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三差五的还总有事主把我当成乾安的女朋友呢。
趁着大哥和那位李大妈说话,我视线便在围观的邻居里搜罗。
这眉心有时候就像雷达引擎,刺痛就表明一定是有邪物,说不准它正隐匿在人群中。
眼下路灯开着,那群邻居聚拢的很密集,应该也是害怕小玲儿家里的邪事,好奇还不敢凑得太近,话都是隔空喊得,我先是看向他们的脚底,见大耗子什么的插不进去,又视线上提,可惜光耀不明不暗,没办法将站在后面的人脸逐一看清晰。
当然,我并不打算走近去看,那样容易打草惊蛇,佯装随意的瞟了几眼。
视线流转间,我猛然发觉李大妈后面的一名中年男子不太对劲。
他长了一张瓦条脸,细细长长,面皮泛白,光晕下还透着一股青灰气。
我微微蹙眉,眼神和他碰撞,男子竟然朝我咧开了唇角。
阴森森的笑意出来,他门牙还缺了一颗!
妈呀,他这一笑漏风不说,瞅着还特别渗人!
我正要将他看个仔细,大哥就拉着我手臂朝院内走去。
等我再次朝围观的邻居们看去,李大妈身后的中年男子便跟着不见了。
他是妖还是鬼?
如果是昨晚那只耗子的兄弟……
都能在人堆里混了?
心头呼呼长起杂草,我面上则尽量淡定,无论如何此行都来对了。
耗子能掐会算,主家请先生了对方一早就能得到信儿,并且迅速传播开来。
那东西敢现身,一来是它自信,二来也是想探探我的实力。
没事儿,咱一步一步来,作为个出道即被虐的先生,首要做的就是沉稳。
真能掏着大的,那我血赚!
“进来吧,我媳妇儿就在那屋了。”
胡思乱想间我跟着大哥已经穿过院落进屋,格局和我村里老家差不多。
入目是个厨房,左右是东西两间屋,装修的很亮堂,墙面都贴着瓷砖。
只不过气味很难闻,还不是丝丝缕缕的臭,是随着大哥打开的屋门,呼一下就拍脸上的臭!
猝不及防的,狂风席卷着乌云,在乌云和海浪之间,一记生猛的嘴巴子迎面而来。
乾安没控制住,当场就有点要干哕。
瞄着我的表情,小老哥也是能忍,生生又咽回去了!
不怪他,属实太臭,曾经有个事主找上来就说家里有难闻的气味,他临时租的房,还以为上任租客藏尸,闹腾的警察都来一顿排查,最后找到根儿,的确是上任租客的问题,他搬家前吃过的海鲜虾皮掉厨房壁柜的缝隙里了,那一点点干瘪腐败的海鲜虾皮都能熏得人脑瓜子一嗡嗡,何况是这种在臭鱼烂虾中徜徉的感觉!
我眼泪都有点要被呛出来,小心翼翼的呼吸,唯恐自己干呕恶心了不礼貌。
大哥在旁边满眼抱歉,直说这是他媳妇儿腿上伤口散发出来的味道。
他之前一天吐四五场,瘦了十多斤,那都没闻习惯。
也是因为太臭,邻居们即使担心他老婆,也没谁敢靠前儿探望。
受不了,闻一口都不是提神醒脑,容易被当场送走。
我点头没说话,走进里面的东屋,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炕上的小玲儿。
记得两个多月前她还是战斗力超强谁都不服的模样。
现如今她瘦了大一圈,像是要病入膏肓,躺在那嘴里还哼哼呀呀的叫着疼,音节里全是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