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钱是……”雪之下纱织指了指电脑屏幕。
“昨天来的话是之前那个价。”洛风似笑非笑的道：“这个时间嘛，只值这么多，再过一阵没准会减半，除以十，甚至会不值钱也说不定？你想想，如果出卖灵魂就能获得这些，那很多人的努力是为了什么？信不信我给出这个价格，会有很多人前仆后继的来交易。”
一个亿日元，折合人民币六百万左右，对雪之下这样的家族来说不算什么特别大的数字，可也够很多人赚一辈子了。
日本的平均年薪是四百万日元左右，必须按照平均来算二十五年不吃不喝才能赚出来这么多。
灵魂这东西，不是谁的灵魂都这么值钱的，对有些人来说他的灵魂很有价值，可多数还是平庸的灵魂，洛风都懒得交易那种。
他交易不止看灵魂的好坏，还要看这个灵魂目前的成就，持有者的身份。
雪之下纱织很显然是个有点地位的人，洛风很乐意和她交易，可他又不想给太多，按照正常价格给，他不是亏大了吗？
“……”雪之下纱织的素手微微用力，哪怕是自己卖了灵魂，也不能解决哪怕是一点问题。
呵，不对，还是能解决一点的……
“那我和我女儿加起来呢？”雪之下纱织试探道：“会有多少？”
洛风说了一个数字。
雪之下纱织瞪大了眼睛，为什么阳乃的灵魂比我值钱那么多？
两人的灵魂加起来虽然解决不了家族的危机，可让家族变成阳乃口中的小家族还是没问题的。
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她的要求就变低了不少。
“那她的十年……”
“我就按照正常秘书的工资给啊。”洛风玩味的道：“怎么，不好奇你们的灵魂为什么不等价吗？”
“阳乃比我年轻。”
“不不不，对我来说，你们的灵魂品质差不多，她的比你好一些，但差距绝对不会这么大。而且，你们两个相差也没多少岁，我要的是死后的东西，又不是生前的东西。”洛风轻声道：“重要的是，你们是母女啊，灵魂打包的话，价格自然会好一些。”
“……”
雪之下纱织深吸了一口气，她大概明白洛风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自己拉来一个家人，价格可能还会大幅度增加。
“不过，你就真的只想要这些？”洛风好奇的道：“要知道，你之前可不是只有这么点钱，哪怕是给了你这些，你们也要看着别人的脸色。”
“我还能怎么办？”雪之下纱织苦笑了一声。
早上阳乃和她说完，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对雪之下家降级不是不能接受。
后悔之前没交易？已经晚了，谁知道运气这么差？这个也不是阳乃的锅。
“这样啊。”洛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有趣的玩法。
雪之下纱织只是开始接受了自己的失败，也在面对自己家族的失败，就这么交易的话岂不是很无聊吗？
母女反目成仇，家族内部决裂，这样会不会更有趣一点？
嗯，要不要先让她看到希望，然后再一脚把她踹到深渊，让她觉得如果不是大女儿那天没有交易，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对了，她还有个小女儿，要是也参合进来，到时候自己能看到什么样的好戏？
洛风交易灵魂不是根本目的，他的根本目的还是为了让自己开心，找乐子。
就像之前他去送那个人武器和力量，取走他的寿命灵魂，他当时完全可以取走井上的寿命，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他想让那个人多绝望一阵，这样自己偶尔看到自己的杰作的时候，也会会心一笑吧？
啧，魔鬼的快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那，您能帮我评估一下我的小女儿灵魂的价值吗？”雪之下纱织试探道：“我小女儿的灵魂，可能更对您胃口些？”
比起卖阳乃，卖雪乃更好一些。
阳乃的作用太大了，振兴家族还是要靠阳乃。
她不知道所谓的损失掉灵魂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遗症，家族需要传承和振兴的情况下，阳乃不能出事。
“可以啊，你让她来吧。”洛风道：“如果价值合适的话，我绝对会给你让你满意的价格。”
他也没指望她小女儿的灵魂能达到空银子的标准，只想着怎么落实自己刚才的想法会更有趣。
不能让她破罐子破摔，要让她的这段日子过的跌宕起伏才行。
人生嘛，只有充满变数才精彩。
啧，我还在为她的人生着想，帮她丰富阅历，我真是太善良了。
雪之下纱织深吸了一口气，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母亲，有事吗？”
“雪乃，你来找我一下。”
“怎么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带你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联姻？”
电话另一边传来的声音很冷。
“不是，绝对不是联姻，我向你保证，只是和我一起谈一笔生意而已。”
“我不懂生意上的事情。”
“雪乃，你要忤逆我吗？”雪之下纱织冷声道：“还是说，你有办法替家族补上资金上的漏洞？你现在的职位我能给你，就能收回来。”
换做以前她还会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话，可现在她没兴趣了。
幸好从来没给过她实权，不然还有点拿捏不住。
也幸好她很喜欢自己的工作，也知道自己的工作是怎么来的。
她如果没有实现自我价值的想法，还真不好办。
雪之下夫人对自己的教育成功，十分庆幸。
“……你在哪？”
雪之下纱织报了一个地址。
说完，她挂了电话。
“希望你的另一个女儿别太让人失望。”洛风敲了敲桌子。
吱呀。
就在这个时候，通往另一个房间的门打开了，洛风只觉得眼前一亮。
空银子穿着女仆装，一脸羞愤，不知道是想过来还是不想过来。
洛风看着她羞愤的表情，忽然觉得她身上能带来愉悦的空间比想象中的大啊。
“看，看什么……”空银子按住自己的裙子，挡住自己的胸前。
“没什么，你真漂亮。”
洛风摆了摆手，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不得不说，美丽的灵魂配上可爱的外表，是魔鬼的最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