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在一起,所有人都羡慕我,走出去大家都很尊重我,那感觉让我沾沾自喜,好像我真是人上人了,就连家里的哥哥们都说,就算我把京中城的天给戳破,我也不会有事,因为你会给我善后。”
“我很清楚自己在仰仗你的势力,所以我想尽快的爱上你,可我发现我做不到,对你我真的不来电,每次跟你亲热完,清醒过来后,我都很讨厌自己,我觉得我像一个请妇,靠着耍小聪明去讨大佬的欢心,这有违我学道的本心,让我很痛苦。”
越说我头垂得越低,好像前面就是牢房的铁栏。
此刻,我愿意宣判自己无期。
“这一年我过得很挣扎,我不想再活在矛盾里了,孟钦,你放过我吧。”
孟钦在那端安安静静。
沉寂到我有了种电话被挂断的错觉。
看了眼还在通话中的屏幕,我深吸一口气,“正是我解不开心结,才会去跟奶奶和苏阿姨聊天,她们都劝我不要把真相告诉你,因为她们不想你受到伤害,可我演的了一时,真的演不了一世,太累了,只有借助败气,我才能迷惑自己去跟你亲热,事后我又会无限懊悔。”
“孟钦,恩情是恩情,爱情是爱情,你对我有恩,我想报答你,可,你当真愿意我用献身的方式去报答吗?以前是我年幼无知,以后,我想好好的为自己而活。”
我绷着气,持续输出着,“不爱就是不爱,我不想再欺骗自己了,孟钦,你祝福我行不行?”
嘟~!
电话被他挂断了。
我清晰的听到了忙音,瞬间就似被抽了力,呼吸颤抖着,靠着书架滑座在地。
……
清早我正要出门,就见东大爷在院外嘀咕,“昨晚谁把冰淇淋放台阶上了,得查查监控……”
我看了眼在石阶上化成汤又被风干的两盒冰淇淋,仿佛是看着两具尸体,“东大爷,您不用查监控,昨晚孟钦来了,冰淇淋应该是他放在这的。”
“孟先生来了?”
东大爷一愣,“那他怎么把冰淇淋直接放这了?”
“哦,我们通电话来着,他见我没出来,就把冰淇淋扔这了吧。”
“我说呢,昨晚我半夜才睡,没听到你开门出去的声音。”
东大爷看向我,“你们通完电话孟先生就走了?没进去和你当面聊聊?”
“没。”
我扯了扯唇角,“他不是自讨没趣的人。”
昨晚的通话一断,我不用查监控都知道孟钦驱车离开了。
因为我确定自己膈应到他了。
孟钦根本不可能再上门来纠缠不休。
那不是他的风格。
他的修养和涵养也不会允许自己做出不体面的事情。
这个男人向来自持,能自持到甭管背后做了多少事,面上都没有朝我透露过分毫。
甚至在我十八岁之前,甭管他多喜欢我,都能很好的克制住情感。
在那时他还给我立过很多规矩。
一是我不能随意碰他。
二是我不能在衣着不得体的情况下和他共处一室。
论起道德尺度,他内心的标准要比我高的多。
即便是我们后来恋爱了,无论分手还是和好,节奏也不是由我把控。
看似我作的很厉害,好像是我占在上风,风筝线其实一直都握在他手里。
孟钦是松一下还是紧一下,火候掌握的总是刚刚好。
他觉得时机成熟了,就拽拽手里的线,我颠颠的也就上钩了。
说白了,他就不是那种会追在女孩子身后低三下四求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