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里派来了一队人,为首的两位是高小艾和李兴民,他们一步步来到陆吾等人面前。
“陆警官,你的同事已经告诉了我们事情的经过。案发时你不在家,但是穆晴秋小姐当时在场。”
“对,她住在二楼的次卧。”
“向我们讲述你的所见吧。”同为女性,高小艾一把抓过她的手,拉着往前走。
“我应该和你们一起去。”陆吾说。
“不,没这个必要。”李兴民拒绝了这个请求。
眼看着她被那帮人带走,陆吾的担忧溢于言表。
“别担心,她能处理好的。”陈蓉开解道。
“万一她在细节上出错呢?”
“我们不能妨碍他们的工作,”赵拾提醒,“不能让事情看起来和我们有牵连。他们肯定还得回市局做陈述记录。”
陈蓉劝说两人赶紧回市局,但陆吾并不放心把陈蓉一个人留在这里。
案发现场,穆晴秋在众人面前演示着。
“他开门,准备走,然后……原本返回楼上的我听到了声音,再下来,我就看见他掉在客厅的地板上,门口又站着一个人,他拿着枪。他看见我了,我就跑,然后他开枪,这里就有一个弹孔。”说着,穆晴秋指了指与大门相对的墙壁。
“你认识那个对你开枪的人吗?”高小艾问。
“不认识。”
“从没有见过他?”
“没有。”
来到楼梯口,李兴民看见了一个熟悉人的尸体。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问。
“我跑上楼,他追我。”
众人跟着来到二楼,在她所指的一扇门上,出现了数个弹孔。
“我跑进这里关门,抓起椅子,把它抵在门后,之后他开枪射穿了门,我向下趴着,枪声过后,他开始撞门,等我站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进来了。”
“你从哪里拿到的长刀?”高小艾举起证物袋问。这里面装的就是现场遗留的凶器,她从市队那里接收的。
“它就放在卧室的椅子上。”说着穆晴秋低头看了眼原本摆放椅子的位置,“他想杀我,所以我……我把他推到走廊,然后他一脚踩空,我顾不了那么多,闭上眼睛用力一挥。”
“你房间一直放着这把长刀吗?”
听到这个问题,穆晴秋缓了口气。“其实它不是我的,是陆吾的。”
“陆吾警官的?”高小艾若有所思,“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几个星期。”
“跟我们回市局做一个详细的陈述记录吧。”
高小艾让其他人带走穆晴秋,自己继续留在这里检查着。司藤贝亨是什么身份,她一清二楚,所以她断定这个女孩绝对隐瞒了什么。很快,床上的一本书吸引了她的注意。刚摊开一页,看到一个熟悉的画像,身后传来了声音。
来人是省队的一名同事。“楼下的尸体可以搬走了吗?”
“嗯,当然可以。”
“她看到一个队长被枪击,凶手还想杀她,竟然能完成反杀,要是我女儿,一定早就崩溃了。”
“是啊,她不是普通人。”高小艾喃喃道。
“那是什么?”他看到她身后的床上摆放着一个褐色封皮样的东西。
“没什么。”等人走后,她将书放进了抽屉里。
现场的清理工作一直持续到深夜,陈蓉在外一直等着,她没有听从陆吾的建议去朋友家。直到最后一名警察出来,她走进了自家的大门。
原本客厅内散乱的痕迹已经被复原,只是地毯上依旧能看出血迹,对门的墙壁上仍是留有一个深孔。二楼的卧室内,床上还是之前那般凌乱,那件连衣裙就静静躺在地板上,深刻昭示着这里发生的另一件不堪之事。
楼下传来了敲门声,在将衣服一把扔进垃圾桶后,陈蓉重新收拾了下心情。
来者不是他人,正是本该是今晚主角的骆康和周宁。
“你们怎么来了?你们本该去享受美好的婚礼的。”
“发生了这种事我们做不到。”
“拜托你们俩别再被拖下水了,已经好几次了。”陈蓉苦口劝道。
骆康会心一笑。“你觉得现在的状况,我们还会去干其他什么的吗?”
“你们可以尝试。”
“我们不想。”骆康话锋一转,“陆吾他们呢?”
“跟着回市局了。”
说了这么多,陈蓉拉开门让两人进去。
骆康一眼就看到了门口地毯上的血迹。“吴清鹏就是在这里被枪击的?”
“对。”
“天哪,太可怕了。”周宁过去抱着陈蓉安慰。
“我真的很抱歉,在你们大喜的日子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陈蓉心里也不是滋味。
……
市公安局,审讯室。
“吴清鹏有说他为什么来找陆警官吗?”李兴民问。
“只是说需要谈谈。”穆晴秋回答。
“没说其他的了?”
“我说陆吾去参加婚礼,把地址告诉了他。”
“就在那时,他出门被枪击?”李兴民边记边问,“你说是不知道枪击吴队长的人的身份?”
“对,从未见过他。”
“他进屋后干了什么?”
穆晴秋想了想说:“我认为他是想再补上几枪,但是他看见了我,就转而追杀我。”
“是你开走了吴队长的车?”
“对,当时情况危急。”
“这算是逃离现场了。”李兴民停下手中笔,似有深意地盯着她。
“我是去找陆吾。”
一层玻璃之隔,站着的是另外几位省队成员,其中就包括高小艾。
……
温多波纳,霍夫堡宫内。
“我们承受不起让她当选的后果,我不管你花什么代价,尽你所能深挖,实在不行就捏造一些事实把她拉下马。”余光看见有人进了办公室,卢奇安立即用手捂住了电话。
“有什么要紧事情吗?”他问。
来人正是马格尔尼。“司藤贝亨枪击了吴清鹏。”
听到这消息,卢奇安说了句稍后再说,便挂断了电话。“他逃出来了吗?”
“没有,他被割喉了。”
卢奇安点点头,随即靠在椅背上。“所以吴清鹏死了吗?”
“不,他还在医院。我没得到细节,只知道是病危。”
“看来得通知我们的陛下了,我叔叔的确爱他着他的私生子。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如果再失去一个……”
“如果国王发现司藤贝亨是我们的人呢?”
“那就不太好了,”卢奇安忽而挺身,紧盯着他说,“必须把司藤贝亨推到那个太卜身上,不能怀疑到我们头上。”
马格尔尼得了指示就离开了。卢奇安看着一旁的电话,拿起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