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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历史 > 亚历山大四世 > 第四百零七章 到达中山国

经过两天的风餐露宿之后,众人终于来到了灵寿。当公孙弘来到宫里求见中山王的时候,宫里面安静的可怕。中山王本来还想治他的失城之罪,但看到公孙弘灰头土脸、憔悴不堪的样子,心也就软下来了。

“大王,赵国的北路军由牛翦统率骑兵组成的军团和赵希统率胡、代兵马一路势如破竹,赵与更是率军攻占陉县(今河北省无极县东北),严重威胁我国的后方。他们在曲阳(今河北省曲阳县城西)会合之后,攻取了丹丘(今河北省曲阳县西北)、华阳(今河北省曲阳、涞源西南)与鸱之塞(今河北省华阳县东北)。南路由赵雍统领,以赵袑统领右军,许钧统领左军,赵章统领中军,向我中山腹地攻来,并已取得了鄗、石邑(今河北省鹿泉市南)、封龙(今河北省元氏县西北)、东垣(今河北省正定县)。我中山已经失去了三分之一以上的土地。如果再这样下去,赵军很快就要打到灵寿来了,趁赵军刚刚占领几个城邑,立足未稳,我们主动求和,把那些城邑割给他们,以求得喘息之机,赵雍见我们这样的姿态又得了几个城邑,大概也就能接受了。若是等到赵军打到灵寿,那事情就没这么好办啦!”季辛长篇大论地说道。

“季辛,你要寡人向赵雍求和?”中山王姬次虫有些皱眉道。

“大王,季大夫所言甚是,为今之计,只有此一途,拖得越久对我中山越是不利。”丞相司马喜说道。

“哈哈哈……想不到我中山国竟沦落至斯,记得前年的时候我们还大败赵军和燕军,为何短短两年的时间,中山居然变得如此不堪一击了,你们告诉寡人,为什么?为什么?”中山王愤怒地说道。

“大王,上次是赵军对我中山的军队战法不够了解,出兵也不多,而我中山却是倾举国兵力与之对抗,所以才能克敌制胜。但这次不同了,赵国南北两路共出动二十几万兵马,我中山原本实力与赵国相比就多有不如,加上首尾难顾,因此败得很快。”

“唉……国势糜烂至斯,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可以给我解忧的,只会割地割地,罢了罢了,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中山王颓废地叹道,转身离开了宝座,众人只好都低头不语。

散朝后,公孙弘就带着亚历山大等人前往乐毅的住所,乐家在灵寿是大家族,公孙弘自然是知道乐毅的,甚至还和乐毅认识,虽然不是很熟。

来到乐府前,公孙弘向守门的问道:“请问乐先生在家吗?”

“我家先生不在,去城外林边我家田地间的茅屋了。”

“哦,这样啊,那请问那茅屋在哪啊?”

“在灵寿西北边的一处森林边。”

“哦,这样啊。”公孙弘想了想,从袖子里拿出几枚刀币递给门卫说道:“这位小哥,一点意思不成敬意,麻烦你给我带个路,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见你家先生。”

门卫推开了公孙弘递钱的手,严肃地说道:“我家先生最讨厌贪污受贿之事,要是让我家先生知道我收了钱,我的工作肯定要没了,说不定吃饭的家伙都要不保,不过既然你有重要的事情,那么我就给你带路吧。”

亚历山大心下一凛,没想到乐毅治下也如此严苛,那么治军的话必然更加严厉,顿时对乐毅更加期待。

“那就劳烦小哥带路了。”

“不客气。”

灵寿西北种植着一大片粟米,乐毅是灵寿的大户,在这里拥有上千亩土地,乐毅就住在这附近的一个茅屋里。茅屋很简单,不过比其他人家的更别致更牢靠一点。众人来到了茅屋,一进门就看到墙上挂着一把弓和一个箭囊,旁边还挂着一把细长的铁剑,茅屋里的没有太多的摆设,一座灶头、一张桌案和一个柜子而已,柜子里面放着《孙子兵法》、《吴子》、《孙膑兵法》、《司马法》、《左传》、《六韬》、《春秋》、《论语》、《国语》、《道德经》等书籍,这些书有的都还没有怎么在民间流通,也不知道乐毅是怎么得到的。房间内还有一扇门关着,估计里面就是卧室了。

“先生还没有回来,要不你们先等一会吧?”

