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林东明和林润东父子都走了过来。
殷元拿报纸上登的广告给他们看。
“我们去老党校那块地皮上看看，隔几天等他们单位上班，我就去报名。”
他把程其淞几个介绍给林东明。
庄元发说跟潘念祖去建材厂。
程其淞开车带黄虹，刘建华和柳彬。
殷元带上岳父，小舅子，老婆和儿子。
殷安邦坚持要去。
林婉婷还吓他：“你不怕像那天在广场上遇到人贩子那样么？”
殷安邦说：“等下我就牵着爸爸的手，再厉害的人贩子也会给爸爸收拾的。”
殷元说他：“拍马屁的功夫你还是练得不错的。”
他开车在前面走，程其淞在后面跟。
刘建华在车上议论：“投资二千万，完全可以开发一个小区，建房子卖了，江明这里小区房价已经一千出头了，现在的开发商才是有钱了。”
柳彬羡慕地说：“我若是有二千万，什么都不做，就一辈子做一个富豪。”
程其淞说他：“人家有钱人想法跟你是完全不一样的，一辈子只顾吃喝玩乐，有什么意义。”
黄虹说：“我看殷元说的买房买地当作投资一事，可以考虑。泰新县城现在是还没有开发小区，不知道价格。但是邕宁市我们知道房价是每年都在几百几百上涨的，泰新县城记得我们买的两块地皮，当时才五千一百平，现在好像要七八千了……”
刘建华提议说：“程总，你们也可以跟殷元学，他在香山开发了一个商业街项目，现在又要在江明买一百亩开发新的项目，不过我认为开私人学校赚的钱不如建房子卖来钱快。”
柳彬说：“我觉得开私人学校也是很赚钱的，估计在江明这边一个学生一个学期收费一千块应该要，一千个学生就是一百万，一年就是二百万。还有一千个学生的吃喝拉撒等收费呢，这些钱基本上可以付教师员工的开支了。听说私人学校上级还有补贴。一百亩这么大的地方，完全小学初中都可以办了，所以一年可以赚几百万，十年八年把投资赚回来了。以后就纯赚了，坐着每年就可以进账几百万，殷元确实想得很精。”
程其淞点头说：“这次是要跟他聊聊这方面的事。在江明这里二千万可以建一所私人学校，恐怕在泰新小县城五百万都够了。泰新县不是说二小前面那个山坡地，准备用来建步行街么？……”
“你也想去开发房地产？”
“有钱赚，做什么不可以。反正也不影响锰矿生产……”
不久就进了老党校大门，停车在草地上。
一栋五层楼还可以使用。
里面那个驾校已经搬走了。
殷元对岳父说：“爸，这座楼用来开办学习班，肯定比工会那栋楼好多了。里面桌椅，连黑板都齐全。”
林东明看了也点头说：“这里确实比工会大楼好多了。”
林润东也说：“姐夫，这栋楼用来办培训班也特别好，五层都可以全部用起来。”
程其淞几人下车后看见里面除了几栋楼之外，后面还有一块很大的地方。
有人在里面还办了一个驾校。
“江明这里地皮要多少钱一亩？”
“香山那个商业街8万一亩，这个位置偏一点，估计应该6万左右。”
就算是6万一亩，100亩就是600万。
买地皮就要600万。
程其淞还特意问殷元：“干嘛开办学校？这地方用来开发房产，这位置也算不错。”
殷元说：“从短期效益来说，开发房产回报快，三五年把房子卖出去，减去成本开支，剩下的就是利润了。但是从长期来看，办私人学校取得的利润是开发房产的几倍。”
程其淞不解：“你一百亩开发学校的话，也只能是小型学校，算你招1500学生计算，一个学生一年收学费二千计算，就是三百万。1500学生在学校吃喝拉撒产生的利润，算可以平衡其开支，一年算你赚三百万计算，十年也就三千万。可是若是用于房产开发的话，赚的利润可能不止三千万吧？”
