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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现代言情 > 黑帮的家法 > 分章完结阅读48

……”

小宁隐约也猜到,这个人跟自己关系非比寻常。kenyuedu.com但是怎么没想到他就是抛弃了他,妈妈和哥哥的父亲。

初五一早周进订好了机票去德国,霍一飞送机,都已经走在半路上,接到一个电话,说扈宇刚开的那间“寰纵帝宫”出事了。死了两个人,惊了警察,已经将酒店封锁,扈宇作为负责人被抓去警局。

这一次旅行又化为泡影,车子掉头,匆匆返往市区。

出事是在凌晨三点。春节期间,寰纵帝宫几乎夜夜爆满。已经过了午夜,地下的万人迪吧仍然歌舞狂欢,在狂暴的音乐声响和男人女人不时神经质的尖叫中,谁也没发现那两个女孩是什么时候倒下的。等著装整齐的警察冲进来,音乐停止,灯光大亮,众人给赶着两边分开,才纷纷看到一张桌子上倒着两个女孩,口吐白沫,早已经死去多时了。

警察很快在在场的一个服务生身上搜出大量的摇头丸和k粉,当即停封了酒店。扈宇当时正在一个包间跟人吃饭,也随即被带走。周进赶到警局时,律师刚刚带了扈宇保释出来。扈宇一脸疲倦,见到周进眼中才露出精神。

“周老板!”

周进拍拍他肩膀,挥手,“上车说。”

“虽然是在我们的酒店出的事,但酒店这种地方本来就鱼珠混杂,怎么就能赖到我们身上?”周进眼看律师,这句话却是冲着扈宇问。

扈宇脸色明显有些苍白,但还显得镇定,“照常理自然赖不到咱们身上,但这俩妞吃的药,是场子里一个服务生卖的。警察在场子里查,查到三十多个服务生身上带货,好多还带的是海洛因。这帮人咬定了是咱们让卖的,怕也不好脱身。”

周进冷眼看他,眼中的意思,这酒店是你扈宇在管,你管出了事,让谁来负责?

扈宇面有愧色,“周老板,对不起。这事是我办事不力。回头我一定给您交代。可眼下,这事怕没这么简单。这三十多人有新来的,有以前的,现在众口一致指向咱们,只怕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咱们生意一向不错,左右眼红的不少。不过有进哥跟和记的名头罩着,一般人怕不该有胆子招惹。周老板,我是新来h市的,人生地不熟,不知道得罪了谁啊……”

周进坐前排副驶,本来面对前方。听扈宇这话,慢慢转回头来,玩味的眼神打量着他。霍一飞接过话,“扈公子在t市,也是树大招风,会不会有人跟你过不去?我们在兰坊也有不少酒店,怎么单单就这间不太平?”

扈宇倒也悔的快,立刻认错,“是,我说错话了。周老板,一飞哥,请多担待。突然来这事儿,我也急昏头了。”

周进笑笑,“不客气。酒店这种地方,完全干净干净是不可能的,但我们也不会在自己的店儿里倒腾货卖。何况这店是我跟你家合作的,有什么事,我一定会跟你讲清楚,这你可以放心。”

转了望向律师,“死了人警察一定会查的紧。官司上,李律师多费心。”又向扈宇,“日子不太平,自己小心点!风头上我也不好做什么,先静观其变吧。不管怎么样,在我和记的地方,我最低保你全身而退。”

说话时车子已到了扈宇的住所,扈宇千恩万谢的下车。霍一飞拉紧车门,回头问周进,“进哥,怎么这么巧?”

周进冷然一笑,直直望向窗外。车子转出巷子,周进吩咐霍一飞,“订个位置,约警局的高警官出来吃顿饭。另外去查查扈宇这一阵子,倒腾些什么。”

霍一飞会意,点头应了。车又开过一阵儿,周进掏出机票,低头看着一点点撕成碎条,拉开车窗一把洒出去。笑骂,“妈的,两次走到半路上又给追回来,你说,这日子怎么过?”风一吹,又激的有些咳嗽。

霍一飞心疼的看着周进略显憔悴的面容,一时无话。进哥不过是想去陪嫂子过个年而已。过年了,谁不想跟家人在一起?偏偏年前年后,事情一件叠着一件,连这点愿望也不能够。

第 67 章

酒店因为命案被警方封锁,受此牵连,其余几家店里生意也陡然清冷起来。扈宇被几个手下一口咬定是主使,本来不许允保释。律师很花了一番功夫,又拿了许多钱才把他保出来,但随时要听候警,他就招呼方的传唤,一步不能离开。既然酒店清淡,又没其他事可以做,扈宇倒闲起来。有事没事,他就寻些有意思的玩意儿,吃喝玩乐之处招呼霍一飞出来喝酒。

霍一飞也不刻意回避,只要抽得出身,都会陪他玩上半宿。左右是扈宇做东。扈宇有钱,出手十分阔绰。两人在一起,对所谓的正经事从来避而不谈,尽玩些风花雪月。说到吃喝挥霍,扈宇尽显富家公子本色,他在h市本是新来,玩起来却俨然行家。哪的酒好,哪的茶香,哪家店子里的女孩儿模样漂亮,他凑在霍一飞跟前,满面兴奋之色,一样一样都数的清清楚楚。

霍一飞并无大兴趣,但听他说的有有趣,也不禁逗笑,“我说你怎么花,家有那么漂亮太太还不知足。东扯一个,西拉一个,也不怕回家挨挠?”

