也散去许多。想来酒到此时也喝得差不多了,只怕还有些琐事周进要自己进去招呼,当下扶着赵焰一步一摇回到房间去。

席后霍一飞怕周进喝的多了,本来打算打发了司机先回去,自己送他回家,就住下了,晚上他不舒服自己好能照应。但周进还是把他打发了回去,拽拽衣角替他抻整衣襟,说话的口气还是不容置疑,“早点回家歇着罢!还跟我瞎跑什么?瞧你这眼圈黑的!好好睡一觉,明天没事不用起来了,赵焰要有事找你你就去,没事就在家歇歇罢!”

霍一飞笑了应,“有进哥的话,我就安心在家放假了!”,目送他乘车离开,这才去提自己的车。时已近夏末,在缅甸时十分炎热,回到h市,又是在深夜里,一阵风过竟觉得颇有凉意,并了小步跑上车。忙了这整整一天十分疲倦,回到家草草冲洗就睡下了。

周进也奔波忙碌了一天,却没法回家倒头大睡。回到家容嫂开门,告诉他应先生已经在这等了一阵了,周进忙进屋,应七见他迎起来,笑道,“进哥再不回来,我可要在你这睡下了!”

周进一笑,双手抱拳在胸前为礼,敛笑正色说,“今天全靠老七维护了!我在这多多谢你!”

应七笑道,“进哥要是没喝多,我可得跟你计较了!咱俩之间还提这个谢字?!就凭你这句话,还应当罚酒三大杯!”

周进点点头,招呼应七坐下,“别的先不说了!你还顺利吧?没有动手?我看葛老挥脸色难看,猜着八成他派了伏兵围你,没有事?”

应七摊摊手,“什么事也没有,进哥放心,咱们跟葛老挥的人根本没照面,他们在外面空守了大半天,今天白天日头还真晒,几个王八蛋累坏了,刚才我看,领头的早早都撤下了,剩下一帮小孩崽子,怀里露着小丫头在哪亲热呢!敢情把我都给忘了!”

周进听说两边没有碰撞厮打,又见他衣衫整洁,的确不像动过手的样子,更加放心。道,‘这样最好,不声不响解决了。以后只要葛老挥自己不提起,咱们也不去跟他为难。两边都好过。”

应七点头,又说,“进哥,你料得没错,葛堂主这次的确花了不少心思,咱们帮里几个键在的老头儿,他也算挨个请到位了。我听小凯说,葛老挥花了不少钱去买通唐老爷子的女婿,那小白脸也答应了在唐老爷子跟前说话,可不知他是撒谎,还是说话也没份量,我看唐老爷子没大买他的帐。今天他问我不少话,话里的意思,倒没有站到他们那边,于我们为难的意思。”

周进笑道,“唐老爷子若是真心愿意帮他,怕咱们也拦不住,估计是收了他的钱买茶水喝了。”

应七略略沉吟,认真道,“其实他老人家退休也那么多年了,难听的说一句,人走茶凉,在其位谋其政,既然位置都坐到进哥你这里,他就算有心插手,只怕也有心无力,毕竟现在不是以前老顾坐镇的时候了。”

周进微笑,对他的话也不知可否,只是说,“老人家年岁大了,也该要青山绿水的休闲休闲,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得搅了清闲。说起来,为了咱们这些事叨扰他是不应该,不过咱们也是没办法,还请他见谅罢,呵呵。”话虽说的客气,语中毕竟透着骄狂,言下之意是赞同应七的话,既然现在自己当家,帮中事务就不劳旁人操心了。

顿一顿,又说,“唐老爷子不挑这个头儿,葛老挥那点钱怕是收买不了他。但他也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应七道,“葛老挥也算是‘见菩萨就磕头’,他漫天撒网,总能捞着些鱼。可惜,嘿嘿,网虽然撒的大,收的却晚了些,给这风吹雨打渔船撞的,等到收口,啥也没有了!”

