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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现代言情 > 黑帮的家法 > 分章完结阅读168

间里无尹无食的关上两天两宿,使人心理下意识感到恐惧和退缩,未过招前已经先受一伤。dengyankan.com

霍一飞知道他该如何应对。首先起码不能乱了方寸。心神稳定,才不会在团团包围中露出破绽。但他惦记着桑尼那边,很难心静。来之前他电话里拨了denny的号,denny接到电话,会代他应付桑尼,如果搞不定他会找七哥跟进哥。但是霍一飞还是很难放心。今天的事,他也不能保证是不是桑尼有心给他下的圈套,不论是还是不是,这件事都十分的棘手。

那天扈宇给赵森摆酒庆贺的事,他也听到风声。如果赵森真的成为桑尼下一个买家,如果今天真是桑尼给他下的圈套,那么在他被拘禁这几天里,一定会有事发生。只是会是什么事情,他难以预料,想来想去头也隐隐作痛。霍一飞甩甩头不让自己想下去,他知道自己这会儿应该尽量放松休息。

时间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仿佛是凝结的。单间密不透风,看不到外面光线,也无从推断是什么时候。手表在进屋时就已经被收缴上去了。只是渐渐的干渴和困倦提醒他,时间在一点一点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嘴唇也仿佛干的要裂开了一样。那杯咖啡早已经凉了,霍一飞只呷了两口,滋润干燥的喉咙。他约莫着,大概还不到30个小时,但是因为这屋里干燥闷热,生理上已经很缺水了。

他踢开椅子,自己沿墙壁靠着,倚坐在地上。用粗糙冰凉的地面尽量降低身体温度。但也只清凉片刻,早已经在抽疼的胃却好像被这一下冰凉刺激到,愈发抽搐起来。胃病一贯是这样,饮食不周全一定会疼。后来这十多个小时简直分分如煎。不到巴掌大的一小点咖啡根本不能维持四十多个小时的饮水,室内空调被调到30多度那么高,加上高瓦度的白炽灯炙烤,就算是一瓶水倒在地上也会很快干涸。

但霍一飞毕竟不是新手,在刚刚出来走江湖的时候,这样的刑讯,他见识多了。经验告诉他首先要保存体力,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他静静靠着墙壁阖着眼睛,其实难得有这样的闲暇休息,如果不是嘴唇裂痛,胃部抽搐着疼痛。虽然已经极力的控制自己一动不动,嘴唇还是干的裂开,血顺着裂口流下了。

直到霍一飞昏昏沉沉近乎昏阙的时候,门忽然间被推开,几个人依次进来。在对面坐下。见霍一飞依偎在地上,摆正被他踢开的椅子,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霍一飞摇晃着坐回椅子上。中间那人将托盘上咖啡的其中一杯递给他,其余的各人分了。道,“不好意思,霍先生,让你久等了。我说请你喝咖啡的,你尝尝。”

霍一飞笑了一笑,“不要紧。你们的事忙。不过如果下回你想找我喝咖啡,可以提前说一声,大家都方便。”

他接过那杯咖啡,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喝了,一直喝尽了,放下杯子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恐怕帮不了你们什么。”

那个人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很有礼貌的笑着说那不要紧。我们坐坐,就当聊聊家常。

霍一飞只是笑笑。这几人开始,也很有耐心的跟他聊,家长里短,仿佛悠闲,但很快即住口。

,他们语音已经极富技巧,但这种引诱没有半点用处,霍一飞几乎不搭茬,也不说任何话。

他们和霍一飞彼此心里都在冷笑。没有可能那么便当就打的开嘴,他们也明白。这三个人敢公然把霍一飞囚禁在这里,不依照法律程序,不让他见律师,足见他们有来头,也做足了功夫。但换句话说就算再有来头,如果做不出效果,后果也是不堪设想。实际上这些人是国忠为生前的心腹和亲信一派,一是为了个人感情,二是为了利益归属,他们在上下极大的压力下,甚至冒了性命的危险孤注一博,争取到这次调查的参与。这也是他们最后的机会,毕竟霍一飞肉在砧上,只要能切出只言片语,就算赢了。

右边第三个人看来最耐不住性子。“啪”一声踢开椅子站起来,径直到霍一飞身边,扯住他的衣领一脚就很阴险的踢在小腹上。这人的身手显然也是练过的,并非泛泛,但即使如此霍一飞如果还手回击,他也不会是对手。不过霍一飞明白,他要在这个地方跟他们动手,只能是给对方顺理成章击毙自己的机会。当下也毫无反抗,任由那人将自己一脚踹倒。他扯着霍一飞头发和衣领拽到房间一角,那有两根已经作废了的通水的管子,那人掏出手铐将他拷在上面。