殷元笑道：“所以你就是看到眼前利益，没有看到以后。单就地皮升值来说，现在六七万一亩可以拿下这地皮，不用10年时间这样的地皮70万一亩你都拿不到，以后是100万一亩，200万一亩，三十年以后可能就是300万一亩都有可能。先按10年计算100亩地皮升值到7000万，以后20年，30年呢？开办私人学校这地皮一直都是我的，开发小区房子卖完了，地皮就不属于你了。”
“地价升值有这么厉害么？”
“比你想象中厉害。”
“岂不是现在有钱，专门买几块地皮放上十年八年什么都不做，也是一样赚钱？”
“这样肯定行不通，公家把地皮卖给你，肯定规划了你多长时间要完成投资，你买了地皮放着不建设，他们有权收回。”
黄虹说：“我觉得殷总说的是对的，拿我家那块建别墅的地来说，二年前二百平才一万块，现在三万块都不一定可以买到二百平了，才二年时间涨了1.5倍。”
林润东去里面转了一圈，回来对殷元说：“姐夫，后面是村民的良田，真正买下来的话，一定要周围都砌上围墙。”
“那当然，到时二叔可以带人干上大半年。”
林东明看了以后点头说：“这里建一所私人学校确实可以。”
他说：“你若真的竞标成功的话，有前面这栋楼，培训班和补习班就可以开办起来。里面建学校的话，至少也要一二时间。”
殷安邦一直牵着爸爸的手，妈妈抱他，他都不肯。
林婉婷笑话他：“这里全面都是熟人，没有一个陌生人，你怕什么？”
殷元问他们几个：“我带程其淞他们去建材厂，然后再去香山商业街，你们几个要不要去？”
他们几个都说不去了。
林婉婷说：“要么我开程其淞的车回去，你开我们这辆车去？”
程其淞说：“开哪辆车都一样，开我这辆车去就行。”
殷安邦却想跟爸爸去。
“爸爸，我想跟你去香山么？”
“有点远哦，你小孩去干什么？”
“可是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对不对？又没人跟我玩。”
“不是有妹妹和小表妹么？”
“她们还小，又不会说话，还有她们总是爱哭。”
林润东说：“舅舅带你去外面玩，好不好？”
殷安邦说：“我才不跟你呢，外面人贩子这么厉害。我现在跟妈妈去外面我都怕了，跟爸爸在一起，我就不怕。”
殷元说：“让他去吧，我抱着他就行。”
黄虹说：“让我抱小弟弟坐前面吧？”
殷安邦拒绝：“我只要爸爸抱，我不是小弟弟。”
柳彬笑他：“不是小弟弟，难道是大弟弟不成？”
故意要去脱他的裤子，看他小弟弟有多大。
殷安邦紧紧捂住自己的裤子，大声说：“你是坏叔叔，我叫我爸爸打你，信不信？”
刘建华问他：“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殷安邦说：“我二岁，叫殷安邦。”
殷元抱着儿子坐在后座，程其淞在他指点下开车前行。
“刘坑长，你小孩应该读书了吧？”
“读小学二年了，在祁山矿子弟学校。”
刘建华说：“因为祁山矿效益不好，许多职工都跑到外面谋生了，把自己小孩也带到外面读书了。现在学校学生都越来越少了，所有年级都只有一个班，有的一个班才只有十几个人。”
殷元也知道，以前祁山矿效益好的时候，全矿有职工四千多职工，加工家属整个矿人口至少上万人。
职工子弟学校差不多上千人。
旁边的职工医院也是一片繁荣景象。
自前几年经济效益不行后，现在矿里职工，减少了一半多。
所以学校医院也相对冷静了许多。
殷元说：“祁山矿子弟学校那个孙炳文老师，前年也来欣会中学教书了，他老婆吴美娟在我建材厂当会计，生了一个女儿比我儿子大几个月。年前跟我岳父几个一起去办了一个学习补习班，赚了几千块，特别高兴。”
