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家人看了都觉得大快人心,就差帮陆成摇旗助威了。
白春就像个小弱鸡崽子,命根子都快被雪砸得失去知觉了,嘴却想继续硬,结果当然是死路一条。
没一会就被陆成逮住画了押,还胡乱就签了个字。
陆成又慢悠悠掏出另一张纸,上面罗列着白家做过的所有丑事。
他冷脸掰着白春又在上面画了一个押,这才心满意足。
“即日起,白禾禾就不归你们白家了!”
陆成展示了一下他们亲手按押的所有纸张,其中一张末尾还着重声明此后白禾禾跟他们白家毫无干系。
白春瞪大双眼,嘴唇颤抖,一手捂着命根子,一手指着他控诉:“你你这是逼迫!不择手段!不能算数!”
陆成冷笑:“有谁看到了吗?”
四周一片静籁,雪雾之中,一个人影都没瞧到。
白老太捶胸顿足,悲嚎道:“太欺负人了啊呜呜!”
“别急。”
陆成将几张纸小心的收了起来,接着不紧不慢道:“你们白家已经签了和离书,白纸黑字红印,我也不能赖你们。”
“届时会有人上门要你家的那份婚书,不交出来就是妨碍官府办事,我们只能公事公办,将你们给处理了。”
“若是不听话那,你们给成河清娘俩下毒的事,会立马告到知府大人那里,你们白家满门害人不浅,就等着全府锒铛入狱吧!”
话落,他没再看地上的两个脏货,起身对成河旺道:“成叔,搭把手,一起把这俩人拖到村外。”
“这种脏东西,若是堵在你们家门口,也怪晦气的。”
成河旺当然没有意见,俩人说干就干,一人拖着一个往村外的方向走。
柳青青和成河清不放心他们,也跟着撑伞走在他们身后,替他们挡下大量的雪。
雪雾弥漫之中,几人走得很慢,幸好出村的路只有一道,直走便好。
等到了村口,当真有一辆破小的马车独立在大雪中,都快被大雪掩埋了。
赶车的小厮拉开帘子,衣冠不整,慌乱的跳下马车,看着被拖过来的白春,结巴道:“少少爷我..我.”
白老太已经躺在地上晕厥过去了,只余下白春,震惊不已:“你你们你们在里面干什么?”
话落,马车的帘子被撩开,一个女子鄙夷的看着他,半露香肩:“吼什么吼?老娘干什么还要跟你这个废物交代吗?”
原来白家娘俩临出门前被他其中一个外室小寡妇刘娘逮到了,死缠烂打让他们带上她。
结果到了成家村,她反倒是不进了,说什么也要在马车上等着。
原来是为了.跟驾车的小厮行苟且之事.?
白春急得大喘气,错愕不已,指责道:“刘娘!你怎么能背叛我啊?”
而且还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里,在他们家的马车内!
“你在发什么癫?”刘娘不屑一笑:“只允许你睡好几个女人,就不允许我多几个男人?”
“谁给你的脸?老娘享受一会,还得跟你汇报?”
“你以为没了银子,别人还稀罕你吗?”
白春大受打击,捂着心脏悲痛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你可知为了不让你嫁给那个死老头,我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忍痛割爱给你替嫁啊!”
“爱?”
“哎哟呵呵笑死我了!”
刘娘捂着嘴,笑得轻浮:“就你这种人?连自己的女儿都舍得丢给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跟我谈爱?哎哟哟呵呵~笑掉我大牙了都!”
成家人没有离开,站在身后冷漠的看着这个场景。
成河清的心在滴血,打白家人的那刻,她的心里是十分舒爽的。
可这一刻,她是真的笑不出来。
眼前的场景,多么讽刺。
白春却仍是想象不到有人竟会不爱他,尤其是那人还是他精心养了好几年的外室。
“刘娘.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你忘记你那短命的男人死了后,是我砸银子养活你,救下你,是我.是我啊!你到底还记不记得?”
刘小寡妇掏了掏耳朵,满脸嫌恶道:“你到底在装什么深情?我又不止你一个男人,傻子才在一棵树上吊死!”
“别废了吧唧的了,到底走不走?这破天气,说下雪就下雪,你们还磨磨唧唧的耽误事,冻死老娘了!”
要是知道突然间会下那么大雪,她才不会跟过来,毕竟跟着这俩人是怕他们带银子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