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鸟落到大殿背后,出来时,已经变回人形,一路小跑朝我奔来。
“怎么回事?我听上面的人说,升仙仪式出了岔子。”
靳陌隐怒地瞪了他一眼:“快给小玲看看。”
云泽搭上我的脉门,伸手翻起我的眼皮,鼻子在我眼前嗅来嗅去。
加上周围满地的黑蛇,他很快得出结论:“她是中了蛇咒!”
果然跟妈妈说的一样!
云泽捡起一根树枝,扒拉着男人的头发,挑出一条完整的黑蛇皮。
蛇头上鼓鼓囊囊一个红肉瘤子,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他嫌恶地丢到一旁:“以皮为誓,够毒的啊……”
头上长冠,俗称鸡冠蛇,活的年岁久了,有了道行,渡劫可以化蛟,甚至可以成龙。
这条蛇应该算到自己今日有一劫难,特地跑来五娘娘庙中躲灾。
不过,我和它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冲我下咒呢?
别说我的不明白,他们也想不通。
云泽抓起我的两只手,分别在十根指甲缝里扎针。
十指连心,我却浑然感觉不到痛意,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声音也像隔了层薄膜,身体的五感在逐渐消失。
除了那阴魂不散的恶臭,我对其他的一切事物,渐渐失去了感知。
一双眼皮子重得抬不起来,就在我撑不住之前,隐隐约约听到靳陌在嘀咕什么转移……
我做了一个羞羞的梦。
整个梦都充斥着粗重的呼吸。
我很想睁开眼,可身体就像一滩烂泥,只能任由不断被摆弄,满身裹满热汗,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这个梦做了一整夜,第二天,我疲惫地睁开眼,胸前一片冰凉。
靳陌累得瘫倒在我身上,双手与我十指相扣,紧握的指关节微微泛青。
我稍微动了一下,他便立刻惊醒:“好些了吗?”
我羞红着脸,嘴里口干舌燥,原来昨晚那一切都不是梦!
“我……”我记得我中了蛇咒,然后呢?
靳陌见我没事,激动地吻了我一下,嘴唇苍白得吓人。
随即枕在我的颈窝,一手揽过我的腰:“既然没事了,陪我睡会儿……”
他的呼吸逐渐放缓,冰凉的气息有节奏地喷在我的耳蜗,痒得我浑身发麻。
感受到我的不安分,他的手臂豁然用力,翻身再次将我压在身下,双眼盯着我的脸蛋:“果然,还是醒着更好玩……”
热意弥漫上脸颊,我还未反应过来,就……
一小时后,靳陌沉沉地睡去,望着满地狼藉,我脑中跟断片似的。
等我洗漱收拾完毕,敲门声缓缓响起。
云泽端着一碗南瓜粥出现在门前:“好些了吗?”
我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跟他走到外面的石椅上。
“云泽,到底怎么回事?我身上的蛇咒呢?”
他一声叹息:“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那天吗?那晚,靳陌用什么法子给你转移蛊毒,就用的什么法子转移蛇咒。”
我的手顿了顿:“意思是,蛇咒没有解除,是他替我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