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一堆人其乐融融,只有墨时予一人不见踪影。
白之之用干净的碗夹了好多熟菜,就去到墨时予的身旁。
此时,他正坐在屋顶上,圆圆的月亮那么亮,照的下面其乐融融,倒是他一人独显忧伤。
“试试我的手艺。”白之之不知何时窜了上来,坐在墨时予的旁边,另一只手上还拿了两壶酒。
感受着碗里的温热,看着眼前的人儿,墨时予像是突然放下了什么,轻叹了一口气,伸手就要去拿白之之手上的酒壶。
看着碗里一动不动的菜,白之之将酒壶往自己身后藏去。
“吃完了就给你,我来也是找你喝酒的,但是我可不想跟饿肚子的人一醉方休。”
无奈,墨时予将碗里的菜吃完,白之之这才将酒壶递给他,两人碰壶畅饮。
白之之的酒量是在自己刚开始跑生意的时候练成的,那时的她很瘦弱,长相便男性化,所以稍微装扮一下的确与常男子无两样。
两人就这样一口一口地喝着,白之之看着逐渐上头的墨时予,知道时机差不多,就展开攻势问到:“你为什么不想我去?”
喝上了头的墨时予说话声音比往日更加低沉:“疫病这东西来势凶猛,凭你一人是抵挡不住的。”
没问到想要的答案,白之之再次将话题往那个地方引去:“他到底是要我救什么人,皇宫里的,还是个大人物。”
“皇帝。”墨时予回答得特别淡定。
“我知道,我是问,他是你的什么人?”白之之也不藏着掖着,虽然知道周围还是有暗卫在,话还是脱口而出。
墨时予没想到白之之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倒酒的手顿了一下。
“有些事,你不必知道。”墨时予突然转过头来,用着极为深情的眼神看着白之之。
“你永远要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就算你救活了他,那样的人也不会体会到有些东西的。”看着墨时予逐渐皱起的眉头,白之之知道自己问对了。
白之之突然站起身,开始自己的攻略:“不,我要把你放在第一位。”
墨时予听见,耳根子瞬间就红了起来。
随后白之之又接着说道:“因为你是我的病人,我肯定是要将你放在首位的。”
看着圆月,一阵伤感突然涌上心头。
“你知道吗,我现在连自己母亲的样子都已经记不清了,连模糊的样子都忘记了。”说完,顿了顿,就像是下了一个决心一样。
“我的父亲,是当朝公主的驸马,他在我母亲生下我,就进京赶考,考得功名,自然也抱得美人归。只是可怜我的母亲,到死都还在惦记着他。”说着说着,声泪俱下。
这下子的即兴发挥,连自己都忍不住给自己点了个赞。
一旁的墨时予看着白之之伤心的模样,停下了喝酒的动作,不知怎样去安慰她。
她的话也让他想到了自己,现在想想看,自己也是连母亲的样子都快要忘记了,他那父王就更不可能记得。
“我和你差不了多少,身份又如何,钱财又如何,这些只会让自己更像一具行尸走肉。”墨时予的眼角泛起了泪花,白之之此时却像是打了兴奋剂,看着墨时予就来劲。
一个小扭腰,就钻进了墨时予的手臂里,擦拭着他眼角的泪花。
墨时予低头,任由白之之的小手在脸上擦拭,甚至还微躬了身子,配合白之之的身高。
看着由于酒精作用红扑扑的脸,默默地咽了口口水。
而白之之看着墨时予这幅样子,将手指收回时,故意地划过他的嘴唇。
一瞬间电光火石,墨时予抱着白之之就吻了上去,一只手紧抓着酒壶,一只手紧拥着身下的一小只。
白之之没想到墨时予的攻势来得如此迅猛,一口气没憋住,就要窒息在这如烈火般的热烈中。
直到两人的空气都不足,墨时予才渐渐松开了手。
两人分开,白之之的脸颊顿时就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推了推墨时予,小声地咒骂着他:“这可是老娘的初吻。”
墨时予还以为自己刚刚太激烈,弄伤了她,伸出手指就要查看嘴上的伤势。
哪知白之之顺着他俯下身的动作,再次发起进攻。
她才不要当那个被动者,她要主动出击!
“叮!任务完成至百分之八十,请宿主继续加油哦。”
第二天,白之之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头疼的厉害。回想昨天,吃了火锅,和墨时予喝了酒,然后就回到房间了?
这些是白之之记忆里最清晰的画面了,不过她没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可惜昨天还是没有问出关键信息。”白之之还在恼自己昨天喝酒误事,而楼下的人却还在兴高彩烈地煮着醒酒汤。
昨天白之之和墨时予亲着亲着,就睡着了,这让墨时予很是头疼。
“为什么她总是在关键时刻睡着。”
不过说归说,昨天她喝了那么多酒,今天肯定会头疼,墨时予的身体还是很诚实地为她准备醒酒汤。
于是,白之之一下楼,就看见墨时予在厨房里忙来忙去,时针和分针则是在一旁等待着召唤。
“你醒啦?”白之之听着墨时予亲昵的问候,浑身不舒服,看着墨时予殷勤的样子,她十分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
带着颤巍巍的心,,慢慢坐下,一碗热腾腾的醒酒汤出现在面前。
“头还疼吗?需不需要再休息一下。”墨时予的语气,很难不让白之之想歪了去。
这怎么那么像自己和他已经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那么怪呢?
但是免费的醒酒汤,不要白不要,白之之拿起勺子就开始喝,墨时予则是坐在对面看着白之之一口一口地喝下去。
一口,两口,白之之实在是忍受不了墨时予的凝视,没好气地说道:“就算昨晚你喝酒没喝过我,也不用这么崇拜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