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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现代言情 > 黑帮的家法 > 分章完结阅读35

一飞自己也没待得反应,被他这一耳光打得站立不稳,一个趔摔在地上,半边脸颊高高肿起,一丝血红从紧抿的嘴角缓缓流出。dingdiankanshu.com

应七吓了一跳,周进一贯心黑手狠,打人他见的多了,打霍一飞更加是经常的。但这么上手就打,问也不问一句的时候却不多。尤其是在这刑堂之上,犯了帮中规矩的兄弟要挨打受罚,需要先点燃香火,禀奉关帝,斥责罪名,再郑重其事起来家法责打。哪知周进却句话也不问,也不说,一手抓了霍一飞的头发将他扯直,劈头盖脸便开始猛抽耳光。噼啪尖厉的声音惊得满屋子的人心惊肉跳,大气不敢透过半口。偌大的屋子里没有半点杂响,周进打人的不断“啪啪啪啪”巨响更加刺耳。

霍一飞头发给他拽在手里,满脸抽得尽是鲜血,飞溅的血污呛进口鼻里面,他只是本能的闪躲,一边痛苦的干咳。周进也不知道接连抽了多少下,忽然撒开手,霍一飞“咣“的一声倒在地上,“哇”一口血喷出来,污血和着打落的牙齿溅了一地。周进追上前补起一脚,踢得霍一飞直向后飞起,撞在身后的墙壁。旁边站了的两个人忙不迭躲闪,闪的太急相互绊倒,摔倒在一起,十分好笑。但是在这般情景下,满屋的人只觉得头皮发紧,说不出的寒栗,谁也不觉得有趣,谁也笑不出来。

周进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喝,“给脸不要脸!!”。

应七眉头紧皱站在他身后,盯了周进看。周进转回头瞧见他,扫了一眼绕过,向身后人伸出手。那人忙不迭从一堆刑具中抽出一条手臂粗细的梨木棍子,双手递上。周进拿过来一棍抡起,狠狠砸在霍一飞后背。

霍一飞“啊!”的一声凄厉惨叫,趴倒在递上。只觉背山骨头好像给棍子生生砸断一般,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只能拼命的喘气。回到h市就知道要等到今天,但他只以为进哥会召集各个堂主公开执行家法,却也没想到会这样打他。刚刚一进屋便被抽翻在地,此时方才刚刚省过一点神来,便觉那铺天盖地的棍子接连着落在屁股和大腿上面。

粗壮的木棍打人的声响,沉闷的让人心里发颤,每一棍砸来都像直抽断了骨头。霍一飞哆嗦的咬不住牙,随了那抽打上下翻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惨叫,还是满耳充斥的只是那棍子毒打的惨烈声音。棍子不时抽空落在地上,跟坚硬的地面相击尽迸木屑,狠的不像是打人,像是在辟垛干材,棍棍都像是要把霍一飞劈烂剁碎一般。

霍一飞根本没有任何抵抗退避之力,只如同待宰的鱼肉羔羊,摆在沾板上任由周进如何残酷宰割。只有十指手指在地上胡乱的摸索,仿佛想要找到一点东西抓在手里。但光秃秃的地上一丝缝隙也没有用,地面粗糙,却把手指磨得鲜血淋漓。

周进完全视而不见,一棍比一棍打得更狠,一棍斜了抽过,掀翻他摔出很远。用力过甚,那根棍子竟然应声而折,断了的半截骨碌碌滚出去,周进“啪”的将手中剩的半截甩在地上,反手向那手下再要刑具。

应七看着霍一飞挣扎的翻起半个身子,嘴角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流淌,抢一步拦在前面,情急之下,反而冷静,“进哥,你这么打真就死人了,霍一飞是和记的人,你私刑打死他,众位堂主们跟前,我拿什么跟人交代。”

周进口气比他更加冷淡,“这是刑堂,我打的是家法,打死了你把尸体带过去,不愁没有交代!”

第 49 章

应七负气,忍不住冷笑了说,“你真想要他命,不如一枪结果了,一了百了,岂不更好?何必花这个力气!”

周进咬牙恨道,“那我不是太便宜了他!”转身劈手从那手下接过另一根棍子来,追了霍一飞一连又是数棍,打得他“哇哇”呕血,没有几下便眼前一黑,昏死过去。周进回手指了贴墙远远站着的一排手下命令,“去拎桶水来!”看这架势,竟是打昏了都还嫌不够,还要浇醒再打。

应七被他顶噎几句,见他这副冰冷架势,也气的不得了,不过当在众人面前,不好再继续争执。几个人慌忙拎来一桶冰水,对了霍一飞迎头浇灌下去。他们这些人,平时差不多各个受过霍一飞的好处,做错事挨打受罚,总是霍一飞拦在前面替他们求情。没什么人敢在周进行家法的时候出来阻拦,霍一飞总是忍不住心软,为此他也挨过不少冤枉藤条,却始终不长记性。

他们受了霍一飞的好处,虽然仍有人心中嫉妒,看他倒霉幸灾乐祸,多数人还是感恩在怀,今天不明就里,被叫过来看这顿毒打,总是心中不忍。有心想要为他求情,然而眼见以应七的身份,跟周进的关系,还不能说动他,谁又敢去碰这个钉子?

