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沈枝枕在男人长腿上,手指被他细细把玩。
她有些想不通。
“想问什么就问吧。”
梁楚柏往后靠着座椅,闭目养神,却仿佛跟长了眼睛一般能察觉沈枝的神色波动。
“她父亲入狱,她好像没那么看重。”
梁楚柏嗯了声,“顾家不干净,她当律师的怎么可能不清楚,不过想要家主的位置有意放任罢了。
如今顾家家主倒了,顾家旁支交错,多的是人想吞那个位置,她自然得寻求帮助。”
沈枝诧异的睁大眸子,偏了偏目光落在他流畅清晰的下颚骨。
“所以她压根不在乎,那她还让你救她父亲。”
梁楚柏睁眼,有些疑惑,“什么时候?”
沈枝扭头凑近,伸手进他的裤兜里拿手机。
梁楚柏看着她脸贴近的位置,裤兜里的手犹如在点火。
男人闭了闭眼,喉结艰难的滚动,凌虐感在骨子里乱窜,血液滚烫。
沈枝拿出手机,正回脑袋。
她微僵,吓得立马惊坐,绷直身体。
有些不敢看旁边的男人,心烫慌乱的划开手机。
她没注意车内的隔板无声的上升,刚点进微信,她就被抱了过去。
揉捏着细腰,唇间相触,温热的、柔软的。
裹挟着浓烈。
好半响,沈枝湿漉漉的眼眸还隐约泛着朦胧,将页面翻出来给他瞧。
梁楚柏挑了下眉,揉了揉,轻嗤,“估计是给顾家人做戏吧。”
沈枝隐忍的咬着唇,轻轻应了声,“哦。”
她搂着男人胳膊,低低的问,“你之前住哪?”
梁楚柏一只手扶着她的脑袋免得磕到车门,边答,“盐湾公寓。”
沈枝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脸郑重。
“那我们暂时住过去吧。”
梁楚柏手一顿,有些忍俊不禁,不紧不慢的替她掩好衣扣。
“住那不舒服?”
沈枝摇摇头,“来回麻烦,等闲下来我们再回去住。”
主要是来回加起来都能花费两个半小时,耽误时间。
梁楚柏怕她不自在,“你——”
她眨了下眼,“搬过去吧。”
沈枝想拉他衣袖,不经意触及他温暖的掌心,嗖的一下缩回手。
梁楚柏唇角轻勾着弧度,降下点隔板,让司机转去盐湾公寓。
盐湾公寓新中式风格低调沉稳,阳台刮着风,夜影花树摇摆。
卧室落地窗对应的是一片湖景,流苏灯镶在头顶散着亮光。
沈枝洗完澡,穿的是梁楚柏的薄卫衣,恰恰掩过腿根,两条纤细无暇的长腿荡漾。
这里衣柜没有女士衣服,只有定期处理干净的男装。
见她犹豫要不要把衣服丢洗衣机。
梁楚柏捞着毛衣脱掉,顺手扔到沈枝抱着的衣服上。
“明早会有人送衣服过来。”
沈枝盯着他宽肩窄腰的裸背,默默移开视线。
她总觉得梁楚柏有意无意的想以美色诱惑她。
是错觉吗?
可除了领证那日,他除了一些小动作,并没再越线过。
今晚亦是。
躺在床上,沈枝睡不着。
忽然想起什么,拍了拍环着她腰间的手。
“让人把墓碑先撤掉吧。”
不确定,总那么摆着也不是个事。
沈枝感觉到身后微颤。
梁楚柏胳膊收紧几分,过了一两分钟,才沙哑应声,“好。”
房间里很久没动静,沈枝以为他睡着,轻微翻了个身。
梁楚柏悦耳低磁的嗓音响起,“还是睡不着吗?”
沈枝眨眼,嗯一声。
她解释,“可能换了新环境,有点不适应。”
梁楚柏单手支起身体,去了客厅。
沈枝以为他是去给她拿安眠药或者是酒。
结果只看到他端着一杯温水和一本……童话书。
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在他打开的那一刻到达顶峰。
“我不是小孩子!”
“我不听!”
说着不肯听的人,半个小时后就入眠了,唇瓣微微抿嘟着,纤长的睫毛垂下落着淡淡的阴影。
梁楚柏凝视她睡颜许久,视线掠过她颈间的红点。
起身去了浴室。
面对她,总是有无尽的欲。
只是她太瘦了,梁楚柏都怕把她腰肢不小心折断。
浴室里响起沥沥水声。
沈枝翻了个身,抱着被子。
不知不觉的变化,在悄无声息的时间里进行。
在梁楚柏日渐读书伴睡的日子下,她的睡眠不再需要安眠药的辅助。
某天,梁楚柏忽然发现他唱歌的效果比读书更好用,就变换成了清唱。
工作上,梁楚柏忙碌的同时,沈枝也在慢慢熟练。
秘书做的事她基本都能完成,除了社交接电话等事务。
她情绪还是会消极忧郁,头晕不安,只是相比于无价值感的空虚,她目前的状况明显在好转。
沈枝看着梁楚柏听过医生话后显而易见的欣喜,眼眸微动,心底说不清的触动。
晚上睡觉的时候,沈枝皱着眉头,额头溢着冷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楚柏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着她,神色担忧,紧张出声,“老婆,你怎么了?”
“肚子疼。”
沈枝咬着牙艰难的吐出三个字。
“我们去医院。”
梁楚柏将她抱起来就想往外冲。
沈枝不愿去,附在男人肩处,“不用,让我去厕所先。”
梁楚柏连忙把她抱去厕所。
沈枝看着站在他面前紧张得不行的男人,无力的推了推他。
“你先出去。”
梁楚柏怕她晕倒,“你别锁门啊。”
沈枝没应他,关上门,但到底没锁。
片刻,默默地问站在门前的阴影。
“有卫生巾吗?”
梁楚柏怔了一下,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了,连忙出声,“我现在去楼下买。”
“可以的话买点布洛芬。”
她这几年的月经很不稳定,忘记随身带也是常有的事。
梁楚柏应了声。
速度极快的跑出了门,脚步明显。
沈枝靠在边上,虚弱的轻吐着气。
梁楚柏七八分钟后带着用品跑回来,撕开包装递了一片给沈枝。
随后手忙脚乱的去弄红糖水。
“不用弄红糖,热水就行,红糖水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沈枝出来看到他拿出来的红糖包装,出声阻止。
梁楚柏看了她一眼,放下去倒热水。
他看着沈枝喝吃过止痛药喝了热水,片刻,惨白的脸色慢慢回了些血色。
“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疼的?”
他记得,过去她来这个,明明不疼的体质,顶多偶尔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