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红薯,田文羽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琢磨起来。
既然回来了,该怎么分家,怎么赚钱?
自己上辈子,扛过麻袋、做过临时工、后来被一个搞机械的师傅相中,学了几年。
才在90年代,接触到卫生巾,开了个卫生巾厂,一步一步爬起来的。
那个时代,他干了一些别人不好意思干的事情,比如说卖卫生巾。
一个大老爷们,到处去推销卫生巾,才起家的。
但是现在想做卫生巾也做不出来呀?没有无纺布,没有原材料。
田文羽想着想着,院子里就传来了吵闹声。
田胜利一家回来了,一进院就听到他的骂声。
“破鞋,贱货,老子喂不饱你吗?出去找汉子。”
田胜利的骂声惊动了堂屋的老爷子和老太太。
田文羽和母亲也走出了房间,王玉珍一脸的诧异,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田胜利手里拿着剪子,要给破鞋剃光头。
两个女儿拦着不让,他的宝贝儿子田文涛却站在院子里没有动。
“给我住手,干嘛呢这是?”
老头子一声吼,让院子里安静下来。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闹啥呢?”老太太也训斥道。
啪啪!田胜利给了自己两嘴巴,“爹,娘,没脸见人啦!”
老头子和老太太一惊,这两嘴巴,可把他们心疼坏了,从来没见过自己大儿子这样啊!
赶紧过去拉住儿子的手,恐怕他再伤害自己。
“干嘛打自己,有事说事!”老太太语气缓和一点问道。
但是没人说话,只见田文涛突然动了,走到田胜利身边,夺过了剪刀,向着他娘走去。
两个姐姐伸手挡着。
“让开,这么一个搞破鞋的娘,她不值得你们护着。”
此话一出,老爷子和老太太算是听明白了,刚才田胜利在院子第一声破鞋,贱货,她们根本没反应过来。
现在明白过来,气的老两口浑身颤抖。
就连王玉珍都惊的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杀千刀的,丢我老田家的人啊!”老太太不知道在哪里摸到了一根竹竿,冲着老大媳妇就去了。
田胜利也动了,两只手拽着两个女儿的胳膊就扯到了一边。
此时田文羽和王玉珍才看清了杜三巧的脸。
早已经肿成了猪头,脸上还挂着泪痕。
这就能看出来田胜利在玉米地里有多气氛,打的那几下,往死里打呀。
老太太也看清楚了大儿媳妇的样子,但是手中的竹竿却没有停下,重重的落在了杜三巧的身上。
杜三巧吃痛,一顿哀嚎!
老太太破口大骂,手中也没停,重重的抽打在儿媳妇的身上。
这大动静,再次把左邻右舍都引出来了。
有人站在大门外,有人站在自己家的房顶,看热闹。
王玉珍没有袖手旁观,过去拉住自己的婆婆,让她消消气。
“打死算了,丢尽了我老田家的脸呀!”老太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没人拦着田文涛,他拿着剪刀,就抓起了他娘的头发,开始捡头发。
田文丽和田文晶挣脱不掉他爹的手,都看向站在旁边的田文羽。
以一种苛求的眼神,想让田文羽帮忙,拦住她们的弟弟。
可是田文羽就像木头一样,站着一动不动,就看着田文涛一剪子一剪子,在他娘头上乱绞一通!
田文羽心里说不上来的快感,这杜三巧尖酸刻薄,上一辈子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了一辈子。
要不是答应养父临死前嘱托,要对岳父岳母好,早都想大耳光招呼她了。
尤其上辈子被夺了家产,那个小野种不给自己拿钱看病,都是她教唆的。
杜三巧没有阻拦自己的儿子,她被抓了现行,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这种事最对不起的,就是她眼前的这个还在上高三的儿子了。
自知理亏,让儿子出出气,她愿意,只要儿子能原谅她。
不一会,杜三巧的脑袋,就被剪成了菜花秃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田胜利放开自己的两个女儿,走到杜三巧面前,拉着就进屋了。
紧接着屋内就传来了乒乓的打骂声,还有撕心裂肺的哭声。
院子里老太婆,一边哭一边骂,家丑啊!
左邻右舍,都在看。
村长的大瓜,他们吃的那叫一个甜。
“没想到杜三巧那么风骚。”
“是啊!平时就喜欢打扮,从她老爷们当大队长,就不怎么干活,天天到处乱窜。”
“没想到是跟公社放电影的勾搭上了,这次还玩这么大胆。”
田文羽听到那些议论声,本来心情挺好,可是突然脸色一变,拉起自己的母亲,就回了西厢房。
因为老太太坐在院子里骂,已经拐到他娘的头上。
骂两个儿媳妇,没一个好玩意。
他娘能受,田文羽可受不了,还是把他娘拉回了房间,老太太看不见他娘在旁边,就不会骂了。
同时心里也越发恨这一家子。
老太太哭了一阵,见没人理他,也累了,自己就回屋了。
田胜利的房间,也没有了声音,估计也打累了。
这个年月,婚姻破裂都没有离婚的,这种事,田胜利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就是脸上无光,尤其自己还是村长。
院子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只是田文羽知道,大家都没睡着。
第二天,天刚亮,田文羽就起床了,他要去镇上,他要去搞钱了。
大伯有辆破自行车,他推起来就走,骑得飞快,赶往镇上修自行车的铺子。
现在这个时代,修车铺开门也早,天刚亮,师傅就已经开门了。
“师傅,您好,有没有废旧的车条给我几个”田文羽舔着个脸直接向人家张口就要。
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