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琛和林凌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在审讯结束后,有必要对黎少君做一次精神鉴定,看她到底是不是精神已经出现错乱,因为她的逻辑跟常人的完全不同,根本让人无法理解。
“袁健东呢?你是怎么知道那天他跟人约架的?”俞子琛不愿意再纠缠李灿月的事,转换了话题。
“俞sir,我哪有那么大本事,还能事先知道这事,我那天不过是恰巧碰上的。”
“碰上的?”林凌惊奇地问。
“可不是,自从我在胡天琦那里听到袁健东在工地上做事,就经常趁着出门跟客户谈保险的时候,偷偷到工地周围晃荡,观察他的生活习惯,希望有一天能找到机会。工地一般很偏僻,也没有安装监控,所以警察根本发现不了我。”黎少君得意地说:
“说来也巧,那天本来是约了一个客户,没想到他临时放了我鸽子,我正好有时间,就顺路去了工地,没想到正好遇到袁健东气冲冲地往荒地的方向走,我一时好奇,就跟了上去,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跟人约架干仗的。”
“你跟踪他,他没发现吗?”
“怎么没发现,不过他看我是个女的,懒得搭理我,等到俩人打完架,那人倒是扬长而去,可他却被修理得很惨,我一看这正好是个好机会,就上前去把他扶起来,他破口大骂那个跟他打架的人,嘴巴臭的很,我实在不愿意听他那些脏话,就递给他一罐饮料,他喝下去很快就闭嘴了。”
“袁健东就没有怀疑你吗?”林凌难以置信地问。
“怀疑啊,我上去扶他的时候他问我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他,这话我在开始偷偷观察他时就想好怎么回答了,我用家乡话跟他说,我是安西县xx镇的,觉得他很像小时候在南河县美合镇见过的袁大哥,又不敢贸然相认,所以才一路跟过来看看。他没有怀疑,毕竟我也是南河县人,他喝下那罐饮料前还谢了我一声呢,嘻嘻。”
“你既然已经杀了他,为什么要砍伤他的下体,还要放光他全身的血?”
黎少君脸上骤然出现了狠毒的神色,把一旁记录的林凌吓了一跳,“他们身上的罪孽太重了,只有把全身的血全部流干,才能洗清重生,至于砍伤下体,我是在替李灿月做的,她的妈妈受尽了屈辱才死的,我相信她也希望这些人也尝尝死后还被人耻笑是什么滋味。”
“祝嘉明、赵峰和宋子宗的死,你也是用的同样的方法?”
“是啊,这些俞sir应该早就推理出来了。”
俞子琛嗤的笑了一声,“我还是头一次遇到凶手劝说死者买保险的。”
“所以我才说我是卫道者啊,”黎少君脸上突然现出一副神圣的样子,让林凌不由一凛,“我见过祝嘉明的那个女儿,他死了她就没有倚靠了,她那个妈妈眼里只有钱,肯定不会好好对待她的,所以我就极力劝说祝嘉明买意外险,即使他死了女儿也能有个保障。”
“胡天琦在这些案子里有没有直接参与杀人?”
黎少君摇摇头,“他只是个帮手,协助我离开现场,帮我破坏监控,把酒店的后门打开,我离开后他又再锁上,还有就是在我被通缉后提供了住处,其余的他什么也没做。”
“是他不愿意参与,还是你不让他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