只得硬着头皮把一桶冰水灌下,眼看了霍一飞一阵瑟缩,悠悠转醒,蜷缩在地上不住的抽搐。房中顷刻变得无比安静,霍一飞夹着撕裂的喘气声分外清晰。

周进根本不容他喘息,两步走到跟前一脚踹在他肩骨上面,霍一飞应声痛苦的惨叫着,被迫翻过身。没待看得清楚,便听耳边一兜风响,胳膊粗的木棍直向他面前袭来,早已给这顿暴打打得懵了的霍一飞只剩本能的伸手去挡,木棍与手臂相击,“啪”的一声脆响,惊得满屋子人机灵灵一抖。木棍却没有断。

霍一飞嘶声哀叫着,手臂重重摔在地上。只见那木棍劈头盖脸,狂风暴雨般砸落下来,发疯一般在全身狂打,前胸后背,胳膊大腿,浑身上下都无一幸免,哪一棍子打在哪里,霍一飞早就没了意识,只知道浑身的骨头似乎都被一棍一棍砸碎,五脏六腑都纠结缠扭,疾风暴雨的剧痛使得他气也喘不过来,胸口憋涨的好像发上就要爆炸开来,连抵挡也不能够,呜咽着满地翻滚。

应七不顾一切从后面抱住周进后腰,死拉着不肯撒手,“够了够了够了!够了!你疯了啊你!你真想打死他?!”周进摆明了是执行家法,他也不好极力劝阻,但眼看他暴怒之下,没头没脑的乱打一气,只怕真要打出人命,实在不能不挡在跟前。

周进面孔僵硬的如同魔鬼一般,“对!我就是要打死他!”

一边指了霍一飞咆哮,“你有脸让人家替你求情么!有么!你以为我愿意打你?我打你不如打一条狗!”冲过去抓着他血迹斑斑的衣领,将他拽起到应七跟前,咬着牙问,“霍一飞,我有没有冤枉你?有没有打冤了你,说!”

霍一飞给他这样拖拽,污血倒呛进口鼻,不住的咳嗽,哪能说出话来,周进吸一口气,冷声吼喝,“有冤枉,就当着这么多人面,明明白白说出来!没冤枉你就去给我请家法!去!”

霍一飞痛苦的干咳,一张嘴口中喷出细碎的血沫子,瑟缩了艰难的说,“我……没冤枉,进哥……打的对……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周进冷笑着别过头,松开手由着他摔倒。后退两步,靠在身后一个行刑的木头架子上,冷冷望着霍一飞在地上挣扎,应七见他费劲的支撑双臂,似乎想要跪直起来,心里一阵发揪,伸手扶了他一把。

霍一飞发抖的嘴唇费力的说出,“七哥……别管我了……是我的错。”一边仍然极力挣扎,努力冲着房间一角方向挪动。应七知道他是要做什么,不忍心他伤成这样,还要一步步爬到水缸跟前去拿那根家法藤杖,只有跺跺脚,替他取了过来。

霍一飞颤抖了双手接过,应七看他望着自己,低低的说了句“谢……七哥”嘴中含血,模糊不清,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似乎想笑了安慰他自己没事,但本来俊气的小脸给周进一顿耳光,抽得青肿不堪,什么笑意也看不出来。霍一飞双手捧着那根藤杖,艰难的高举起来,身子摇摇摆摆,费劲的低下头去,让家法高过头顶,咬了牙说:

“进哥,……我知道错了,一飞犯了帮规……帮规不容的大罪……请进哥……执行家法……”

周进却不去接,由着他吃力的双手举着,跪在那里。霍一飞手臂起先挨了他一下,骨头打得裂开,几乎折断,就算垂在地上也痛得直冒冷汗,更何况是跪着家法。藤杖粗壮沉重,这样的姿势捧着尤其吃力,霍一飞双手不住的颤抖,显然是难以支撑,举一阵慢慢低垂下来,咬着牙又直挺起来。

周进眼看着他在那里苦苦熬捱,脸色愈发清冷的如同凝结了的冰水,冷漠的没有一丝表情。

房中静的没有半点声息,只听着霍一飞痛苦的一声声喘气。人人连眼皮也不敢往上抬,心惊肉跳陪着他一起等待。

足有半个小时之久,周进才忽然走前几步,到他跟前伸手将藤杖拿到手里。霍一飞已经熬的头晕眼花,手上忽然松了,一下支撑不住,向前仆倒在地。周进拿着那藤杖一头杵地,低眼吩咐两个字,“起来。”

霍一飞血淋淋的手指抠抓地面,在他的命令下,拼尽全力的挣扎起身,不等他吩咐,双手去拨解牛仔裤的腰带,一条单裤已经给打得条条破烂,腰带却扣的严严实实,霍一飞手指全然不听使唤,颤抖的沾了那裤子上尽是血迹。周进这回倒是有了耐性,一直等了他哆哆嗦嗦把腰带抽出,但打肿了的臀部高高紧绷,裤子却褪不下来。

