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已经很明显，先去南明河边瞧瞧。
正好，也当做饭后消食了。
我们来到河边，果然如男人婆所言，河边的步道冷冷清清，白色的灯光，透着一个苍白与凄凉。
趁着四下无人，靳陌指尖晕出点点白光，就像一个萤火虫，朝地下钻去。
下一秒，一个鬼差出现在眼前。
靳陌冷厉地问：“刘大头呢？”
鬼差噗通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启禀神祖，刘大头被撤，关押在地狱里。”
刘大头是天帝的人，之前帮着天帝来我们面前做戏，如今天帝一倒，他也跟着倒霉。
“现在谁在管事？”他冷冰冰的问。
鬼差埋下头：“目前无人管理，城隍和水神的位置都空着，等候天帝安排。”
靳陌皱眉，眼底似乎噙着丝丝不悦。
“没人任命，你们就放任不管了吗？一个个都是死的吗？”他勃然大怒。
鬼差腿都软了，脸颊几乎贴在地面上，就算他再愚钝，也猜出了我们为何而来。
“神祖有所不知，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
鬼差哆哆嗦嗦地说，南明河的水鬼，他们都知道，也见过，怨气太重，没办法带走。
“你的意思是，她是最近才出现的，而且怨气很重？”我问。
“没错！”
然后我又问：“那纺织厂的凶杀案呢？”
鬼差仓皇地说：“纺织厂的那个男人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我们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正在找人查了……他进入了下水道，沿着地下暗河消失了。”
鬼差各种找理由，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我看向靳陌，他眯着眼，眸色幽深，根本透不进光。
片刻，靳陌喉头上下滚动：“继续追查。”
“遵命。”鬼差汗如雨下，大滴大滴的汗珠落在地上。
我按住靳陌的肩膀，朝他摇了摇头。
他瞳眸明显软了几分：“水鬼何人，你们查过了吗？”
“查……查过了，她叫范小红，跟纺织厂的杀人犯秦伟是情侣。”
他手上的资料就这么多，关于范小红是怎么死的，死在哪儿，他们一概不知。
靳陌隐隐散发着怒气，这次我没有阻止他，我也很生气。
这些鬼差怎么回事？事发多日，什么都查不到，干什么吃的？
靳陌眼眸通红，分分钟有种杀人的冲动，我怕他真的动手，赶紧喝道：“你走吧，有事再叫你上来。”
“是……”鬼差连滚带爬地退下，从始至终都没敢抬头。
我站在步道上，出神地望着水面碧波：“真没想到，这个水鬼，竟然跟杀人犯是一对，所以，两个案子并在一起来处理吧！”
靳陌赞同地点头，刚要开口，眼眸便警觉地望向河面。
咕噜咕噜……
一串气泡从水底升腾而出，墨绿色的水面，渐渐浮现出一团阴影，看样子像个人形。
我紧张地握住靳陌的手，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怎么回事？我不用点香，也能看见这玩意儿了？
靳陌察觉到我的异样，疑惑地盯着我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