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安,孟钦只是一名医学生,他哪有那么大的能力去限制雪糕厂家出货?这不等于是断人家财路吗?雪糕厂也要赚钱啊。”
我说道,“再说孟钦的工作特别忙,他每天都要跟台去做手术,哪里……”
“说啊,怎么不说了。”
乾安极其欠扁的看着我,“哎,我有指名道姓的说这事就是孟钦做的吗?”
我没应声,脑子里无端响起苏清歌的声音。
她那晚在电话里说,孟钦好像是插手了一些什么事。
在翠姨小卖店的时候,翠姨也说,雪糕厂家整合,被谁收购了。
难道这些真跟孟钦有关系?
可这并不符合孟钦一贯淡然的处事作风。
“万应应,你倒是护短的很。”
乾安表情认真的看向我,“搞清楚,孟钦是人,他不是神,可能他在你心里的形象很高大,很圣洁,因为你不止一次的形容他温和雅致,别说你崇拜他,我们哥五个在他面前都像短了一截,哪哪都比不过他,没办法,人家那高位者的气质是天生的,待人接物也的确挑不出毛病。”
“但是抛去外在,我比你更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家里的几个兄弟也都比你了解他,你也别说什么医学生,他要是个家世普通的医学生,别说他能不能帮你平事儿,早在你砸他车的时候就会被带走做调查了。”
“乾安,你……咳咳咳!”
我也不知道是急火攻心了怎么着,刚要开口就急促的咳嗽起来。
“行行行,先别激动,你也说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所以我品出不对劲儿就立马给英哥去电话详查了。”
乾安帮我拍着后背,看我咳的眼睛充血,语气也跟着放软,“英哥几通电话就把这件事查明白了,你爱吃的那四款雪糕厂家就是被收购了,收购它们的企业叫辉歌,是辉远國际旗下的子公司。”
辉远國际?
我怔了怔,看着乾安没有说话。
“当然,对于大企业来讲,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既没有引起消费者的绝对关注,也没有任何的新闻报道,说白了,就是四款销路本就一般的老式雪糕临时下架,就好像我们儿时吃过的零食,一点点被新口味所取代,日后即使被消费者再度想起,念叨的也只不过是情怀。”
乾安说道,“英哥那边得到的反馈是,这四款雪糕并没有停止生产,现阶段是市场限流,暂时不会在市面上销售,所以,这件对大众来讲不疼不痒的事情,矛头究竟是冲向谁,谁会真正的被波及到……你听到这里,应该比谁都清楚了,对吗?”
我慢慢的坐直身体,揉了揉跳动的太阳穴,没有接话。
“万应应,其实我听完这一切的反应跟你一样,我觉得孟钦没必要……”
乾安笑了声,似无奈到了极致,嘶了口气又道,“英哥给了我答案,他说孟钦给你留了很大的余地,而且他还拿捏着其中的分寸,不想给你下大绊子,也不能让你摔疼了,但,他又不能看着你继续在外面野下去,得让你想起他,所以,孟钦动用了一些权利,逐步收紧手里的线。”
“老实讲,英哥对你和孟钦的关系看的还挺透彻的……”
看我不答话,乾安继续道,“他说你像一叶风筝,看似脆弱纤薄,可只要一飞起来,满心都只有翱翔,没什么儿女情长,孟钦在最初的时候,可能和很多人一样,是被你的外表所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