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孟先生邀请你去他家里做客的吗?”
我耷拉着脑袋摇头,“他没邀请我。”
“去他家之前,你有告知过孟先生吗?”
“没有。”
我低着眼,“我一时兴起去的。”
“这就是非法入侵。”
警察直说道,“并且监控表明,你在进门前还威胁恐吓了屋主,属寻衅滋事,入室后又故意损毁他人财物,孟先生那边还在做进一步的清算,量刑标准就看你损害的数额大小了。”
我轻轻声,“我愿意做出赔偿。”
做笔录的警察却叹出一口气,随后我就被带到了这间屋子里。
很小的一间屋子,只棚角线那里有扇迷你的窗,充斥着一股逼仄感。
女警姐姐指着墙根处的一把椅子示意我坐,她则坐到门旁的椅子上。
然后我俩就大眼瞪小眼似的对看,不管我问她什么,她都没有回应。
只是她越不搭理我,憋闷感就越强烈。
我浑身都难受,总想蛄蛹,如坐针毡。
本以为家里人很快会来,像以前那样交点钱,先给我领出去。
或是孟钦来到警局,我当面向他道歉。
就算他不想原谅我,多少也会给齐经理一个面子。
这里的气场实在是太压抑了!
女警姐姐给我的感觉像是在熬鹰。
光看我,不吱声,都要给我看起毛了!
坐到下半夜,酒劲儿已经彻彻底底的全醒了!
我慢慢有了种蒸桑拿的感觉,呼吸跟着不畅,“姐姐,我想去趟洗手间。”
她的职业素养绝对让人钦佩,看着我一点没打瞌睡,冷面无私的特让人有安全感。
前提是她别冲着我冷面,一动不动盯着我看的模样活像是在看遗像!
好在她这回没有不搭理我,带着我去了洗手间。
走廊的过堂风有点冷,我闻着呼吸却顺畅了一些。
去到洗手间,她站在薄薄的门板外等候。
我窘迫的不行,生怕出了动静难堪,厕所上的是小心翼翼。
感觉自己好像都有了膀胱炎,抿着唇无欲望苍天。
该!
让你砸!
你不进来谁进来!
多好,芭黎没去过,笆篱子可能要去了!
上完厕所我去洗了洗手,腕上还一直戴着代表身份弟位的首饰。
垂头丧气的回到小屋,我再次坐到墙根的宝座,又熬了一个多小时,房门忽的被来人拉开。
我蔫蔫的一抬眼,看到来人瞬间便惊喜的站起来,“宗凌大哥!”
女警姐姐也随之起身,“宗队。”
宗凌大哥来的应该很急,拉开门的同时还喘着粗气。
他控制着情绪的看了我一眼,转而又看向那个姐姐,“你先出去,我单独跟她说几句话。”
女警姐姐点头离开,门在外面关严,我赶忙上前,“宗凌大哥,我可以走了吗?这里太憋了!”
宗凌大哥隐忍着不悦,眉头都拧成了疙瘩,“先说说,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砸孟钦的家?”
“我……”
我低下眼,“败气发作了。”
“那你也不能……”
宗凌大哥叉起腰,对我是一脸打不得骂不得的上火样,“现在问题很严重,你犯法了!”
“是,我知道。”
我嘟囔着看他,“我愿意赔钱和赔礼道歉,是我做错了,我太冲动了,宗凌大哥,我家里的哥哥们怎么都没来,是不是得家属签字我才能出去……”
“他们都在大厅守着呢!”
宗凌大哥朝门外指了指,“但你这个情况很恶劣,他们暂时还不能跟你见面,等明早你会被移交到看守所,然后齐英还要为你聘请律师,如此才能申请到探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