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明白。”
姥姥有些忧心地看着我,“这行不比其他,诱惑太多了,很多东西好像都有捷径去索取,但你记着,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不要动,不要想,做个好人,知道吗?”
我这个没太听懂,啥玩意儿挺容易去索取啊,但还是点头,“知道了。”
姥姥握紧了我的手,“姥姥的话都记住了?”
“记住了。”
我抬眼看着姥姥,“那姥姥我不能犯忌讳给家里人可以给自己看嘛,看我自己啥前能成为大先生?”
姥姥笑了,咳嗽了两声看着我,“你自己怎么看啊,没有先生能看自己的命格的,看不透的……”
“怎么能,我不信……”
姥姥摇头,“第一大忌讳你这么快就忘了?亲近之人不可看,你自己不是你自己亲近的么,最亲近的就是你自己,也就是最不能看的。”
我没电了,得,今晚不但白忙活了一场还让我更加觉得有力没地儿使了,尤其是看姥姥这么虚弱我更是郁闷,姥姥都帮了一辈子人了,结果就是道破了一人的生死还没保住他就让她受这么大的罪?不公平啊!
“妈,别聊了,早点睡吧,明天早上说还有化验检查呢。”
二舅妈小声地在隔壁病床提醒,“葆四啊,你也别跟你姥姥多说话了啊,让你姥姥多休息。”
我嗯了一声,溜到一边顺着姥姥身边躺好,闭上眼睛,很久都睡不着,那个爷爷一直在喘,心脏的那种监控仪器也在滴滴地叫个不停,不一会儿还得嗡一阵子,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漏电了,起来问了一下朝阳姐才知道,是在储存数据,半眯着眼躺着,略一低头,就会发现朝阳姐一直在忙活,不是给擦身子,就是给她爷爷按腿……
只感觉她的身影不远不近的在那晃啊晃啊,终于给我迷糊着了,晕晕乎乎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姥姥身体忽然一阵激烈地抽动,随即就是一阵猛咳,我被吓到的同时也感觉被一股温热的东西喷了满头,慌张的爬起来,这才发现姥姥又吐血了,“姥,你怎么了!”
姥姥捂着自己的心口,吐出来的血还沾在唇上,“有东西!有脏东西进来了!阴气太重,我受不了!!”
“妈!你没事儿吧!!”
姥姥的声音太大,惊得那明月也从床上一个咕噜地奔过来,“妈呀!葆四,你这头上都是啥啊!”
我伸手一抹,红呼呼的一片,“是姥姥的血……”
那明月害怕了,顶着睡出红印子的脸就要出门,:“等我去给你叫医生啊妈!!”
“不用!!”
姥姥伸手拉住她,“那个东西走了,走了我就没事了,刚才我感觉就是有个人站在床边的,我有点受不了那个气,太寒了。我顶的,就吐出来了,不用喊大夫,他们不懂这个的……”
病床对面的朝阳姐还没睡觉,看见这个有些不可思议,“奶奶,我还是觉得,你得叫医生看看,吐血可不行的。”
姥姥虚弱地笑笑,“没事儿,我们这行就是这样,身体反应会很大,这个不是实病,是虚病带的,再加上我身体本来就不好,没事儿了,那个明月啊,你看包里有没有红布,你给我系到床头,我冲冲,兴许是这病床以前走过谁一直还在这儿晃荡……”
那明月被姥姥说的害怕,可还是听话的去翻我们从家里带出来的包,一边翻嘴里还一边不忿,“这医院肯定不干净,可现在这脏东西也太能欺负人了,就是看你现在身体不好了,就开始往你身旁凑合,你等我要是看见的,我一鞋底子拍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