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 常炜夜宿在索遐家中。
第二天一大早,常炜让桑格和二十名随从待命,
他和张艾跟随索遐,去太尉府拜见张祚。
三人穿街走巷,很快便来到了太尉府邸。
那太尉府果然是气派,院外红墙绿瓦,高门巨匾,左右各有一座石狮子。
进入院内,则是垂青门楼、花园游廊,甬路相衔、山石点缀
四进的院落,房屋二三十间,
均是雕梁画柱,各具神韵,端的是豪宅阔府。
常炜看在眼里,心里暗道:这个太尉张祚,看来是一个很讲究生活的人。
在家仆的带路下,三人很快来到张祚的书房。
那太尉张祚和索遐,很少有往来,
今日见索遐突然来访,而且还带了一个陌生人,心里一愣。
“啊,司空大人少见!”
太尉和索遐见过礼后,他一直常炜道:“这位是?”
不等索遐引见,常炜赶忙上前施礼道:“晚生常炜,乃魏国功曹史。特奉我家魏王之命,拜见太尉大人!”
“哦,哦!”
闻听常炜乃是冉闵的特使,张祚一改傲娇之态,
他非常客气的说道:“大魏与西凉乃是兄弟,两国礼当亲近!”
说罢,太尉张祚请索遐和常炜落座,吩咐家人上茶。
而北府校尉张艾,手捧一礼盒,站在常炜的身后。
那张祚果然是一个贪婪之徒,他一眼就盯上了张艾手中的礼盒。
但见那礼盒,乃是紫檀木所造,
造型精美,想必里边一定装着极为贵重的礼品了。
张祚看罢,转头对索遐道:“魏国特使来访,司空大人礼当先引见给皇上,怎么先到我这里来了?”
索遐抿了一口茶水说道:“太尉总理西凉国政,在下理当先把特使引见给大人!”
索遐这句话,说的张祚很是受用。
一旁的常炜也说道:“太尉乃是西凉柱石,我家魏王深为敬慕,特命在下奉上薄理一件!”
说着,常炜从张艾手里拿过紫檀锦盒,
然后起身,双手奉给张祚。
那张祚也不客气,接过锦盒打开一看,不由得瞪大了双目。
但见那锦盒之内的宝贝,既不是金,也不是银,
而是一颗鹅卵般大小、明晃晃的夜明珠。
就听常炜道:“这颗夜明珠,来自天外,吸收了日月精华,乃是千年难遇的宝贝。”
“是了,是了!”
张祚眼睛紧盯着夜明珠,吩咐人将屋门关闭。
随着仆人把屋门关闭,书房瞬间暗了下来。
可是再看那夜明珠,它的光泽和亮度开始不断地变化
过了一会,在紫檀盒内发出耀眼的光芒,
一下子,把整个房间都给照亮了。
“真是至宝,真是至宝啊!”
张祚手捧夜明珠,是爱不释手,生怕常炜再要回去。
他问常炜道:“魏王赠我如此至宝,可有要是需要我办的吗?”
常炜一听,营救谢艾有门,他赶紧冲索遐使了个 眼色。
那索遐心领神会,他对张祚说道:“适才特使曾言,罪人谢艾,乃是魏王冉闵的故交。因此魏王希望太尉能网开一面,放谢艾出走魏国。”
“谢艾?”
闻听索遐之言,张祚感到有些意外:“那谢艾果真是魏王的故交?”
“千真万确!”
看张祚有些怀疑,常炜进一步说道:“谢艾曾相救于魏王,因此不忍看其落难,特恳求太尉释放与他!”
“这....”
张祚看了看手里的夜明珠,心里暗道:那谢艾已然疯癫,留他在凉国反而坏了我的名声,不如就做个人情,放了他。
想到这里,张祚故作为难的道:“谢艾乃是凉国重犯,放了他容易,可我没法向凉王交代....”
说罢,张祚将装有夜明珠的紫檀盒子放下,
两手一摊,那意思还得再给些礼物。
常炜一看,就明白了,他赶忙说道:“常炜此番前来,还给太尉大人带来了黄金和珠宝,请太尉大人笑纳!”
“这如何使得,如何使得!”
张祚闻听常炜之言,脸上乐开了花:“既然谢艾乃是魏王故交,我便把他交给常特使便是!”
“多谢太尉大人!”
听到张祚答应释放谢艾,常炜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