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河清边打边骂,眼底一片猩红,咬着牙,眼泪哗啦啦的落。
“我打死你们这俩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们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白老太病得不轻,白春又好几天没吃饱饭,还得扶着他娘,俩人都没什么力气。
一个没站稳就被打趴在雪地里,好死不死的每棍都抡在脑门上,砸得俩人眼冒金星,连连叫苦。
“够了!”
“你个贱人!”
白春的怒火被点燃,一把抢过扫帚砸在地上,凶神恶煞的跳起,扬起手就想扇她。
柳青青早就见苗头不对了,眼疾手快,一把将成河清揪了回来。
此时暴雪突临,越下越迅猛。
站在院门外的白春娘俩被细小的雪砸得生疼,有成河旺护着两个女人,白春也只能吃瘪。
“成、河、清!”
不甘的白春铁青着脸,双手紧握成拳,咬着牙,恨恨道:“你,不过就是我家养的一条母狗!今日你敢打我和我娘,就等着去死吧!”
成河旺闻言,眼神在刹那间变得凶狠无比,仗着身高优势,一把薅过他的头发往雪地里压。
“死?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畜生有没有这个胆子!打我大姐,我先让你死!”
“砰!”
“嗷~粗.粗人嗷.!你个.死打猎的!”
“嗷啊!”
伴随着那一声声痛苦的嚎叫,白春被打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还是成河旺第一次这么狠的揍人,好歹也是打过十几年猎的人,下手当然狠。
“嗷!”
“儿啊.二郎啊啊呜呜”
白老太捂着胸口,拼命的朝俩人爬过去,妄图拉开成河旺,嘴里骂骂咧咧的,“.你们这些粗暴的狂徒!一定会有报应的!大家伙都看见了,我们要去告你们!告你们滋事打人!”
也不知是不是天公作美,雪雾弥漫在四周,没一会就将所有人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的。
这场雪来得稀奇又迅猛,别说出来了,这会谁敢在外面行走都是死路一条。
村民们不敢出来,都趴在窗口那看,可看大半天也没看清个人影,倒是把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羚羊白家的丑事早就传遍成家村了,毕竟当事人就是他们村里人。
大家伙背地里没少讨论,还替成河清叫个一阵子苦呢!
“他爹,快松开,别被雪砸到了。”
柳青青眼见着天气愈发不对,扒拉着成河旺起来,用伞将他挡得严严实实的。
“天啊,这雪也太猛了。别说,被砸得还挺疼的。”
她刚刚不过是伸出手去拉一下人,就被雪砸了两下,手背当即就红了一片。
成河旺杀红了眼,气喘吁吁,仍是凶狠的瞪着地上的俩人。
大雪迷雾中只听见白老太悲戚的嚎叫声。
成河清站在伞下冷眼看着俩人,此刻心比冰碴子还硬,低声嘲讽:“白春,你真挺活该的。”
“我活了四十多年,进过县城,走过黑巷,却从来没见过比你们母子两个更恶心的人!”
“天有因果报应,我只希望你们这种人的报应不止于此!我希望天雷齐落,劈得你们生不如死!我希望大雪将你们掩埋,让你们尸骨无存!”
毒虐一个几岁的孩子,还是他们白家的亲生骨肉,成河清却到今日才知道这娘俩有多恶毒。
“毒妇!”白老太阴鸷的瞪着她,撕心裂肺的吼道:“上天有灵!要收也是收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妇!我们白家有你才是奇耻大辱!”
“我今天就在这告诉你!你成河清,死得再远都跟我们白家毫无关系,但白禾禾是我们白家子孙!必须还给我们!”
都这种时候了,他们还不忘此行的目的,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白老太咬着牙关撑住场面,只有把成河清逼回去,他们白家才有可能扭转局面。
至于今天所受的屈辱,她发誓,日后定百倍向成河清讨要回来。
“做、梦!”
成河清一字一顿道:“除非我死,要不然你们休想再动我的女儿!”
“姓白的!我不欠你们白家任何东西!这些年你们白家上下奢靡的开销,几乎一半都是我没日没夜赚来的!要欠也是你们欠我的!”
“成河清!”
白春都被打成猪脸了还敢张牙舞爪,朝她露出魔鬼般的笑,瘆人得很。
“你,是想摆脱我吗?”他压低声音,风雪呼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