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记得,我还故意气成琛来着,就是那天亲他了么。
“其实我那喊你的时候已经观察了几分钟了。”
秀丽姐继续说道,“你一直在喝水,也没怎么看他,但是他一直在看你,那眼神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就是形容不出的喜欢,我那时还以为他是你的什么家哥哥,和你关系特别好,很疼你的,所以我后来才和你说想认识他一下,直到你说你俩是准备恋爱的关系,我就全明白了,什么叫把一个人放在眼珠子里,我三年前就看到了。”
入夏的风很是轻柔,我默默地听着,掖了掖头发,唇角牵着没有答话。
默了会儿才看向她,“姐,这事儿先不提了,我性格不好,不适合谈恋爱。”
“你性格还不好?”
秀丽姐匪夷,“栩栩,你俩很般配的,姐觉得……”
“哎呀!”
我夸张的出声,握住她的手,“姐,你买金戒指啦!”
“嗯,好看吗?”
秀丽姐一秒转变注意力,喜滋滋的伸开手指,“你姐夫送我的,这就是我俩的婚戒。”
婚戒?
好看倒是很好看。
一枚雕花样的金戒指。
可要说做婚戒,现年镇里也流行起来买钻戒了。
不知道哪股风吹得,就算是买金子,也要看克数,克数越大越好。
“秀丽姐,你对姐夫太好了吧。”
我有点心疼她,“好歹让他买个钻戒嘛。”
正义哥和秀丽姐的经济条件在镇里和县城都算小康,买枚钻戒不是问题呀。
“是我不要的。”
秀丽姐笑笑,“正义带我去省城看了,一枚两万块的钻戒居然那么小点,我一看也太不实在了,说是保值,谁能拿婚戒去卖呢,我叔说了,金子一样保值,买金子也挺好,再说就是这么个意思,我也不是多稀罕首饰的人,正好,剩下的钱就用来装修新房。”
说着,她还凑到我耳边,“我婆婆感动了,把她一个金镯子送我了,三十多克的呢,还不让我和大嫂说,怕大嫂挑理。”
我笑了,“那你是不能说,别让大嫂难受了。”
“我是想憋着来的,问题是正义耿直,他说我那婆婆有俩金镯子,早就送了大嫂一个,故意整这出儿,让我感觉到被偏爱了!”
秀丽姐摇头,“我这婆婆呀,有套路!”
我忍俊不禁,婆媳关系咱是真不懂,听着可乐。
平常我忙,不像念书时总去她店里晃荡,现在她真是逮着我就可劲儿聊。
我是聊啥都行,只要别提成琛。
“正义的三大爷本来说给出五十辆婚车,他要场面,昨个改口了,最多给张罗十辆婚车了。”
“怎么了呢?”
正义哥的三大爷我知道,在大宝县开驾校很挣钱的那位老板么。
学员多,三大爷还一直准备在镇远山开个分校呢。
人我也见过,年初时秀丽姐和正义哥来我家定日子,三大爷跟着一起来的,五十多岁,个子很高,微胖,穿着貂,戴着指粗的金链子,稍稍有点社会范儿,一说话挺拿架子。
自认眼界宽阔,朋友众多,看我年纪小,还有点不信我。
碍于秀丽姐和正义哥一直捧我,三大爷半信半疑的让我给他测了个字。
霏。
按书中的会意之法,答案明朗:长虹戏雨之相,事多阻隔不成。
再观他字体,写的是破马张飞,一张纸都要装不下这个字。
一看三大爷就是心气儿大,较冲动狂妄。
我相字直说,上雨下非,雨字中四个点,泪流之兆,多是非,破财气。
今年宜静不易动,不要做投资,可安稳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