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的包直接落地,身上的毛孔都跟着冒起寒气!
想着时间段,我手指摁着字节发送,‘孟钦不是说月底回来吗?今天才10月20号’。
幻觉!
这一定是幻觉!
苏清歌回复的很快,‘他应该是意识到了什么,不过无妨,我的人在机场截住了他,现在容棠就坐在我对面,正在听录音,你过来一趟吧,跟容棠做个最后了断’。
紧接着,苏清歌又发来一条,‘小萤儿,别忘了你发过的誓言,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啪嗒~!
手机没拿稳摔到了地上。
我低头还能看到屏幕上的字,人像傻了一般。
听了?
孟钦正在听录音?!
跌坐到沙发上,我头皮没来由的发麻,旋即又泄出了一口气。
是啊,他应该听,不听又要怎么了断?
苏清歌依然是君子作风,什么事都办在了明处。
干脆果决,坦坦荡荡。
正如她所言,我毒誓都发完了,真到这一天了,又哪有立场去退缩逃避?
想着秘书姐姐很快就能过来,我疾步去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撑着洗手台缓了缓心神。
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流水的样子仿若是一个憔悴不堪的女鬼。
头发仍是用木簪挽着,只不过额角上方新长出来的头发不太好伺候。
出去走了圈,呲毛扎刺的就撅出来了,如同一戳半指长的盆栽。
无暇重新打理,我默默做着深呼吸,整理了一下风衣外套,拎包朝院里走去。
“东大爷!您在后院吗!我找您有点事儿!”
站在院外,乾安刚好开着悍马回来,看到我正跟东大爷说着话,他停好车也凑了过来,“万应应,你跟东爷聊啥呢,哎,你脸色咋这么难看?”
东大爷看到乾安倒是一脸得解救的样子,“万萤小姐,这任务你还是交给乾安吧,我真下不去手,后院还有活呢,我先去忙了。”
说完,老头逃难般扭头就要跑,只是他回身前又颇为无奈的拍了拍我手臂。
随后就像是发令枪响,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在后面撵他!
东大爷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了院子里!
“什么任务啊。”
乾安云里雾里的瞧了眼东大爷的背身,“万应应,你跟东爷说啥了,都给老头吓到了。”
“划车。”
乾安一愣,“划什么车?”
我见东大爷撂挑子了,只能把手里的铁钉子递给乾安,“这个任务交给你也行,一会儿你记得等我短信,只要收到我的信号,你就拿着这根铁钉,绕着那辆车去划,速度不用快,绕圈走……”
“……”
乾安顺着我的指尖看了一眼劳斯莱斯,转而又低头看了看手里那根生锈的铁钉子,整个人都像是懵出了一个新高度,“万应应,你没病吧,今天出门忘吃药啦?”
说着,他捏着那根铁钉还朝我拧眉,“咋的,这根钉子有啥说道啊。”
“没有,这就是我去东大爷仓房随便捡的一根铁钉。”
我说道,“总之你的任务就是划车,随便你画什么线,是波浪还是直线看你心情,关键在于耐力,一直划到我给你发来短信才能停手……哥,这任务你能完成不?”
“不是,我咋没明白啥意思呢,你有啥败家需求啦,想败家你烧包呗!”
乾安傻着眼,“那车好不央的你划它干啥?那可是幻影!”
“哥,情况不一样,这回烧包够呛能顶住,划它保险!”
瞄了眼拐过来的路口,我趁着苏清歌的秘书还没到,加快语速道,“正好这车我也准备卖了,卖之前我想利用下它的剩余价值,你就尽管去划,其余什么都不用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