“好的,多谢小哥了,我们就在外面先转转吧,景色如此优美,正好欣赏一番。”说完,亚历山大迈着优雅的步伐向阡陌间走去。

在这辽阔的田野间,亚历山大感受到了短暂的宁静,突然有感而发,便吟诵起了屈原的天问: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闇,谁能极之?

冯翼惟像,何以识之?

明明闇闇,惟时何为?

阴阳三合,何本何化?

圜则九重,孰营度之?

惟兹何功,孰初作之?

斡维焉系,天极焉加?

八柱何当,东南何亏?

九天之际,安放安属?

隅隈多有,谁知其数?

天何所沓?十二焉分?

日月安属?列星安陈?

出自汤谷,次于蒙氾。

自明及晦,所行几里?

夜光何德,死则又育?

厥利维何,而顾菟在腹?

女歧无合,夫焉取九子?

伯强何处?惠气安在?

何阖而晦?何开而明?

角宿未旦,曜灵安藏?

不任汩鸿,师何以尚之?

佥曰“何忧”,何不课而行之?

鸱龟曳衔,鲧何听焉?

顺欲成功,帝何刑焉?

永遏在羽山,夫何三年不施?

伯禹愎鲧,夫何以变化?

纂就前绪,遂成考功。

何续初继业,而厥谋不同?

洪泉极深,何以窴之?

地方九则,何以坟之?

河海应龙?何尽何历?

鲧何所营?禹何所成?

康回冯怒,坠何故以东南倾?

九州安错?川谷何洿?

东流不溢,孰知其故?

东西南北,其修孰多?

南北顺堕,其衍几何?

昆仑县圃,其尻安在?

增城九重,其高几里?

四方之门,其谁从焉?

西北辟启,何气通焉?

日安不到?烛龙何照?

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

何所冬暖?何所夏寒?

焉有石林?何兽能言?

焉有虬龙、负熊以游?

雄虺九首,鯈忽焉在?

何所不死?长人何守?

靡蓱九衢,枲华安居?

灵蛇吞象,厥大何如?

黑水、玄趾,三危安在?

延年不死,寿何所止?

鲮鱼何所?鬿堆焉处?

羿焉彃日?乌焉解羽?

禹之力献功,降省下土四方。

焉得彼嵞山女,而通之於台桑?

闵妃匹合,厥身是继。

胡为嗜不同味,而快朝饱?

启代益作后,卒然离蠥。

何启惟忧,而能拘是达?

皆归射鞠,而无害厥躬。

何后益作革,而禹播降?

启棘宾商,《九辨》、《九歌》。

何勤子屠母,而死分竟地?

帝降夷羿,革孽夏民。

胡射夫河伯,而妻彼雒嫔?

冯珧利决,封豨是射。

何献蒸肉之膏,而后帝不若?

浞娶纯狐,眩妻爰谋。

何羿之射革,而交吞揆之?

阻穷西征,岩何越焉?

化为黄熊,巫何活焉?

咸播秬黍,莆雚是营。

何由并投,而鲧疾修盈?

白蜺婴茀,胡为此堂?

安得夫良药,不能固臧?

天式从横,阳离爰死。

大鸟何鸣,夫焉丧厥体?

蓱号起雨,何以兴之?

撰体胁鹿,何以膺之?

鼇戴山抃,何以安之?

释舟陵行,何之迁之?

惟浇在户,何求于嫂?