自然,葛老挥费尽心思布置一场,原是算着怎么也会有一两个人愿意帮忙,只要有人出来挑头,自己便可紧跟其后,顺理成章的呼应。不料周进早派了应七去应对这件事,葛老挥贿赂怎样的礼,应七都成倍的送到,将各人哄得高高兴兴。这天开会,他特意在h豪华的酒楼也备下饭局,将老头子各个宴庆到,一直喝酒到散会了才罢。葛老挥空等一场,自己心里也明白,论实力,论钱财,自己毕竟没法跟周进较劲。

第 20 章

两人聊了一阵,说的都是帮会里的事情,容嫂泡了茶端上来,周进先捡了一杯递给应七,说,“你尝尝,这个茶不错,刚从杭州捎回来的西湖龙井,容嫂用新鲜井水冲泡的,很不错。”

容嫂笑道,“这还是跟一飞那孩子学的呢!想不到他一个男孩儿啊,对冲水泡茶啊这些的,弄的那么明白!我做家务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泡个茶有这么多学问。”

应七一手端着茶杯在唇边抿上一口,一手指着周进笑着说,“要说这些讲究呢,还不都是跟他学的!进哥一手□,要把一飞培养的跟他自己一般无二样!”清茶入口,果然清香无比,回味悠长,不禁赞道,“果然是好茶!”

容嫂说,“酒水伤身子,你们应酬总是难免,酒后喝点茶水,总可以解一解酒气的。”放好茶盏,退出门去。应七接起刚才的话题,“进哥,我多句嘴,你可别生气。霍一飞聪明懂事,讨人喜欢,你宠他是应该的,姚顺那么得罪他,不替他出口气心里难平。可是你这时动手,真有些冒险了。进哥你有没想过?缅甸ou那边,进哥你虽然走了这一遭,大体已经谈妥,但毕竟没有确定,琐碎细节到底需要时间。姚顺一死,跟他合作的货源要断,咱们手上这些怕供不上下家要求。”

周进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我这次动姚顺是仓促了些,毕竟这事关系重大,很多后续的事情,其实还没有做好。这件事当时你也劝了我的,可我没有听你。”

应七笑说,“你看着姚顺把你那霍一飞弄成那样,还有不火冒三丈的?!没当时开枪崩了他就是不错的了!我可是知道你,你怎么罚,怎么打都行,别人要是碰上一点,那你可心疼的紧呢!”

他说的正是当时周进的心思,周进嘴角微斜,不由的自嘲般轻轻一笑,想起当日的事,还是怒火难熄,“霍一飞是我的人,他有什么做得不好,做得不对的,我自然会教训,哪轮到他姓姚的插手了?他敢当到面上给我难堪,我还认了他嚣张不成?要是各个都学他这样,不如这位置我也不要坐了,让贤给他们罢!”顿顿又笑说,“不过一码归一码,帮会规矩,断不许同门兄弟自相残杀。所以这事敢做可不敢认,说不得,只好请你帮忙,耍点手段,在人前推搪过去。”

应七笑道,“进哥别尽说笑话了!古人都教我们,‘成大事不拘小节’,手段策略人人都能耍啊,不过耍不耍得出来,那就是个问题了。”

周进淡淡一笑,端起茶杯深抿几口,神思凝结,像是在考虑什么,停了小一会,微微叹一口气,缓缓的说,“说这些都是推脱的话,我每次到祠堂敬香,心里总是跟祖师爷说,我临危受命,主持这个大局,为了和记苦心经营。情非得已时,少不得要用些非常手段。但是这次我杀姚顺,难道不是存了私心的么?更不要说身为龙头,‘知法犯法’,下次再到祖师爷面前,真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应七听他这话,隐隐感觉不妥,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静等下文,就见他又笑冲了自己说,“老七,你做刑堂堂主,却跟着我这样胡闹,回头你又如何交代呢?”

应七哪会在意这些,哈哈笑道,“他们老人家在天上待的悠闲快哉,哪还有那个闲情来管这些闲事!进哥以前还教训我,说凡事啊但求心里坦荡,问心无愧,自己能向自己交代,也就成了!”

“是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周进反问,顿顿又说,“倒是说的不错,凡事但求心里坦荡,问心无愧,可我现在却觉得,难以向自己交代。我不是说杀错了姚顺,姚顺不杀,只能眼看着他跟葛老挥两个把和记搅得翻天覆地,他屡次吞贪帮里的钱财,跟别的帮会搅在一起偷抢和记生意,暗中赚了好几亿!这叫吃里扒外,里通外敌,我杀他一万次也不嫌多。但我杀他,应该知会刑堂,召集帮众兄弟,当在他们面前堂堂正正执行家法,这么暗使私刑,是不应该的。我虽有为难之处,毕竟是犯了帮规家法。平时我每次教训霍一飞,都说一句话,‘错就是错,没有辩护的理由,解释的余地,我们做黑社会都是各有苦衷,难道被警察抓了,上了法庭也能为自己寻找理由开托?’,我教别人是这样,难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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