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寒风瑟瑟,屋里苏沅卿额头尽是冷汗。
秦境玄紧紧拽着衣袖,忍着敷药时伤口传来的钻心之痛,面色平静得就像没事人一样。
伤口虽疼得厉害,但他看苏沅卿给他包扎伤口时的小心翼翼和担忧,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对想占有她的欲望愈发强烈!
若他不是晟国皇子,这世上,愿与他同生共死的人有几个?
而苏沅卿,是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第一个与他同生共死的人!
这样勾人心魄的小妖女……怎会让人不心动了?
想着想着,秦境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待他醒来时,烤鱼香气扑鼻而来。
“秦境玄,你醒了?”
苏沅卿开心的把他扶起来,将自己烤好的鱼递给他。
“饿了吧,这是我给你烤的鱼,快吃吧。”
又将一个盛着水的破碗递到他嘴边。
“口渴吗,要不要喝水?”
秦境玄看了眼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屋子,抬眸看向苏沅卿,声音沙哑道:“苏沅卿,你是要我先吃鱼?还是要我先喝水?”
“嗯……”苏沅卿认真思考了下,“还是先喝水吧。”
秦境玄接过她手里的碗,触碰到她的手时,刺骨冰凉!
他抓着苏沅卿的手,紧张问:“你手怎么这么凉?”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干净的麻布衣,和苏沅卿身上破烂的红衣,疑惑问:“这衣服哪来的?”
“我去打鱼的时候,发现前方有户人家,就去给你借了身衣裳。”
“那你为何不给自己也换身干净衣裳?!”
“那户人家只有一个打猎的男人,没有女人,”苏沅卿微垂着头,“我担心你一个人在这会有危险,不敢跑太远。”
秦境玄张嘴,欲言又止,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将碗放到床头木架,脱下自己身上衣裳。
“你干什么?!”
苏沅卿立即阻止了他!
“你穿这身湿衣裳会生病的,换上我的。”
“不用!这不是有柴火吗?烤一会就干了。”
秦境玄看向地上的炭火盆,心情极为沉重。
苏沅卿见他这样,赶忙坐到炭火盆旁,笑嘻嘻说:“你快把鱼吃了,一会就凉了。”
“……苏沅卿。”
“嗯?”
秦境玄沉默片刻,“你……吃东西了吗?身上的伤……严重吗?”
苏沅卿惊讶看着秦境玄,这男人居然会关心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吃了,吃了,不严重,不严重。”
秦境玄这才放心的微微点头。
寒夜寒风呼啸,一阵阴风穿过破旧茅屋,苏沅卿坐在炭火前,冷得瑟瑟发抖。
本来很困,被冷得瞬间清醒!
睡在床榻的秦境玄见她抱着身子蜷缩成一团,犹豫半天,开口道:“苏沅卿,你……上来睡吧。”
“哈?”苏沅卿对秦境玄今天怪异的行为举止,惊得怀疑人生!
不过……秦境玄身体可比炭火暖和!
不睡白不睡!睡了当没睡!
她一点不羞涩的爬到床榻,睡在秦境玄身旁,紧紧抱着他!
秦境玄:“……”
这小妖女,真是一点不害羞!
秦境玄感觉到她又娇又软的身体,还有身上的栀子花香,心跳又不自觉猛地加快。
苏沅卿抱着他,迷迷糊糊喊:“……秦境玄。”
“嗯。”
“给我讲个故事听好不好?”
“讲故事?”秦境玄哪会讲什么故事?他从小到大都没人给他讲过。
“我不会。”
苏沅卿抬头看着他,晶莹眼眸在昏暗火光映照下,尤为明亮。
“那你会什么?要不你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
秦境玄盯着她漂亮明亮的眸子,与她面对面,鼻息相对,情不自禁靠上去想吻她,但又怕自己控制不住想去占有她。
真是烦人!
苏沅卿见他想吻自己,又不敢吻的样子,甚是疑惑。
平时他吻她的时候,可没现在这么羞涩,这男人可真奇怪!
于是她便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又不是没亲过,弄得这么纯情干嘛!
再者,她本来就要让秦境玄爱上自己,将他带回去,亲吻是最能加深两人感情的方法!
秦境玄猝不及防被苏沅卿吻上,惊愣一瞬后,就紧紧抱着她回吻了上去。
静谧的小屋里,传来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秦境玄翻身压在苏沅卿身上,捂着自己腰腹,有些怒意说:“苏沅卿……我是个男人。”血气方刚的男人!
苏沅卿好笑:“我知道你是个男人。”
“知道你还这样撩拨我……你就不怕我把你……”他侧过头说:“……占有了。”
苏沅卿故意逗弄他说:“你现在受了伤,不能乱动,否则伤口会裂开的。”
秦境玄不悦的翻下身去,离苏沅卿远远的。
他说:“知道我身上有伤,就别挨我这么近。”
苏沅卿就不,挪了挪身子,又抱着他说:“你身上暖和,像小太阳一样暖和,我就喜欢挨着你。”
“你!”秦境玄无奈叹气,他怎么就鬼迷心窍叫她上来了?
真是自找罪受!
“秦境玄……我又冷又困,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秦境玄想起她从地宫到现在,都没好好休息过,便伸手抱住了她,用自己身体温度给她取暖。
两人就这样抱着睡了几日……
苏沅卿见秦境玄伤已好了大半,给他换完药弄好早饭后,一大早就出门了,直到天色渐黑才回来。
“秦境玄!”
苏沅卿抱着一大包东西推门进屋。
秦境玄坐在床榻闭目养神,被苏沅卿身上寒气惹得有些不高兴地训斥她说:“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苏沅卿将大包袱放在床榻,一点也不生气说:“我去镇上给你买了御寒的衣物,还有药和一些吃的。”
秦境玄看着鼓囊囊的大包东西,怒气瞬间没了,他有些不可置信问:“你……给我买衣服?”
“对啊!现在已经入冬了,说不定过几日就要下雪了,你穿得这么单薄,再生病那可就麻烦了。”
说着,她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一把木梳。
“秦境玄,我给你梳头吧。”
“……”
秦境玄有些不适应道:“不必,我自己有手。”
“你是有手!”苏沅卿怼他说:“这几日你的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我伺候你,还有你的头发都是我给你洗的,身子也是我给你擦的……”
秦境玄眉头一皱,“停!别说了!”
他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说得苏沅卿好像他妻子似的!
“你想梳……便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