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是屈原的代表作,该作层层设问,用提问的方式表达自己的观念和价值取向,情理交融,声情并茂,宛若梦笔生花,令人读来兴趣盎然,绝无枯燥之感。因此,清代学者刘献庭在《离骚经讲录》中赞其为“千古万古至奇之作”。说它奇,不仅由于艺术的表现形式不同于屈原的其他作品,更主要的是从作品的构思到作品所表现出来的作者思想的“奇”——奇绝的内容显示出作者惊人的艺术才华,表现出屈原非凡的学识和超卓的想像力!《天问》艺术上的独创,在中国诗歌史上绝无仅有,这首先表现为深沉的理性思考和热烈的情感相结合。全诗都由问句组成,表现了诗人对自然、历史、社会的深思熟虑后的见解、质疑,极富哲理,但它同时是一篇满含激情的文学作品,是一首激人情志、感人肺腑的长诗。其次,《天问》通过众多疑问词和虚词的运用,不同句式的变化,使全诗错落有致、疾徐相间,独具风采。句式、问式的错综变化,加上丰富的感情色彩,构成了全诗雄肆活脱、穷极幽渺的风格,取得了奇气袭人的效果。
“妙——妙——妙——”连呼三个妙,亚历山大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清瘦年轻男子正微笑着缓步而来。
亚历山大一看这个年轻人与自己年纪相仿,穿着朴素的深衣,一副书生的打扮,但他又显得十分的老成,身上更透露出了一股英气,让亚历山大知道对方肯定不光是个文弱的书生,还是个习武之人。
“先生莫非就是乐毅乐永霸?”亚历山大问道。
来人一怔,显然没有想到一个陌生人居然会猜出他的身份,不过倒也不担心对方有什么不良企图,毕竟能吟诵出这样的辞赋之人绝不会是什么歹人。不过,乐毅想不到的是对方一个异族人居然能用雅语吟诵出如此深邃的辞赋,就算是这个时代中间的辞赋大家也很难有人有这样的水准。
“在下正是乐毅,不知足下是?”
“在下赵明,来自西域的化外之国,略通阴阳之道,知道此间有位不世之才特来拜访。”亚历山大根本没办法解释通自己怎么会知道乐毅,为免对方怀疑,他干脆用阴阳学说来迷惑对方,毕竟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还是信的。
“哦?不知足下找的那位不世之才是哪位?”
亚历山大知道乐毅已经猜到自己找的就是他,只不过对自己所说的还表示怀疑,像乐毅这样的人又岂是那些愚民可比,他自有自己的哲学观,岂是亚历山大那么好糊弄的。亚历山大一阵无奈,也只好硬着头皮、故作神秘地说道:“正是阁下,我观阁下眉宇间透露着一股英气,中庭饱满,此相乃王佐之才,想必阁下对兵法、政略有着相当高深的认识吧?”
“兄台此言差矣,在下对于兵法韬略和政略确实略有涉猎,但也说不上什么高深。”乐毅见对方虽然有点故弄玄虚,但确实知道自己的才能,便也不再惺惺作态。
“哈哈哈……如果先生的才能算不上高深的话,天下谁还能算作高深呢。”亚历山大放声大笑道,这让不远处的剧辛皱起了眉头,也引起了另外几人的好奇心,他们都竖起了耳朵听着二人的谈话。
“哦?足下如此高看我,在下倒是有些受宠若惊呐!不知足下此来只是结识在下还是另有其他目的呢?”乐毅知道对方一定不是单纯的只是想认识自己,因而有此一问。
“哈哈,有幸结识高才,只愿与乐兄一醉方休足矣,不知乐兄肯否赏脸,与在下和几位朋友畅饮呢?”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不知赵兄可否屈就在吾茅舍痛饮?”
“当然,请!”
“请!”
两人来到茅屋前,亚历山大问道:“在下有三位朋友以及中山国的上军佐公孙大人与在下一同前来,不知可否让他们一起进来?”
“当然,只是茅屋简陋,有些委屈诸位了。”
“哪里哪里,先生客气了。”几人都谦虚道。
乐毅让那一起前来的仆人准备了一些酒,然后让他去茅屋旁准备些蔬菜下酒。
“不知这三位怎么称呼啊?”
