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姥姥这样也很生气,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的吧,知道我姥身体不好还故意往前凑!
想着,在一伸手摸着自己的头,姥姥吐出的血真是把我的头发都黏在一起了,“姥,我去水房那边洗洗……”
朝阳姐很热心的帮我拉开病房的门,“走,姐姐领你去吧,现在太晚了,那边黑。”
“不用,我不……”
话没说完,我就看见了一个站在门外的人,不,确切的说那不是个人,因为他的脖子上只有裸露在外的气管而没有头……
“是你!!”
气一顶,猛地一嗓子我就干出去了,“你个王八蛋让你吓唬我姥姥!!!”
吓唬我一次就得了还三番两头的吓我,没头就以为我害怕啊,一个算啥啊,我薛葆四可是看见过一院子的!!
嗷嗷叫着我就冲了出去,出冷子这一出儿给朝阳姐都吓了一跳,“小妹妹,你怎么了啊……”
我怒气哼哼地站在病房门口,他又不见了,自己也真是被惹急了,张着又喊了一声,“给我滚出来!”
当一个人的怒气上升到一个顶点时我想是不知道害怕的,因为大脑已经被愤怒压制着来不及发射恐惧信号了。
“小妹妹,你……”
“不用管我!”
我没回头,眼睛就这么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四处的查看,一股阴风顺着鼻尖掠过,我略一皱眉,那个东西居然又站到了走廊尽头的水房门口,伸着胳膊,手还指着水房的门……
“吓唬我?”
我咬了咬牙,拔腿就跑了过去,“你这个死碑仙儿!我跟你拼啦!!”
那明月急着在后面叫我,“哎呦,这孩子是咋的了啊!”
我顾不上她,一路嗖嗖嗖地跑到他所在的位置,但是刚要伸手抓他,一晃眼的功夫,他又不见了,我站在水房门口喘着粗气,抻着脖子试探着往水房里看了一眼,保不齐这东西就是要这里藏着吓唬我呢!
再进和不进间我迟疑了一下,心一横,就差喊一声正义终将战胜邪恶我就干进去了!
水房的窗户没关,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得前后摇晃,我看着光秃秃的水龙头,一双眼睛还在谨慎的看着,“有本事你现在就出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有一件事我是清楚的,就是舅老爷说过,当一个人愤怒到极点时,这个气会足,脏东西是很怕气,因为它们大多其实就是一股气,所以谁的气厉害,谁就赢,因此,自始至终,我都生提着这股气,就是为了让自己气足,让自己能赢。
‘哗——’
没人触碰的水龙头居然流出了水,我被惊得连退一步,吓得差点说出一句姥姥不让我说的,靠!
‘哗——哗——哗——’
一排水龙头同时开启,这下我有些麻了,当恐惧的这根线儿有些控制不住时我就想撤,结果腿刚要往门口一迈,只见他满是血的身子满满当当的挡在那里了!!
“妈呀!!”
我吓得又退了一步,乍着胆看他,“你,你信不信,我,我给你一板砖的!!”
空气阴冷冷的,他没说话,但是没头我也看不着啥表情,只是看着他的一只胳膊再次一举,直接指向了瓷砖墙壁,似乎是想让我看着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脖子木木转动的看向墙壁,但是眼角仍旧瞄着他,我怕他忽然一个瞬间移动,我去,那谁能受得了啊。
正心里合计着,瓷砖墙最上方的墙角线上好似流下了红呼呼的东西,显然不可能是油漆,正在我有些恐惧这些在墙壁上往下流着的血水时,那些红色的液体像是有路线的在流淌的过程中汇聚成了三个字,我乍着胆看着,结果出来的字,让我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