何少康逐犬,而颠陨厥首?

女歧缝裳,而馆同爰止。

何颠易厥首,而亲以逢殆?

汤谋易旅,何以厚之?

覆舟斟寻,何道取之?

桀伐蒙山,何所得焉?

妹嬉何肆,汤何殛焉?

舜闵在家,父何以鱞?

尧不姚告,二女何亲?

厥萌在初,何所意焉?

璜台十成,谁所极焉?

登立为帝,孰道尚之?

女娲有体,孰制匠之?

舜服厥弟,终然为害。

何肆犬豕,而厥身不危败?

吴获迄古,南岳是止。

孰期去斯,得两男子?

缘鹄饰玉,后帝是飨。

何承谋夏桀,终以灭丧?

帝乃降观,下逢伊挚。

何条放致罚,而黎服大说?

简狄在台,喾何宜?

玄鸟致贻,女何喜,

该秉季德,厥父是臧。

胡终弊于有扈,牧夫牛羊?

干协时舞,何以怀之?

平胁曼肤,何以肥之?

有扈牧竖,云何而逢?

击床先出,其命何从?

恆秉季德,焉得夫朴牛?

何往营班禄,不但还来?

昏微遵迹,有狄不宁。

何繁鸟萃棘,负子肆情?

眩弟并淫,危害厥兄。

何变化以作诈,而後嗣逢长?

成汤东巡,有莘爰极。

何乞彼小臣,而吉妃是得?

水滨之木,得彼小子。

夫何恶之,媵有莘之妇?

汤出重泉,夫何罪尤?

不胜心伐帝,夫谁使挑之?

会晁争盟,何践吾期?

苍鸟群飞,孰使萃之?

列击纣躬,叔旦不嘉。

何亲揆发,何周之命以咨嗟?

授殷天下,其位安施?

反成乃亡,其罪伊何?

争遣伐器,何以行之?

并驱击翼,何以将之?

昭后成游,南土爰底。

厥利惟何,逢彼白雉?

穆王巧挴,夫何周流?

环理天下,夫何索求?

妖夫曳衒,何号于市?

周幽谁诛?焉得夫褒姒?

天命反侧,何罚何佑?

齐桓九会,卒然身杀。

彼王纣之躬,孰使乱惑?

何恶辅弼,谗谄是服?

比干何逆,而抑沉之?

雷开何顺,而赐封之?

何圣人之一德,卒其异方:

梅伯受醢,箕子详狂?

稷维元子,帝何竺之?

投之於冰上,鸟何燠之?

何冯弓挟矢,殊能将之?

既惊帝切激,何逢长之?

伯昌号衰,秉鞭作牧。

何令彻彼岐社,命有殷国?

迁藏就岐,何能依?

殷有惑妇,何所讥?

受赐兹醢,西伯上告。

何亲就上帝罚,殷之命以不救?

师望在肆,昌何识?

鼓刀扬声,后何喜?

武发杀殷,何所悒?

载尸集战,何所急?

伯林雉经,维其何故?

何感天抑坠,夫谁畏惧?

皇天集命,惟何戒之?

受礼天下,又使至代之?

初汤臣挚,後兹承辅。

何卒官汤,尊食宗绪?

勋阖、梦生,少离散亡。

何壮武历,能流厥严?

彭铿斟雉,帝何飨?

受寿永多,夫何久长?

中央共牧,后何怒?

蜂蛾微命,力何固?

惊女采薇,鹿何祐?

北至回水,萃何喜?

兄有噬犬,弟何欲?

易之以百两,卒无禄?

薄暮雷电,归何忧?

厥严不奉,帝何求?

伏匿穴处,爰何云?

荆勋作师,夫何长?

悟过改更,我又何言?

吴光争国,久吴是胜。

何环穿自闾社丘陵,爰出子文?

吾告堵敖以不长。

何试上自予,忠名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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