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兄弟,我可真是信了你了,你可真神了!刚刚维修那边打电话给我,说之前坏掉的那几辆挖土机又都能动了!”包工头毫不掩饰脸上的兴奋说着,随即见萧寒脸色不太好看,才敛了脸上的笑容,望了一眼萧寒搂着的红布包小心的问道:“这个,就是夫人吧!”
萧寒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越过包工头朝我们的车边走去。
包工头在我们背后望着我们,扬声道:“大兄弟,谢谢你了,我听你的,今年不接东边的工地!”
萧寒拉开车门,小心的将两个红布包裹放在车后座上,才回头朝那位包工头摆了摆手。
我坐进副驾驶座上问萧寒:“萧天师,你准备把我妈葬在哪儿?”
萧寒启动车子,扭头望了我一眼问道:“你想将你妈埋在哪儿?”
我想了想,“要不就葬在我四舅奶奶身边吧,她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我想她也许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跟我奶一起待着也有个伴,早些年我奶已经认识我妈了,以后我去看她们也方便。”
“囡囡,你以后打算就待在江州了?”萧寒问我。
“嗯,我不想离我奶太远,而且现在大家也都在江州了!”我说。
“听你的!”萧寒说着,将车子往柳桥村的方向驶去。
路上,我偶尔从后视镜里隐约看到一个慈祥的老婆婆和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儿坐在后座笑眯眯的望着我。
很快就到了柳桥村。
由于我妈已经不在了,也没什么禁忌,所以萧寒决定连夜将她下葬。
他办事很是利索,很快在镇上的棺材铺里买了一口上等的楠木棺材,在我四舅奶奶的坟边定好了穴位后,请几个民工挖了个四尺二寸的坑,才将棺材放进去。
这个东西其实也是有讲究的,这座山位于柳桥村西北隅,在戌子之间,正五行属水,正是亥山。
所谓亥山宜下四尺二寸,穴内有五色石,六十年大发财吉。
墓修好后,萧寒打发走了那些工人,虔诚的跪在四舅奶奶坟前,望着墓碑磕了三个响头道;“梅姨,谢谢您照顾了囡囡这么多年,将她养得这么好,您就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以后我会和囡囡都会常来看望您的!”
“奶,我终于自己的妈妈是谁了,您为我高兴吗?”我跟在萧寒身后磕头,一边笑着一边说道。
香头烧得很好,但是四舅奶奶并没有出来,夏夜的晚风温柔的拂着我的头发,我仿佛能感觉到四舅奶奶一定也是很高兴的。
连夜回到江州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萧寒将我送到小公寓门口对我说:“囡囡,我明天一早还得送土地二老找间寺庙,就不过来陪你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嗯!”我点了点头,目送着他进了电梯。
转身进屋,陆逍鸿还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见我进门,他放下手里的书道:“饿了吧,我熬了些鸡汤,一直温着,我去给你盛一碗来!”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些饿了,点了点头。
转而想到萧寒跟我一样一下午什么都没吃,扭头望了望门口,隐隐有些心疼。
肖恩朝我扑了过来,用湿哒哒的舌头舔着我的脸,嘴里发出哼哼声。
喝下一碗鸡汤,整个胃里都暖了起来,困意也开始袭来。
走进洗手间洗了个澡,再出来时,见陆逍鸿依旧回到沙发上坐着看书,我犹豫着问道:“我这里有些小,要不明天我跟顾西文说一声,你搬去他那边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