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见白之之安然无事,使眼色给身边的麽麽,那麽麽利落地将床上的人儿扯了下床。
“看这身装扮,不是将军府上的丫鬟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将军夫人不必在意我们这些宾客,必要乱棍打死就好,不然何以立家风!”说话的正是尚书侍郎,是个刚正不阿之人。
“李大人说的是,今日本是请各位来吃席面的,不曾想闹了这么大的笑话,固然是要打死的。家事还请将军夫人来处理,劳驾各位前厅品茶。”将军府的面子固然是要给的,众人散去。
地上的丫鬟就开始说冤枉。
“你说冤枉?劝你如实道来,否则家法伺候。”小将军是个板正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虽说今天是宴请,但也要秉公断案。
“我本是好意领这位小姐来厢房休息,谁知她竟非要闯进小厮休息的厢房,我欲阻拦,谁知她竟打晕了我。”丫鬟磕头,说得好似真的发生过。
“幼初不是这样的孩子,而且小环也跟在幼初身边的,她们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大夫人出来为白之之说话,父亲一脸地嫌弃和不耐烦。
“正是,两位一起才能在打晕我后布置好现场,她们主仆两是一心的!”这丫鬟是越说越激动。
“那就奇怪了,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将你打晕?而且我这是第一次来将军府,我又怎知这件厢房就会有醉酒的小厮?”白之之不紧不慢,看着地上努力狡辩的丫鬟。
“再不如时招来,小心你的脑袋。”小将军见丫鬟说得支支吾吾,断定她就是在说谎,见她敬酒不吃吃罚酒,拿出一把匕首,随手一扔,不偏不倚插在了那丫鬟的手掌上。
“将军切莫动怒,这丫鬟也没有必要骗人,说不定这事真是姐姐所做。”唐沫儿说着,走到小将军的身旁,不经意地拍了拍小将军的手臂。
这一幕落在将军夫人的眼里,一副吃了狗屎的表情。
“敬儿,过来。”小将军名李客寒,字敬舒。他拂了拂被唐沫儿拍过的地方,走到将军夫人身侧。
地上的人儿疼得满头冒汗,看着就差一把火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一早便知这里有醉酒小厮,然后将你打晕嫁祸与你?那你何不想想,如若我真知道,那是谁告知我的呢?”就差这一把火了,火苗已经给你了,能不能点着就看你自己的了。
“原来你和她是一伙的?我说你怎么给我那么多钱,让我去引这位小姐过来,原来你们是合起伙来玩我呢?”这丫鬟听完我的话,果然按耐不住,直接将事情抖落了出来还将唐沫儿给她的手镯拿了出来。
“来人,拉下去五十大板伺候,找个人给她发卖了。”麽麽指挥着身边的小厮,就动起手来。
唐沫儿一脸没得逞的样子,狠狠挖了白之之一眼,白之之哪是受欺负的主。
“不知道,这帷帐中躺的不是我,所以让妹妹不满意了?”居然还敢正大光明地摆脸子,看我不撕破你的假脸皮。
“姐姐,你不要听她胡说,沫儿绝对没有那样的心思啊。”唐沫儿说完便跪了下来,白之之不吭声,她便跪去父亲边上。父亲是舍不得的,将她扶了起来,叫白之之不要听信谗言。
将军夫人也看出唐宗不想断案,刚想出声。
“我看你刚刚的表情可是得意得很,你说不是你干的,那那丫鬟身上有你的镯子是怎么回事?那可是父亲前不久给你买的,难不成是偷偷从你手上掰下来的?那另一边的镯子怎么还在手上戴着呢?”话完,父亲的脸色明显变了。
果然,只要事关父亲,他就会清白一些,“再说了,你是第一个进来的人吧,偷偷摸摸进小厮的厢房是何用意?”
父亲甩开唐沫儿牵着的手,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幼初,此事不可听信丫鬟的一面之词。”
见状,母亲知晓父亲是极要面子的,也用眼神示意我不要接着说下去。
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在父亲心里种下一颗种子,迟早有天会发芽。
“还请将军夫人细细审问后还小女子一个清白。”将军夫人看白之之的眼神里满是欢喜。
“自然。”此事在将军夫人的话完告一段落。本以为今日事就到这里,哪知晚上的事让白之之改变了此后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