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乐意的又要揭竿起义,誓死捍卫一个被窝的主权!
他微厉着眸眼扫视过来,掌心压着我的肩膀,“躺好,不许再胡闹。”
“你干嘛啊!”
我闹心巴拉的被迫躺在床上,压制我,又压制我,烦不烦人!
“人家好心好意的给你表演个绝活,你不夸我就算了,还隔离我,我想抱着你睡么,又不会对你做什么,都说了就是盖上被子唠唠嗑,我撑死了也就是捂捂手,保证不那啥了,结果倒好,对我严防死守的,这一天天的,跟你我都上老火了。”
憋屈死了!
孟钦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我在那碎碎念,见我折腾的额头都出了薄汗,他抽出纸巾帮我擦拭干净,上身倾斜过来,隔着一道城墙将我的肩膀搂在怀里,唇瓣贴着我的头顶,“应应,你喝酒我不过问,只要能保证酒吧环境安全,身边有自己人,没问题,但如果你穿这种裙子出去玩,我会比较介意,真要是特别喜欢这种款式,以后可以在家里穿,好吗。”
我还在嘚啵嘚的抱怨,闻声又是一愣,“为什么?”
孟钦垂眸看我,见我一脸的无知迷茫,他轻叹出声,“因为我会吃醋,可我又知道,你有你的人身自由,穿衣自由,我必须尊重你,所以,我希望你能接纳我的意见,否则我只要在家里一想到你穿成这样外出,就会心烦意乱,想去抓你回来。”
“你是怕我被其他男人抢走吗?”
我拱着火,“还是说,你担心我给你戴绿帽子?”
孟钦笑容意味儿,“你可以试试。”
我脖子一缩,悻悻的拿过他一只手,摩挲着他光洁到没有薄茧的掌心和指腹,“不穿就不穿,反正穿它也不方便,走路步子都迈不大……”
说着,我又求夸奖一般的看向他,“那我刚刚表演的绝活厉不厉害?”
孟钦笑了,眼神里表达出了笃定。
我跟着傻笑,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我很有才的,跟着我你就享福去吧。”
灯光如水般温暖柔和,孟钦靠着床头,气场安然的陪着我,一手被我抓着贴脸,另一手在我的肩头外侧,状似是把我拥在怀里,实则我们的身体被城墙隔挡,并没有贴靠在一起。
我自然是揣着小心思的,可这一时半会的又找不到突破口,有些无从下手。
不过没事儿,咱这满腹经纶的,直接翻阅起腹中兵法,采取怀柔手段,迂回作战。
正好这夜色静美,适合从聊心事切入。
等他感动了,流眼泪了,我就去抱着他安慰,安慰着安慰着……
这不就顺理成章的关灯了么!
姐妹有没有道?
一身武艺还拿不下区区一个他?
全是路数!
开聊!
我兴致勃勃的开启了话题。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
越说我自己越困,眼皮子控制不住的耷拉。
思维跟着恍惚,一会儿唠头发丝儿,一会儿又说脚后跟。
前村的猪跑了,后屯子的老张二嫂骑车崴脚了,话题来回横跳,自己都捋不顺聊的啥。
孟钦非但没哭,反而还发出浅浅的笑音,时不时的吻下我的额头,一只手还像哄孩子那般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别撑着了,睡吧。”
我意识到自己分分钟能被他忽悠睡着,死死拽着一根神经,想到愤怒能令人清醒,恍惚的说着,“孟钦,你洗个澡为什么要反锁门?我很生气的我跟你说,不许防着我……”
“防的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