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料到我会这样,想反击可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扰了林夕的清净,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一个不到一百斤的高中生拖着两百斤的成年大叔往外走。
所有人都惊了,我现在只想让他给林夕陪葬。肯定是因为他说了什么才逼得林夕走上绝路,不然她不会…她不会!
我一拳一拳地往他脸上砸,直到他的血染在我手上的时候才有人过来拉走我。
我挣脱开他们上前要继续,他们把我隔开,郝医生严肃地看着我,“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你还是个学生,未来有很长的路要走。他这种人死了都不足惜,你何必呢?而且就算他死了林夕也不能复活。”
我推搡着他们,“那林夕呢?林夕就该死吗?我要他给林夕陪葬!他必须死!他必须!”
“够了!林夕的尸体还在里面躺着,你这样闹,她能安心地走吗?”
是啊,林夕还在里面,我不可以…不可以…
“报警,我要报警!”地上的男人虚弱地撑着要坐起来。
我冷静下来走到男人身旁蹲下看着他那张满是血的脸,“你手里的东西,有几样是你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报警是吗?去吧,去报,看看是谁先死?”
说完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会带林夕走,你不配碰她,更不配站在她的墓碑前,哪怕是忏悔!”
“你要做什么?不对…你也只是个学生,少唬我!”
我不屑地笑了下,“你该谢谢林夕,不然林家所有的东西现在就该易主了。林夕那份我替她留着,日后找到阿姨,我会如数交还给她。如果找不到…那就上交国家。”
说完我往病房里走,男人还在外面大声嚷嚷,被人叫保安弄走了。
我拦住要把林夕推走的护士,“别动她,我再跟她待会儿。”
护士停下动作看向我的手,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姐,您要不要处理一下伤口?”
我拉开椅子坐下,“不必,谢谢,你们先出去。”
“节哀。”
她们出去后,我握着林夕逐渐僵硬的手,缓缓开口,“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其实你可以再等等我的…”
在病房里待了许久,医生走进来递给我一只录音笔,不是我给林夕的那只。
“这是她托我给你的。”
我木讷地接过跟他说了声谢谢,起身给林夕扯好被子,最后看了她一眼。
林夕的后事从头至尾都是我亲自办的,林父的公司在五天后宣布破产。
我没有把林夕的骨灰盒带回家而是放在大学城附近的那套房子。
我看着骨灰盒轻声开口:“这里是你的房间,你先在这待着,我替你回去处理点事情。”
我还没到家门口,就听到姓林的在破口大骂些什么,父亲母亲一脸懵地看着那个毫无形象的男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扭头往林夕家里去,那个家里已经没了她的位置。我按了门铃,开门的是林夕同父异母的弟弟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