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味道好上头啊!
久久萦绕在鼻息间,像个狗皮膏药,一旦沾上就没办法去掉。
靳陌紧张地一手扣住我后脑勺,手指在我身上点了几处穴位,似乎在帮我封住经脉。
那股气没有往身体下面跑,就停留在我的鼻腔里,仿佛一条看不见的毒蛇,死命地往我脑子里钻。
我有点喘不上气,一呼吸,就能闻到那股味道,胃里翻江倒海,想吐又没法吐出来,难受得要命。
“云泽!”靳陌低吼一声,周围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云泽人呢?
我这才想起,从早上就没有再见过他,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靳陌硬着头皮,尝试用灵气把恶臭逼出来,那股臭气却像扎根在了我身体里,靳陌费了好大的力气,效果却不甚明显。
长生脚上暗暗使劲,男人的骨头咔的一声,几乎要被他踩断:“你对小白姐姐做了什么?”
男人呆滞地笑着,浑然不觉得痛,也听不进长生的话。
见状,妈妈从荷花阶梯上纵身一跃,手上的荷花一下子打在我的后背。
我呼的喷出一股热气,胸口的憋闷好些了,虽然还能感觉到臭味,但没有之前那般浓烈。
“是蛇咒!”妈妈手指一挥,肩上的锦鲤化作指甲大小,钻进了我的鼻子里。
皮肤底下顿时鼓起一个豆大的小珠子,不断在身体各处游走。
靳陌这才腾出手来,修长的两指,钢针般扎进男人的头发里,夹出一条血淋淋的小蛇,用力摔到了地板上。
蛇只有巴掌长,细得就像一根筷子,身上所有的皮都被剥掉,全是血和肉,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
血蛇一离开身体,男人就闭上双眼,呼吸也随之停止。
王天美忍不住惊呼:“我只见过人驱蛇,没想到竟还有蛇驱人!”
男人只是一具尸体,是这条蛇驱使他前来。
怪不得靳陌什么都没看出来,他从一开始就盯错了对象,真正想要害我的,不是这男人,而是他身上的蛇!
血蛇龇牙咧嘴、目露凶光,戒备地拱起身子,仿佛随时都能朝我们扑上来。
靳陌擦拭着手上的血,想要盯住它的眼睛,那蛇就像提前预料到,脑袋扭来扭去,就是不让他逮着机会。
他朝长生使了个眼色,长生走到墙边,捡起一个土坛子,将血蛇丢了进去。
靳陌以符咒封住坛口,将坛子递还给他:“你看着办。”
长生焉儿坏地抿嘴一笑,朝人群中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招了招手:“乖,帮哥哥一个忙。”
小男孩惊恐地看向自己的奶奶,老人牵着他去了后院。
一阵水声传来,还有热油溅水的呲呲声。
他们不会是在……这个长生,整人果然他最行!
我看着脚底下的尸体,想要开口说话,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妈妈轻抚着我的额头,担忧地皱起弯眉:“这东西不好对付啊……”
她的锦鲤帮我吞了好多臭气,但耐不住那团气太散,藏得太深,根本无法清除。
正当我们急得焦头烂额,天上飞来一道矫健的身姿,云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