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过左手拿着蜡烛,右手握着匕首,走了十几分钟,也没有看见那个女人的身影。
莫非刚刚是产生了幻觉?根本没有女人跳井。
容过不死心地又往前面走了几步,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股说不出来的阴寒之感,让他浑身的鸡皮疙瘩一下就冒了出来。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肌肉僵直,仿佛动不了一样,而且右眼皮一阵急跳。
容过心中暗叫不好,下意识的想要往回冲,逃出这诡异的甬道,却不曾想一只冰凉僵硬的手,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感觉到危险,容过下意识地想挥出匕首,突然间脖子被人掐住,血脉被截断,整个身子瞬间僵直。
这只手臂紧紧的拖拽着容过,将他拖行十几米远,才将手臂松开,就在容过想挥匕首劈过去的时候,前方不远处闪出昏黄的烛光。
一个阴暗潮湿的密室出现在他眼前,墙壁上挂着二十几个骨瘦如柴的男人。
他们的脸颊凹陷,瘦得嘴唇包不住牙龈,大板牙都呲了出来。
胳膊腿上就剩下一层皮,怎么看,都像是从难民营里逃出来的难民。
容过发现那只拖拽他的手臂已经不见了,就朝着那些人走了过去,走近才看清楚,这些难民就是他们这些人,这一发现,惊得他差点坐地上。
容过伸手想把人放下来,手却从他们身体中穿了过去。
在容过呆愣的时候,一个身穿红色纸衣裳,满脸邪笑的老太太走了进来,她像是刚睡醒般,向上伸着懒腰,“哗啦”一声,她身上的纸衣裳裂开。
露出像是被硫酸腐蚀过的身体,全身的皮肤凹凸不平,有的地方还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老太太的脸变得无比狰狞,两个嘴角已经勾到了耳根上。
脸上的皮肤一点点裂开,头发也脱落下来,露出一张腐烂发臭,布满蛆虫的丑脸。
老太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间,发疯般嘶吼起来,“都是云域那个贱人,害得我变成这副鬼样子。
我诅咒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生生世世都不得好死。
啊啊!”
墙壁上的巴里,气息奄奄的开了口,“老不死的,你少在那里乱放屁,你一个家奴,还敢说主子忘恩负义,你他娘的也太不要脸了。”
“就是!”
武青川也开了口,“天地间,就你们母子最不要脸了,两个下贱奴才,啥好事都敢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德行。
还敢骂别人忘恩负义,两个背叛主子的死奴才,真以为别人是傻子不成。
你这死妖婆千万别得意忘形,你的主子定会为我们报仇雪恨。”
容过听得稀里糊涂,伸手推巴里,手却直接杵到墙上,急得伸着脖子大叫起来,“巴里,你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能听见他说话,就在容过拼命想办法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无忧的手伸到背后,缓慢的移动着。
知道他在写字,可是有身体挡着,容过什么都看不见,脸贴在墙上,才看见雷雨两个字。
就在容过想再靠近一点的时候,老太太满脸凶相扑了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叼住了巴里,“咔嚓”一下,将巴里的脑袋咬了下来。
“嗷呜!”
容过气得发出了狼吼声,挥匕首向老太太砍了过去,整个人却从她身体中穿了过去。
腥咸的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容过又惊又怒,心像是被撕碎了一样,眼睁睁的看着巴里被啃噬的就剩下一条腿,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