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听完不大高兴。
我估摸三大爷测字是想看看开分校的事儿,没想到会多阻碍。
站在他老板的角度上看,一定不乐意。
但三大爷还是给了我一千块红包。
没再多说话,面子上的活儿绝对敞亮。
“他开了狗场嘛。”
秀丽姐一脸晦涩,“养了上百条犬,咱也不知道啥品种,说是很贵,上月底就彻底黄了,赔了不少钱,经济上就紧吧了。”
“三大爷不是要在镇远山开分校吗?”
我难免惊讶,“怎么还开上狗场了呢?”
完全没听我的话呀。
那你还找先生测啥字?
给自己找不痛快?
“是呀,你不是给他测了字么,我和正义还劝他,今年先别开分校了,谁知他是没开分校,转回头干起狗场了,还说特别挣钱,正好三大爷有个朋友,在正义老家农村那边有一大片地,要干个马场,他老哥俩一拍即合,三大爷就砸了很多钱。”
秀丽姐说起来还直叹气,“四月份开的,农村地偏还雇了很多工人过去,六月末黄的,满打满算三大爷这狗场也就干了不到三个月,赔的啥都不剩,上百条狗全死了。”
“全死了?”
我真挺心疼那些狗,“怎么死的?生病了?”
“那三大爷没说,他为这事儿都住院了。”
秀丽姐摇头,“栩栩,对于三大爷要开狗场这事儿我都理解不了,驾校开的好好的还去折腾什么?这一下元气大伤,还死了那么多条狗,想想心里也不得劲儿,现在看到他还病殃殃的呢。”
我听罢没说太多,有时候吃亏的往往就是自命不凡的主儿嘛。
人在外交朋友,三言两语可能就要去做个事儿。
胸脯子拍的砰砰直响,谁知道是凶是福?
蛾扑火,火焦蛾,莫谓祸生无本,果种花,花结果,须知福至有因。
天色渐渐暗了,我也准备回去,转个身的功夫,鼻息忽的闻到一股气。
奶香的气。
回头我就看向秀丽姐,脚下退了几步,摘下眼镜,和她拉开些距离。
没有了夕阳,秀丽姐周身还镶嵌了一层暖黄色的边。
这是……
胎灵?!
“栩栩,到家了发个短信息呀。”
秀丽姐还在朝我挥手,见我又走上前还有些懵,“怎么了栩栩?”
“姐,你……”
周围没人,我便压低声,“你怀孕了?”
“……!!”
秀丽姐当即睁大眼,“妈呀,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刚要开口,微微侧脸,耳畔捕捉了一记婴儿的哭声。
呜啊~!!
神色一凛。
鼻息处又飘荡起几丝青草的味道……
仔细嗅嗅,夹杂了血腥气!
有煞!
“栩栩你现在太神了吧。”
秀丽姐扯住我的手,激动地脸色发红,“我刚测出来没几天,没敢说出去,不是有个说法怀孕没满三个月不能讲吗,我寻思等十月份举办完婚礼再说,到时候正好三四个月,就不犯毛病了,栩栩,你能看出来是男孩儿女孩儿不?回头姐找你取名呀。”
我半晌没说话,神叨叨的在秀丽姐身前微俯着脸,不断的捕捉着气。
“栩栩?你怎么了?”
许是我太严肃,秀丽姐有些紧张,“别是我这孩子……”
“没事儿。”
我脸色缓和的看向她,“姐,别紧张,我就是看出这胎稍稍有点没稳,你记住我的话,从现在开始,别去草木茂盛之地,比如公园,山林,草丛一类的地方,会有意外,容易冲撞到您的孩子……”
“什么?”
秀丽姐难掩紧张,“我的孩子会保不住吗?”
“别着急。”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折叠成三角形的符纸给她,“这个护身符你走哪都随身戴着,我里面加了自己的气血开光了,一但遇到了什么意外情况,会帮你挡一下,等到生完就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