扈宇孰不在意,撇撇嘴,嘿嘿坏笑,“女人就那么点儿事,不理就是了。小姑娘你要嫌不过瘾,我还知道个地方,大环马往西走二十米有家夜店,里面的男孩一个个那叫一个俊气,比你还好看。”

每每说到这时霍一飞往往当即“翻脸”,一脚作势踢去,“滚!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他见过扈宇搂着样貌清秀的男孩招摇过市,这花花公子有钱烧得难受,什么变态的东西都要玩玩。霍一飞人在江湖,虽说是什么都见过,都习惯,但对这肉麻兮兮的勾当毕竟有点恶心。

正月十五的前一天晚上h市有在海港燃放烟花的习惯,因为这一天是市庆,加上十五太过热闹,政府的烟花又不好淹没在商人们的烟花中,所以索性提前在今天。烟花要整整燃放一个晚上,老百姓凑趣,都纷纷在就近的地方订席,家人朋友一起观赏。

扈宇早早在临近的茶楼订了位置,除了霍一飞外,和记还有不少他通过霍一飞说上话的兄弟都一一请到。说是借着赏烟花的机会,感谢大家对他来h市合作生意的支持和帮助。说了些场面上的客气话,众人其乐融融坐下来,酒过三巡,半真半假倒也玩闹的畅快。待到半夜烟花燃起,茶楼惯了灯,大街小巷九成的灯光都熄灭掉。城市上空一片广垠暗色里,或红或紫,或靛或青,光怪陆离,变化万千的烟花层层交叠,点亮整个天空,宛若千万流星雨起落,壮丽无比。一时间,等待赏烟花大人孩子,或是欢喜或是凑趣的尖叫喝彩声彼伏不断,狂欢的气氛真正被推向□。

这帮江湖兄弟也跟着起哄,茶楼里叫声笑声乱作一团。昏暗之中,有个人影快速的上楼,拉着霍一飞低语了几句,又匆忙离开。

扈宇眼尖,一眼看着是本来藉口家中有事婉拒的陈耀清,心里着实的一惊。自觉恐怕有事,

正犹豫是否该找上霍一飞问问,霍一飞却上前拉了他,压低声音说,“进哥那边抓了几个跟酒店案子有关系的人,清哥特意来接我们过去看看。”

昏暗里,扈宇怔了片刻,随即问,“那这儿怎么办?”

霍一飞说那就先散了吧。

扈宇跟着霍一飞上了陈耀清开来一辆黑色奔驰,外面烟花还燃的正盛,路很黑,车子七转八拐,在交错的路口之间快速的转弯。所走的路十分陌生,加上天黑,扈宇全不认得。只知道

最后在一片楼房建筑工地前停下。下车来,一阵冷风正迎头吹过,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陈耀清在前带路,三人快速闪进一栋刚刚建好的民宅楼。

脚步踏在空旷的走廊有异样空洞的回音,隔着很远,就隐约听见楼上传来痛苦的呻吟声。拐上二楼进了一个房间,灯火通明,眼前陡然亮了,扈宇一眼看到客厅地上,蜷缩的三个人中间那个正是他那卖药粉儿,被警察抓了的服务经理,也就是他带着的小弟阿亮。

扈宇大吃一惊,慌忙抬头去看,沙发上周进向他点点头,招呼,“扈公子,请坐。今儿市里放烟花呢吧,扰了你们玩了。”

扈宇方才定了定神儿,连忙走快两步,“周老板,我跟一飞哥和一班兄弟在一起喝酒来着,一飞哥说周老板有线索了,我急得不行,赶忙跟过来。”

周进点头,略扬下颌指指前面,对着扈宇说话,眼睛却看着眼前的三个俘虏,“你先坐!找你来也是想让你认认,前头那几个说这三个是领头的。中间叫文亮,你看是不是你手下那个。”

扈宇进门就认得满头鲜血的文亮,但一时摸不准周进话里的意思,不知该如何回答。一面假意上前认人,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着应对之策。

周进看着他慢慢走上去,反手把霍一飞拽到身边,贴在耳际小声吩咐,“人是托人从警局里弄出来的,天亮之前得送回去。你和耀清给我好好问问,只要留口气别打死了。让扈宇在旁边看着。”

霍一飞会意的点头。

扈宇走到跟前,寻思片刻,提起脚来在阿亮脸上踢了一脚,阿亮吃痛的睁了睁眼睛,眼里尽是血污,也不知看不看得见扈宇,哼了一声又歪过头去。

扈宇补上一脚,喝问,“吃里扒外的东西!谁指使你陷害我?!”