尽管霍一飞根本没还手,他的两个同事还是怕他吃亏,帮忙狠狠的按着。霍一飞由着他铐住,

管子很低,站不起来,只能委倚在墙角。那人铐住他,踢打了几脚,回头拽过一条胶皮带,两手扬着狠命的往他身上抽。

这个人衬衫洁白,戴着眼镜,看来一派白领的斯文,但打起人的手段却绝不下黑社会那样狠毒。胶皮带手腕子那么粗,比寻常的棍子还厉害,七、八下抽下来尽砸在胸口上,霍一飞顿时痛苦的蜷缩起来,只觉得胸口像炸开了一样。胸前的肋骨很脆,绝对经不住这种胶皮带猛抽。那人见他躲闪,一脚踢在肩头。霍一飞本能的向后撞,但是双手都被手铐拷着,又给硬生的拉回来。坚硬的手铐把手腕磨出血。

对方踏上两步,踩在霍一飞肩头,狠命的剁了几脚。看他的样子真像想把霍一飞剁碎似的。剁了几脚后扯着他背过身,拿那胶皮带劈头盖脑的猛抽。但他也知道轻重。毕竟不敢直接打他的脸。抽了三十多鞭,霍一飞伏在地上重重的喘气,几乎抬不起身来。他又补上几脚,恨骂,“黑社会!为非作歹!嚣张的连政府官员都敢杀,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他同事上前拦他,“王sir,你冷静点!刑讯逼供,上面会追究的!别这样,别这样。”。拉着他退开两步,把他手里的胶皮带拿了过去。那王sir也知道,虽然他们今天找了这么个连摄像头都没有的办公室,就是准备要刑讯逼供,但是如果严重的外伤追究起来还是很麻烦的。他很恨的怒。“打死他都便宜他。这种王八蛋,老天爷怎么不收拾他们!连国署长都死在他们手里,他们有什么坏事不做!”

同事劝他说。“你怎么知道老天爷不收拾他们。老天爷有眼,早晚有一天。”。霍一飞委倚在墙角,对他们这诅咒的话,不知道听了没有,他轻轻咬着嘴角也不作声。

同事阴狠的笑了一声,说,“要问供也不一定要带伤的。我们就算再难过,我们是执法人员。不能学黑社会那样。”

他凑过去蹲下看着霍一飞。“霍先生,你不要紧吧?打几下,应该不会影响到你的记忆罢。我相信你能帮得了我,你一定能帮得了我!”

他拉过个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来,看了霍一飞一会儿。“你说国忠为不是你杀的,那么圣诞节那天,你在哪?我们已经在h市所有的饭店,酒吧,还有所有的娱乐场所调查过,那天你都不在。圣诞节那天你根本就不在h市,你在b都!”

霍一飞虚弱的笑笑。“你叫狗仔队查的啊?”

这同事也不着恼,继续道,“不用找狗仔队。你以为换个中间转几趟兜个圈子进b都,警方就找不到你了?现在机场有联网记录的,警方只要花点时间查,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第 228 章

霍一飞微微笑,不再回答。另一个同事从一堆文件里抽出几张照片,也走上来蹲下拿照片抽着霍一飞额头。“好好看看!”,把几张照片扔到他脸上。又滑到地上。照片向上翻着,坐着的同事也和霍一飞一起看这几张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楚,还是能够看到。霍大帅哥到哪不抢镜呢。”他弯身收起照片,说当然,你的律师可以说,到机场能证明什么?不过霍一飞,这儿可是b都的机场。

霍一飞静静的听着,对这句话,似乎也没什么反应。那王sir上前又踹了一脚,揣在心口上,喝骂,“说话!装什么哑巴?还是他妈的吓傻了?!”。

他同事冷静的多,应该是他们三人的头目。继续道,“但是坐飞机是带不了枪的。刀子到处都有的卖,警方很难查到什么线索。真不愧是老江湖啊。霍一飞,你们公然在游乐园里杀人,真以为什么凭据都没有?!国署长儿子还不到十岁,圣诞节那天是他生日!你还有人性吗?”

他说到这儿也不由得身子轻轻颤抖,似乎想到国忠为一生正直不阿,最后这样悲惨收局,格外义愤填膺。忍了片刻才恢复平静。

“国楠楠在警局很清楚的拼出你的样子,你休想懒得掉!你是有计划,有预谋的杀人。去年12月20号,从h市班机离开,经过日本和韩国转站,23号由北方国道进b都,在西门町酒店落脚。12月24号和12月25号两天你先后以游客名义进入游乐场,借圣诞节人多的时机,为谋杀铺垫。25号你跟踪国署长的车到游乐场,再次以游客名义进入。在游乐场里几次试图动手,但都不得近身,一直到射击场才寻到机会。”

