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懵的,“结果我一开门,好像误入了童话世界,绿野仙踪……”
“对啊,有什么问题呢,你就是另一个多萝茜。”
孟钦笑的不染纤尘,“历经奇幻之旅,最终会达成所愿。”
我直勾勾的看着他,拉着他的手猛地杵到自己的心口,孟钦微怔,很本能的意识到不妥,想要将手臂收回去,我却死扯着他的手腕不放,“别动,我喜欢你,喜欢你……”
孟钦眉宇微蹙,“应应?”
我怔怔的松开他的手。
奇怪。
怎么还是没有心跳加快的反应呢。
不应该啊。
明明我有很多的感动,很兴奋,怎么会……
看着孟钦漾出情愫的双眸,我唇角动了动,“孟钦,我是高兴到傻掉了,你不要嫌弃我。”
孟钦没搭腔,呼吸微重的抱住我,俯脸便吻了下来。
我仰头迎合着,鼻腔没来由的酸涩,抱住他腰身的手臂不断地抽紧。
对不起孟钦,请原谅我,无论如何,我都会忠于你。
孟钦的吻忽然停了下来,“应应,你怎么了?”
我睁开眼,惊觉什么都看不清晰,眼前弥漫了一层水雾。
泪水流到了他的脸上,被燥热的肌肤熨烫着。
怎么了?内疚,惶恐,心虚,彷徨……
很多很多的情绪挤压在心口。
但,我只想去粉饰太平!
“孟钦,我会永远爱你,我太开心了,太开心……”
孟钦吻了吻我的睫毛,“再哭的话,我就朝这里喷杀虫剂了。”
我一秒变脸,不客气的要掐他的腰,“你敢!”
孟钦笑着,捏着我的下巴抬起,无比温柔的吻了上来。
空气里还有着虫鸣,木香糅合了花香,掌灯的萤火虫在身边飞舞着。
星河似被关到了家里,照亮了一方静谧。
墙面映衬出一对男女拥吻的身影。
我缠了他整整一晚。
清晨才筋疲力尽的睡了过去。
孟钦被我影响的也没有按时起床,接到医院的电话才匆忙离开。
出门前他还在我耳边交代着让我多睡会儿,我困得睁不开眼,稀里糊涂的嗯了两声。
直到我也接到了事主的电话,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起床,时间竟然都要到下午一点!
赶忙收拾了一下被我祸害到没眼看的卧室,将那些纸巾团全部打扫到垃圾桶。
从衣帽间里找了件高领的衬衫搭配长裙,大夏天的给自己武装的无比严实。
冲下楼拿过昨晚扔到玄关的车钥匙,我急三火四的去到院里也驱车离开了。
回到太平巷还没到三点,看到等在家门口的小分婶子我就呼出一口长气。
这让她给我吓得,在电话里哭的都要背过气儿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闹出人命了!
见面一看,她也就眼睛有些红肿,情绪还算是稳定。
“小萤儿,你真得帮帮婶子了。”
刚一下车,小分婶就抓住我的手,酸涩着音腔,“婶儿快要活不下去了啊!”
我回手关上车门,看着她叹出口气,“昨晚陈叔又被逮进去了?”
“嗯,他和小姐被堵在旅馆里了,我交了罚款才把他保出来……”
小分婶一脸难言的低下头,眼泪再次流了出来,“萤儿啊,婶儿的脸都被他丢尽了,你帮帮我吧,帮帮我吧。”
“走,先到我家里坐坐……”
我揽着她的手臂进院,心头满是无奈。
小分婶子算是我太平巷的老街坊了,不过她跟我一样是外地过来的。
最早的时候她还在张大妈的菜店里打过零工,跟张大妈亦算是闺蜜。
我经常去张大妈的菜店里买东西跟小分婶子也认识了。
谈不上多熟,见面了能说上几句话,打个招呼。
头几年可能是碍于我的年龄,小分婶子和张大妈唠嗑都避讳着我。
那时候经常会看到一幅画面,她和张大妈在菜店里头碰头的嘁嘁喳喳。
看到我拎着菜过去称重,俩人便动作统一的闭上嘴。
张大妈一边跟我说着蔬菜价格一边给小分婶儿传递出下定决心的眼神。
小分婶看到就低下头,蔫吧了。
张大妈立马便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摇头晃脑的咧着嘴,啧出一记重音儿表示愤懑生气。
我好奇归好奇,也没特意去打听过,架不住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小分婶的家事陆陆续续的在太平巷里传开了。
简而言之一句话,她丈夫陈叔好脱裤子!
凡是打击越狠的地方,他越乐意去。
年纪不挑,长相不挑,只要价码合适,随时随地。
基本上每个月他都能得被逮着几回,被扣住了就得小分婶儿硬着头皮去交罚款领人。
久而久之,太平巷的街坊们都麻了。
看到小分婶的丈夫,就跟看到行走的那啥器官似的。
不过咱有一说一,抛除我的专业眼光,常人单从外表去看小分婶的丈夫,那一点毛病都看不出来,陈叔走哪还笑呵呵的样儿,为人处事都挑不出毛病,更不会去逗弄骚扰谁。
跑出租也挺能挣钱。
只单独得意那口。
花钱办事儿。
没治!
有瘾似的。
三五天不找个开开胃,都在家里坐立难安。
说句不好听的,他出去买瓶酱油的功夫,都能在公园拉咕上一个老头乐。
一边上活儿一边还能给小分婶儿通电话,说是遇到个熟人,聊一会儿就回家了。
结果就被巡逻警给生擒当场了!
小分婶子都懵了。
这瓶酱油买的可不是一般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