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
谁还没个幻觉呢。
我想,我只是脑子生了一点点病。
别让家里的哥哥们知道了就好,时间长了总能自愈。
顿了顿,我滑过孟钦的名字,中规中矩的给苏清歌发去拜年祝福。
一大圈短信发完,我无声的吐出口气,眼一抬,不禁抖擞起精神,“来了。”
乾安也在忙活着拜年大业,闻声收起手机随着我的视线看出去,“目标灵物出现了?”
我嗯了声,拿过香碗放到仪表台上,利索的上起香,同时闭目冥想着先祖塑像。
咬破中指掐诀,在掌心画出符箓,增加威猛之力。
感觉到气息贯通全身,我抬手朝着乾安的眼皮上一点,“哥,你先歇着,我过去会会。”
呼呼~!
车门一开。
冷风就横扫起面门。
我掖了掖鬓角的碎发,哈着白霜,踩着高跟鞋朝十字路口走近。
时间已过零点。
正是举家欢腾的时候。
马路上空空荡荡,影子在身后拉的老长。
诡异的是,不远处有个男人却在斑马线处来回横过。
走路的姿态很奇怪,脚尖点地,脚跟高抬。
最具难度的是他腰身还弯的很低,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
我走的很慢,下巴埋在围巾里,掀着眼皮一边打量他,一边给宗凌大哥发去报备短信。
毕竟这周围的监控很多,动静要是闹大了,我也怕再把自己送进去。
提前打好招呼,省的给公桉人员添麻烦。
想想也是憋屈,咋说咱也是为交通安全做贡献。
每解救一个困灵,咱就是解救一个要被抓的替身。
可这事儿要是摆在明面上,那我还真说不清楚,没谁会认为我是在做好人好事。
要是不面面俱到了,搁监控里一瞅我就不像好人,干的也不像好事儿,不抓我抓谁?
姐妹的硬伤就是没法让人理解,说一千道一万,也是得亏咱背后有人,宗凌大哥说话顶用,要不然我即使有这份心,也不敢使这份力!
咔哒~咔哒~
夜很静。
高跟鞋走路的声音显得尤为清晰。
在斑马线处游荡的男子像是闻到了猎物的味道。
他顶着一张血渍呼啦的脸看向我,步伐虚浮的朝我飘来。
我没什么表情的站在信号灯旁边,如同闲溜达的行人,低头看着手机。
耳后传出呼哧呼哧的低音,糙哑的男声响起,“小姑娘,你看到我头盖骨了吗?”
“?”
我挑眉看过去。
就见一个男人耸肩低头的站在我身后。
他那头顶上方像是个空碗,里面是带着纹路的豆腐脑,乍一看真热气腾腾!
许是见我没什么反应,男人抬起红鲜鲜的脸,血还顺着下巴流淌着,“疼啊,头盖骨都碎了,我找不到了。”
别说。
看着都疼。
我琢磨了两秒,惊吓出声,“啊!有鬼呀!”
血葫芦似的男人阴森森的笑了,眼见有车子开过来,他对着我伸手一推,“去死吧!!”
我吱哇乱叫着躲开他的推搡,腰身都拧出了s形!
男人始料未及。
自己倒是躬身栽歪了出去!
阴风乍起,不远处开来的车辆也没有选择穿过信号灯,而是在十字路口中间玩了个炫技版的大漂移,轮胎擦地声呲呲连响,悍马大吉普像冰嘎一样的原地转了圈,停稳后远光灯直接锁定了男人!
如同舞台等效!
给你全部的画面!
“啊!!!”
这把换男人叫唤了。
嚎的是声声凄厉,玩的是血色浪漫。
他貌似是很怕被车子撞到,脑壳里的红色蛋液飞溅,双手还挡在自己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