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懒得跟我废话的样子,“请你出示下证件。”
我下意识的想翻包,这才发现跑太急包忘在孟钦家里了。
不过这么一折腾我倒是清醒了几分,不由得指了指院里,“证件落在里面了,我叫谢万萤。”
男人一脸严肃,“你跟这户屋主是什么关系?”
我颤颤的看他,“没关系。”
男人刚要开口,视线又极其犀利的落在我大衣下摆上,“那是什么?”
眼见他身边的两个男人都对我提高了警惕,我忙不迭的低头看去,“哦,这大衣上嘣的是红酒,我砸的红酒瓶子,碎了后溅上的液体……不是人的血,我没鲨人,我保证我没鲨人……”
男人气息一凛,“谢小姐,我们接到屋主孟先生的报警电话,你涉嫌非法入侵他人住宅,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走一趟?
我背身紧贴着院墙,说不清的惊慌,“我不是非法入侵,我认识孟钦的!”
男人拧眉,“刚刚你不还说和屋主没关系?”
“不,有关系!”
我立马改口,“我是他前女友!还是好朋友,妹妹!”
“去局里再说吧。”
男人示意我上车,“谢小姐,请你配合。”
这……
我看着三个跟我对峙上的男人。
他们散出的烈阳感和宗凌大哥的极其相似。
这种气场是我特别抵触的,没来由的想逆反,不愿顺从。
脚下不自觉的朝一旁挪了挪,“不去,你们可以联系我哥,我愿意赔钱……”
说着我抬脚就要跑,那三个男人更是训练有素,咔哒一声,送了我一副银手镯。
清冷的月色下,银光透着入骨的凉,我低头怔怔的看,下一秒,就被拽着坐进了车里。
随着车门砰的一关,孟钦家被我点亮的灯光像在一瞬之间全部断了电。
……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坐在一间只有两把椅子的屋子里。
我看着不远处的女警,“姐姐,该交代的我都交代完了。”
那三个男人把我带到了警局,我并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还算是驾轻就熟的做了笔录。
那司机大叔也被找来了,他在笔录室里看到我还有点懵,“小姑娘,你真去为民除害啦?”
我深深的低着头,到底谁才是‘害’,这还看不出来吗?
司机大叔显然也听说了我犯的是啥事儿,直接道,“同志,这小姑娘当时醉的很厉害,满嘴胡话,我说前门楼子,她说火车头子,根本没法交流,跟她唠的我脑袋都疼,拿到车费我就赶紧走了,不过……她怎么能是菲法入侵呢,那门铃听到她声音就自动解锁了,我隔着倒车镜看她可是大摇大摆走进去的,一看她那架势就知道是任性惯了的,物业保安还说她是那家的未婚妻呢!”
说说他还一脸好奇的看向我,“小姑娘,你真去捉尖啦?逮着没?”
我都想捂脸了,嗯呢,这不是被逮着了么。
“行了,感谢你过来协助调查。”
做笔录的警察直接让司机大叔离开,“你可以回去了。”
司机大叔走到门口还回头看了我一眼,“小姑娘,你可要长长记性,下回别再耍酒疯啦!”
下回再说下回……
这回我算是碰到铁板了!
等司机大叔一走,警察又让我交代犯罪动机。
我没法说败气发作,只能说自己喝多了抽疯发神经。
做笔录的警察就问我有没有精神疾病史。
我实话实说没有,但司机大叔的证词给了我启发。
所以我强调了和孟钦认识,他家的门铃还记录了我的声音,否则我无论如何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