周进略一扬颌,手下才敢上前去帮他扯下来,拉在腿弯里。修长漂亮的臀腿上,条条伤痕高肿,青紫交叠,严重的地方伤都是黑色的。棍子打出的不见血迹,但伤在内里,臀上腿上的旧伤却交交叠叠,毫无疑问,都是周进家法打出的伤,留下的痕迹。

想想他这些年在周进跟前长大,得宠固然是得宠,但挨得打,吃的苦,也不是别人能够想象。就今天为了个吸毒的事情,周进铁了心非要打了他死去活来,别人也是谁也管不了,也拉不住。

霍一飞费力分开双腿,手臂撑了地面,尽量将身子跪伏的挺直,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这等姿势无比难堪。周进平时打霍一飞,打再狠的时候也有,冲在火气头上,怕也不比这轻到哪去。但他不论怎么打,总是有一条,从来不当人面。当在别人面前他回护的简直有些蛮不讲理,更不会这样脱了裤子打屁股,没有脸面的羞辱。

今天怕是真的气的狠了,气的什么狠招都使上了,应七看他这样,心里也禁不住愈发疑惑,难道霍一飞真堕落的去吸毒不成?他就成也料得到,周进这样痛打霍一飞,一半有作态给外人看,以示家法严规的意思。但假如他一手培养栽培的人真去沾染毒品的话,怕他也真是会气的心肝俱裂,盛怒之下,这样狠毒的下手,也不足为奇。

周进接过了藤杖毫不犹豫手起杖落,藤杖撕空的声音仿佛含了呜咽,围看的人都下意识缩一下脖子。藤杖抽在紫青色的肌肉上,抽出来的檩子都发黑,肿破不堪的皮肤处处绽裂开来,鲜血顺着伤口淋淋沥沥向下流淌。

霍一飞嘶哑的嗓子惨痛的撕哀半声,强自忍耐下去,豆大的冷汗顺了额角流淌。周进家法的规矩,疼死不能喊出声,这一点他早在周进藤条板子下学的清清楚楚。但此时想压抑,哪里能听他的使唤。

一声哀鸣出口,周进打的更加狠辣。藤杖毫无章法往臀瓣大腿上狠抽,许多杖交叠在一起,重复受杖的地方,皮肉早打的破烂,白色的嫩肉翻卷起来,上面挂着像血不是血,像脓汁不是脓汁的液体,惨不堪言,触目惊心。周进手中藤杖根本毫不避忌,也不管好肉烂肉,哪里有伤哪里没伤,一并的发狠的抽,一杖下去,霍一飞痉挛般的抽搐颤抖,拼尽了全身气力保持跪姿不敢动一动。哀哀叫出的声音都疼变了调,听得围观的众人心脏发抖,脸上肌肉直跳。早听说周进打霍一飞手狠,也没想到是这种狠法,见惯了血腥的他们也觉得承受不住。

打了约莫有二十来下,霍一飞终于再支撑不住,手上一软,半身伏倒在地上。若不是听着他急剧的喘息,众人都以为他昏死过去。

周进横了那根藤杖到他小腹下面狠狠一挑,咬着牙喝道,“起来!别装死!”

霍一飞咬着满嘴的血,在地上艰难的摸索,浑噩的脑中仿佛只有一个念头,按了他的吩咐跪直。但手臂软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另一只手撑地受力,却又是一阵刺骨钻心的剧痛,霍一飞痛苦的松开手,周进一脚踢来,将他踹翻过去。

满身的伤口狠狠撞在地面,霍一飞只觉得眼前直发黑,痛的叫也叫不出来。模模糊糊听着周进可怖的声音在耳边响,“给我跪直了!现在知道疼了?早干什么去了?”,腰上几下剧痛,几杖追到身上,他惨叫着歪过头去,一阵瑟缩。

足足在地上挣扎十分钟之久,霍一飞才能按了进哥的喝令,颤抖的撑直双臂。未等跪稳几杖又追打下来,霍一飞只觉双腿突突的抽抖,一杖砸在臀上,惨痛着又再次歪倒。

未待着地又被周进一脚踢飞出去,周进手持了藤杖在地面重杵,吼喝之声震得房子窗户回荡,“滚回来!给我跪直了!”

霍一飞受伤的手臂再也无法吃力,只有一只手在地上摸索。谁都看得出周进对他存心刁难,又哪敢伸手扶上一扶。眼看了他在地上艰难挣扎,眼皮也不敢抬上一抬。应七却不管他那许多,弯腰将霍一飞搂在怀里,感觉到他消瘦的身子不住的颤抖,心中一阵疼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替他开拓求情。

霍一飞却勉强冲他牵出一笑,从他怀抱里挣脱,强忍了剧痛,艰难的挪动已经麻木的腿,规规矩矩的跪伏笔直。周进眼看了他做好这些,仿佛才有一丝丝满意。绕过应七,又是几杖追打下去,血肉四下飞溅,霍一飞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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