刘建华说：“我认得孙炳文，他老婆吴美娟还是我老婆的表妹，他父母好像在这里帮他们带孩子。”
“对，上次碰到他，说想在这里买套房，我让他去银行贷款买房，可是他又不想贷款，说怕还利息。”
殷元指挥程其淞把车开到了外海工业园。
他指着前面建材厂说：“这个建材厂二亩地，一千三百多平，现在显得小了，让念祖再去要十亩地才行，对面新的工业园拓展项目，也是我的工程。前面不远一个水泥管制造车间，交给我爸去管了。”
程其淞说：“我就佩服你殷元，什么生意都敢去做，而且所有生意都能赚钱。”
几人下车后走进建材厂，潘念祖还没有走掉，他带着几人进厂观看。
潘念民和邱启林看见殷元，笑嘻嘻跟他打招呼。
“你们两个的女朋友呢？怎么样，打上印笺了没有？”
潘念民说：“连这个条件都没有拿下的话，就太没用了。”
邱启林笑他：“你这家伙，不是我教你的话，门你都找不见。”
潘念民争执说：“别信他胡说八道，我找女朋友还要你教么？只是没有像你这小子那么猴急，那些午夜录相我早已经去看过了……”
“你是说天上飞机都给你打下不少了，以前去钻过小巷子没有？”
殷元说他们二个：“二个混小子，想老婆就正经去谈个女朋友，千万不要养成不好的习惯，年纪轻轻是找站街女，那些女人都是不干净的。”
邱启林还嘻笑着问殷元：“殷总以前钻过小巷子没有？”
“我不用钻小巷子，只要想，有不少的女人都会送上门来，因为我一门心思追我老婆，所以除了她我没有碰过其他的女人。”
潘念民说邱启林：“你要向你哥学习，他平时有几个女人找。”
殷元跟他们两人说的是家乡人，所以殷安邦问：“爸爸，你们说的是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我们说的是家乡话，你想不想学？”
“想学。”
“回去叫爷爷奶奶教你。”
在家里习惯了说普通话。
邱启林去拿了一罐健力宝给殷安邦：“昨天买的，恰好没喝，给你喝。”
殷安邦说：“谢谢。”
庄元发从里面宿舍走了出来。
殷元问他：“去锰矿上班，宿舍应该比这里更好吧？”
庄元发说：“都差不多，但是这里工作环境肯定比锰矿好，下井做事湿气重，经常会磕破皮，去年一块冒顶砸下来，差点老命都报销了，好在我反应及时，快速躲开了。”
邱启林问他：“刚才那个是锰矿老板？”
“程总岳父是董事长，他是总工程师，程总也经常会去下井，他老婆管财务。”
潘念民说：“下井这么危险的工作，给我二千块一个月我都不想去干。”
这时两个女孩去外面农贸市场买菜回来，看见厂门口停了二辆车，厂里来了许多人，知道老板来了，于是站在外面不敢进来。
殷元对邱启林两人说：“叫她们进来吧，我们不会说她们的。”
两人出去把她们叫了进去。
庄元发看了两眼放光。
殷元对他说：“熟悉以后也可以让她们帮你介绍一个女老乡，电子厂、制衣厂都有不少女工的。”
庄元发说：“留在这里干才是对的，锰矿和祁山矿一样，都是男多女少，再丑的女人都会有男的去追。”
他跟邱启林两人商量这几天跟他们一起开伙食。
“该付多少钱，我就付多少钱给。”
潘念祖告诉他初八才开始上班，这几天跟邱启林两人一起在这里看厂，也一样算加班工资给他。
邱启林跟庄元发说：“菜钱都是我和念民出的，两个女孩帮我们煮饭炒菜搞卫生，肯定不好意思叫她们出钱。”
庄元发说：“以后就按三分出钱吧。”
这时程其淞几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殷元对他们说：“建材厂工作环境有点像井下采矿场，粉尘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