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幅图,是工匠从坑内取泥,铸造了一把刀。
不知是我眼花,还是摄像机真的拍到了一些东西,好像看到,那刀子上有个模糊的人形。
“邵老师,你看到了吗?”我放大这张图,指着那个黑影。
邵坤扶着眼镜,仔仔细细地端详半天:“怎么了?”
“这儿有阴影,你看到了吗?”我问。
他又凑近了几分,脸庞都要贴到屏幕上:“哪有什么影响……”
所以,是我眼花了,还是这人影只有我一个可见?
我叫来好几个学生轮番看,没人看得到刀上的阴影。
我奇了怪了,难道,真是我出了问题?
我不信邪,把云泽唤了过来。
这次我什么都没说,让他自己看。
云泽盯着屏幕第一眼,眼珠子就被牢牢吸住。
“这不是你的陨泥陶刀吗?”他说着,啧了一声:“刀上居然有个人!”
我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要不是云泽,我都要怀疑眼睛出问题了。
邵坤古怪地看着我们:“为什么你们能看到,而我们不能?”
云泽故弄玄虚地拍了怕他的肩:“邵先生,你听过天眼吗?”
邵坤点了下头:“听说过。”
“你们肉眼凡胎,当然看不到了,我和小白玲可是开了天眼的,所以啊,你不必纠结这个问题。”
邵坤恍然大悟。
我让他别贫了:“对了,你怎么一眼就认出,那是陨泥陶刀呢?”
云泽伸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你看,这刀的形状,跟你的陶刀一模一样,再加上,它是从陨坑中取材,这不很容易联想到吗?”
他的分析确实有理有据,我突然想起,陨泥陶刀裂开的瞬间,好像有股极强的能量要涌现出来,当时被我们强行封住了。
当时我就怀疑过,刀子里封印了什么,毕竟,靳陌就曾被封在陨泥里。
可是靳陌却十分阻止我一探究竟。
“要不,咱们打开来看看?”云泽试探地问。
我摆了摆手:“不急,既然靳陌让我封印,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轻易打开。”
他失望地瘪着嘴:“好吧!你还真是听他的话……”
我点击鼠标,翻开了下一张图。
我看到白家祖先,右手握着刀柄,左手手掌捏住刀刃,手掌下方,落下一滴滴血迹,滴到了雪蚕蚰身上的。
画面戛然而止,青铜器的四个面,我们已经观赏完毕。
看到屏幕上定格的图像,我心里五味杂陈,难道对抗它们的办法,就是我的血?
事不宜迟,我让云泽取一根针出来。
云泽立刻明白了我的心思,他也不磨叽,变出了一根大号的银针:“别怕,我来帮你!”
我点点头,伸出了左手。
云泽给我指尖洒了一点高度酒,就算代替酒精了,银针在火上燎了几下。
他手执银针,突然抬起头看向身后:“靳陌?”
我激动地转过头,眼睛像一台扫描仪,把周围的一切收入眼中:“靳陌哪儿呢?”
我怎么看不到?
我正纳闷,忽然手指一疼,像被蛇咬了一口,我倒吸一口凉气:“云泽,你幼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