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重点了!”
我后脑勺朝书柜上磕了磕,“你的梦想是什么对我来说无所谓!”
当下我已经没有立场再去劝他回医院还是怎么样。
因为我知道自己是这锅汤里的搅屎棍。
是诱导孟钦改变职业的始作俑者。
并且我清楚孟钦说这种话只不过是想减轻我的心理负担。
没办法,我们实在太了解对方了!
他顾忌着我事事走心。
在我面前最擅长的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试图像以前那样把一件事轻飘飘的翻篇儿,关系再顺其自然的回归到原点。
所以我不能让他感觉到我在乎,因为在乎就说明我在意,在意就代表我内疚!
若是我抓着他从商这点不放,听到孟钦耳朵里,只会觉得我是承受不住心理压力才离开的他。
不,我不能让他觉得我有啥压力,有啥苦衷,没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
之所以要跟他了断,我只需死咬住一条,不爱他!
至于旁的完全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结果就摆在这里,只要我跟他断利索,孟钦自然会觉得从商索然无味。
失恋再加上从商之路的坎坷不得志,他必定会回归到自己热爱的事业中寻求慰藉。
那么我要做的,就剩……
来吧!
扬沙子吧!
“孟钦,我觉悟了!九月份的时候你也看到我被人打到面目全非,你知道我那阵奄奄一息时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吗?我觉得我死定了!可是我好惨,我这辈子还没有彻头彻尾的爱上过一个人,当时我就祈祷,若是我这次能活下来,我不能再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了,跟你我必须要做出了断,一辈子太长了,未来我想要去寻找真正的幸福,和让我怦然心动的男孩子在一起!”
编吧!
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觉悟?”
孟钦的声音冷静到让我感觉恐怖,“觉悟的话,你那晚醒来,怎么还说要嫁给我?你这觉悟的反射弧是不是有点长,哦,倒是小谢先生的作风,跟观察生理周期的五年比起来,这回算提速了。”
这……
我现在自扇耳光赶趟不?
来!
马上打!
给您听个响!
“那晚我不是没睡清醒吗?”
我硬着头皮说道,“行,你不信我可以继续给你提供证据,先前你也说过,我只有在喝醉时才会对你说荤话,我也只有在败气发作时,才会对你特别依赖,你看,你什么都知道,那又为什么不信!孟钦,你非得这样吗?非让我把话都跟你说透吗?”
“是你非得这样吗?”
孟钦的音腔冷了下来,“说这些心里不痛吗,应应。”
“……”
不痛。
长痛不如短痛。
我压抑着瞬间就要溢出的酸涩,“孟钦,其实我一直混淆了一个概念,我原先觉得,你是贵人我就必须得爱上你,一定要爱上你,因为你是唯一能帮我消耗败气的人,你给我花钱能消耗败气,你亲吻我也能消耗败气,所以我把你当成了解药,我真的在强迫自己去爱上你……”
“强迫?”
孟钦声音凉的不能再凉,“倒是难为你了。”
“对不起,这是很难以启齿的真相,怪就怪你对我太好了,你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我难看的笑了笑,自己也分不清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反正想到哪里就说到哪。
既然一件事的开始都是零,那我不管朝哪个方向使劲儿都是进步,怎么折腾都能得到‘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