“三位都是赵地的年轻俊杰,这位是公孙龙,出自名家,辩才无双,这位是剧辛,精通政略,这位是赵奢,文武双全,对兵法韬略甚是精通啊!”
“哦!原来三位才是当世大才啊!”乐毅惊讶道,听了亚历山大的话,再加上自己的观察,乐毅表达了自己的判断。
“三位确实乃当世大才,皆是卿大夫之才,不过乐兄之才也不逞多让,乐兄之才可与管仲比肩,精通文武艺,足以出将入相,创出如管子那样的一番事业。”
乐毅心下一惊,他时常自比管仲,一直向他看齐,今生最大的愿望也就是像管仲那样出将入相,辅佐明君成为一方霸主,他没想到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居然能对他如此的了解,此刻他不得不有些相信对方刚才的阴阳论调了,不然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乐毅内心虽然震撼,表面却保持着镇静,微笑道:“赵兄如此说,不怕诸位不高兴?”
“唉,我这人就是耿直,说话实事求是,所以也容易得罪人,不过几位兄弟应该了解我的脾性,可不要记恨我才是啊!”
几人纷纷表示不会,心里却都腹诽亚历山大实在脸皮太厚,为了拉拢人才,如此拔高对方,特别是剧辛,一肚子的不服气。
“赵兄实在太过高看我,我一乡野村夫,能有多大本事,倒是赵兄和这几位倒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倘若择一明君辅佐,必然可以一展抱负。”
“那乐兄就没想一展抱负?”
乐毅笑而不语,亚历山大继续追问道:“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大丈夫生于世,如果不能做一些轰轰烈烈的事情,碌碌无为一生,实在太过无趣也太过浪费,所谓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我等既然有一技之长,自当寻一发挥的舞台,富贵荣华到也在其次,不过若能得一知己明君投效,任我等施展生平所学,岂不快哉!”亚历山大的话博得了所有人的认同,大家都点头肯定,连乐毅都陷入了深思中。
“乐兄是否认为当世君王无一明主,或者觉得投效无门呢?”
“唉……”似乎是被说中了软肋,乐毅叹了口气。
“如果乐兄相信在下,不嫌在下乃化外粗鄙丑陋之辈,不知可否随在下一起,于列国间走一趟,待在下另外寻得几位贤人之后,为乐兄引荐一位明君,其丰功伟业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然,现在还没有达到完美,要达到完美,尚需诸位大才的辅佐方可。”
“原来赵兄果真还是另有所图啊,呵呵!”
亚历山大惭愧道:“在下未能免俗,乃因乐兄实在乃人中翘楚,不愿放弃,若乐兄愿意,我当推举乐兄为上将军。若乐兄不愿,在下也固然不能强求,当奉上我国一些特产,聊表敬意也就罢了。”
“赵兄是个实诚人,你这个朋友在下交定了,既然赵兄说为在下介绍明主,那么在下就拭目以待了,相信赵兄一定不会令我失望的吧?”乐毅对亚历山大如此看得起自己,心中颇为感动,于是便下了决心,其他人也对亚历山大的话感到震惊,赵奢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宗室大臣,不然如何能对国君能有如此大的影响,而亚历山大在他们眼中,又不像信口开河之辈。
“当然,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三尺剑,立功于万里外,岂能混混沌沌,老死于蒲上。只要各位不是太拘泥于效力的君王出自何方,只要大家看中对方的贤明睿智,尚能值得大家一展身手,那么我今天的话在不久的将来,必定可以得到证实。”亚历山大异常认真地说道。
公孙弘对亚历山大的话感到非常的震惊,从一开始对他的狡猾奸诈到现在的真挚实诚,完全是两个模样,他越发越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简单了,他不知道对方口中的明君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如果自己还是白身那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投效,虽然他不认为自己的才能超过眼前这几人,但也粗通行伍之间的事情。可自己毕竟已经投效了中山王,中途背弃而且是在中山国大败的情况下背弃将为世人唾骂,遂暂时绝了这个念头。不过对于眼前的救命恩人能招纳乐毅这样的大才也是衷心地恭喜道:“为恩公能得乐兄这样的大才浮一大白!”
众人在欢声笑语中无所不谈,直至深夜,几人都醉醺醺地席地而眠。第二天,乐毅离开了茅屋,回到家中安排了俗事,准备好了行礼,带上了妻儿和几个随从同亚历山大启程往临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