陈耀清递上一条黝黑鞭子,笑笑说,“扈公子,你这手下嘴硬的很,咱们兄弟打了半天了,他咬紧了不松口。试试这个吧,我们也学学扈公子手段。”

话里颇带了些嘲讽,扈宇心里着恼,脸上不便表现出来,接过那鞭子发狠的一把抽下去。迎头抽在阿亮右边脸上,从额头刮到脖颈,白森森的骨头一下露出来。阿亮“啊”一声尖厉而短促的惨叫,鲜血顿时狂喷。

扈宇口中叫骂着猛打,一口气连抽了二十来鞭,下下皮开肉绽,陈耀清和霍一飞见他越打越凶,上前出手阻拦。他俩一拦扈宇更像癫了一般,一条鞭子上下飞舞,抽的阿亮脸上一片血肉模糊。

陈耀清从背后切他手腕,拽了鞭梢说,“扈公子,扈公子。这人可不是这么打的。你这么打没两下就打死了,我们可什么都问不出了。”

这话一说扈宇才住了手,由着霍一飞把他拉到身后,仍然激动的大口喘气。陈耀清把那鞭子接过来,找了跟绳子,把挨打的阿亮手脚捆了,绳子往屋顶横柱上一搭,顺势一扯,阿亮沾血的身子像一片树叶牵起来,悬空摇摇摆摆,破破烂烂的衣服一条条垂下来。

陈耀清用鞭稍抵着他下颌,“说吧,说了就不用受罪了。你大哥也在这儿听着呢,我替你向他求个情,会放过你的。”

阿亮低头不语,仿佛没有听见。陈耀清退后一步,“都是出来混口饭,都不容易,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可你不配合,兄弟只好对不起了。”

唰唰两下扯了破烂的衣服,露出一道道血痕交叉的结实的肌肉。陈耀清把鞭子在身后的破皮桶里沾了沾,“嗖”的抽落下去,屋子里毫无疑外的回响着受刑人痛苦嘶鸣的惨叫。霍一飞看了一阵儿,慢慢走到屋子对面,越过被鞭打的阿亮,目光有意无意着落在扈宇脸上。扈宇咬牙切齿,神色颇有狰狞。

陈耀清打了一阵,问了一阵,阿亮始终不说。霍一飞见许久不得进展,进哥在旁等着,由不得拖沓。吐口气,拎起那皮桶走到跟前,迎着阿亮血肉模糊的身子倒头淋浇下来。鲜红的辣椒水和着三四十个辣椒瓣霹雳扒拉落在地上,许久许久,屋里一声野兽般撕心裂肺的低吼,随即安静了下去。

扈宇与其说惊着倒不如说是愣了,看不出平时和和气气,好像很好说话的霍一飞出手时也这么凶狠。

清水泼醒来,阿亮还是不开口,旁边蜷缩的另一个忍不住了,惊恐的抓了霍一飞小腿结结巴巴急道,“大哥,大哥,不要打,不要打了,真的是扈宇指使我们干的,没有别人了啊!连警察都是他找的,是真的啊!”

霍一飞看一眼扈宇,一脚将他踢翻,“放屁!扈公子有病?脑袋被抽了?找人炸自己的场?!”

扈宇嘴唇瑟瑟发抖,盯了那人半晌,才说,“周老板,清哥,一飞哥。我相信你们会信任我,我没有理由摆自己的乌龙。我到h市就是为了赚钱,酒店生意这么好,我又何必卖药粉找事儿?我更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找警察炸场,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

周进淡然,“扈公子,我自然信你,否则也不会叫你来审人。虽然是咱俩家的事,但人是你的人,照理应该交给你处置。但特殊情况,事出从权,你多担待。”

自己的人给人家毒打羞辱,不管怎样总是面上不好看。不知扈宇是否也是为了这个脸色发白,但这种情形下,周遭都是人家的人,自己识趣的,就不能多说什么。

陈耀清掰开阿亮一只紧纂的手掌,不知从哪弄来的钳子,钳着食指指尖的指甲用力一扯,一片指甲和着模糊的血肉脱落下来。十指连心,阿亮整个手臂一突一突的抽抖,叫也叫不出,只是嘶嘶抽气。陈耀清为人向来内敛话少,霍一飞虽然从小跟他熟悉,却很少看到他这种狠毒恶辣的手段,眼看着他钳了一根指头就按进辣椒水里浸泡,变调的惨叫声听的他有点恶心。

钳到第五根手指,阿亮再也坚持不住,哀哀的叫,“好了,好了,别再折磨我了,我说,我说。”

“是……是……”

一时间房中弥漫着血腥的空气有点凝结,人人都安静下来,静听着他下文。明晃晃的灯光下,扈宇脸色有些惨白,不知是因为太过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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