“射击场老板也证明,你在射击场玩枪,借机接近楠楠,利用楠楠招呼国署长出来,整个过程他亲眼目睹。看来是若想人不知道,除非己莫为,现在证据确凿,容不得你不承认。”

他凌厉的目光逼视着霍一飞,等他神情中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慌乱。但霍一飞始终微低着头,即使目光接触,他们三人也没有从他眼中解读出任何信息。

这番话说话的技巧很强,如果不是极富经验的人,在俨然的证据确凿前早必定露出异样。但霍一飞很清楚,这些所谓的证据是对方的审讯心理和手段,内容真真假假,尤其在游乐园射击场的证供十分连贯,但如果他们真的掌握了射击场老板的证供,应该知道,当天霍一飞根本没有正面接触过那个老板。他的子弹是denny去买的,包括帮国忠为儿子打掉的相框,也是国楠楠自己去拿的。当天射击场生意火爆,老板始终忙碌,他根本没有见过霍一飞,就算看到他杀人,又怎能说出他曾经在射击场玩枪?

他们三人当然也知道自己这段证据并不真实。虽然面对霍一飞居高临下,心中其实更加揣揣。因为手上能掌握的线索实在太少了,国高署的儿子又吓的神经兮兮。只能从只言片语中去推断。不得不说这三人的逻辑推理的能力确实很强,敢大胆试用,手段尤其过人。这个推理原本也顺理成章,只是他们没想到整个过程中曾经换过人。时间如果充裕一些,应该可以查到,但现在时间太紧了。

对峙了半晌,三人渐感不利,他们当然不是指望霍一飞因此而认罪。抛出这些来,其实是想要引霍一飞驳斥,甚至是嘲笑谩骂。只要引他开了口,就有可能在话语里抓到漏洞,顺藤摸瓜。

但是霍一飞显然深知诀窍,开口即错,他甚至不说一句“既然证据确凿,何必还来问我?”。

三人哪肯就此罢休?倘若给他脑子稍微的休息,更加难有机会。三个人紧逼不舍,每人一套路数,一招紧接一招,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根本无法在各种应付中切换。这种办法显然比扈宇那种抽人几鞭子,剥一块皮,或者放几条狼狗来咬人厉害的多了。可见扈宇这样的黑社会要跟他们比阴险,还是远远不够。

在整个审讯一个星期的时间里,三个人重复不断的做这件事:一个循善诱导,软语关切,看似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聊天,但是每句都扣进人心思;另一个头目则紧紧逼迫。他期间又不断甩出其他的证据,真真假假,叫人几乎不能辨析。就在霍一飞分辨的当隙,那个叫王sir的始终扮黑脸,只要一个问题抛出后他就抡起胶皮带,狠狠抽上一气,他不让霍一飞有丝毫思考应付的机会。几天下来,三个人也累的够呛。而霍一飞已经多日没有进水,进食,疲惫的几乎恍惚。鞭伤的剧痛和胃里痛苦的抽搐都在时时作怂。他时刻在警惕紧绷的脑子已经不可避免昏沉,对方紧布的陷阱随时可能将其敲开。

三个人交替出去休息过,不过成功的诱惑似乎使他们也格外兴奋。他们抬进审讯室一个超亮度的白炽灯,和原来的白炽灯一齐灯头照着霍一飞,迫使他大睁眼睛。

明亮的灯光晃的眼睛生疼。霍一飞下意识的闭眼,对方粗壮的胶皮带立刻又劈头盖脑的抽来。他半蜷缩的倚在那个角落,这倒不是装相,极度的干渴加上伤痛,已经疲惫不堪。

三人中那头目诱他道,“赵森做了国署长的线人,是你们最害怕的。他在和记这么多年什么都知道。如果他再说下去,你们就死定了。其实你更想杀的是赵森,那天是赵森差点打死周老板。

霍一飞仍然不答。只要他说“我没有想杀赵森”,或者“我确实想杀赵森,那怎么样?”,他们都可以顺势追上去。但霍一飞只是不答。

“国署长死,和记所有堂主都叫好。连t市的扈宇都摆酒庆贺。不过周老板好像并不领你这个情啊。担心你和当初的赵森一样,着急培养自己的势力……?”

只见霍一飞神色黯淡的低垂眼睑,定定望着前方。他们心中冷笑。虽然言语看来平平,实际处处都是阴毒无比。霍一飞也知道他们在观察自己的反应,低着眼睛一动不动。心里在推算,从他被扣押在这里,已经有至少四天的时间了。对方也不怕辛苦,下定了决心陪着他熬审。

他十三、四岁刚出来混的时候也曾经不止一次领教过这种手段。身边的朋友也跟他说,这是条子被规范不得动手伤人后的新创造,狠毒绝不下于刀枪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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