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唤羽在宫远徵眼里根本不配做执刃,若非后山和前山都坚持让他成为少主,少主之位必然归属哥哥。
选婚之事,要不是看在无锋入侵不止是羽宫的事,他高低带着哥哥往外跑。
而且,宫门选婚二十年一次,哥哥如今又到了婚配年纪,也不知这回宫门会不会也让哥哥选一个新娘成婚。
他还没做好平白多出一个嫂嫂的准备。
从小哥哥身边就只有自己,自己身边也只有哥哥。
宫远徵走在宫尚角身后,眼睛不错得盯着哥哥肩上的外袍印花,他实在想不到要哪种女子才能配得上尚角哥哥。
“远徵弟弟,过来。”
傅书宁在前头一个面具摊子停下,捞起一个猪头面具就要往他脸上罩。
宫远徵转头避开面具,“不要这个,你戴吧,我自己选。”
又丑又憨的猪头面具,一点都不符合他一宫之主的身份。
“嘁~”傅书宁转眼就将面具递给了宫尚角,憨笑着说:“角二先生,这个送给您,这可是我亲自为角二先生挑选的。”
宫尚角:“……”你当我瞎?
想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把面具接了过来,不然这姑娘怕是能立马在他面前表演一个原地嚎哭。
宫尚角不知道自己在傅书宁心中究竟是何种形象,但从她经常在自己面前眼眶含泪的模样能猜出来,这姑娘害怕自己呢。
害怕?
他对她这个寄居在宫门的小姑娘这么好了,次次外出回宫门还给她和远徵带一样的礼物,有什么值得她害怕,该是感激才对。
傅书宁得意地朝宫远徵扬眉,宫远徵轻哼一声,不和她一般见识。
三人又在街上逛了一会,直到宫门内的人来叫。
“角公子,执刃有事传唤您。”
“什么事?”
“执刃没说,只让您尽快回去。”
“嗯,你先下去吧,我马上回去。”
传令的人离了去,宫尚角叮嘱了宫远徵两句,让他们不要在外逗留太久,“远徵,保护好自己,还有宁姑娘。”
“哥哥放心,哥哥此去要小心才对,也不知道执刃这么晚了叫你去是为何……”
宫远徵的话在宫尚角看过来的眼神中消了音,面上不忿,却也没再多说。
他知道,哥哥虽也不忿宫门对角徵二宫的态度,却也严格要求自己,在宫门内不论发生什么,知尊卑、懂进退,被他带在身边养大的宫远徵自然也得如此。
不过,宫远徵觉得自己在哥哥心中始终是被偏爱的那一个。
宫门内谁能有这种机会,就连那宫子羽,现在不还是那尊卑不分的样子嘛。
就算执刃在场,宫子羽也照呛不误。
大概可以说,这是宫门未成年孩子的特权?
宫尚角:“远徵,快要及冠了,需知,祸从口出,以后在宫门,不可随意议长辈长短。”
宫远徵点头:“哥哥放心,我有分寸。”
宫尚角:你的分寸就是在我面前没有分寸?
既是从小养大的弟弟,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反正也是在自己面前抱怨,只要不被长老院那些人抓到小辫子,就随他吧。
宫尚角又转而和傅书宁说:“远徵比你小一些,你记得让他收敛点。”
宫远徵:!!
傅书宁:!
“既然角二先生这么说了,我一定好好看着他。”她仰头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
宫远徵就这般看着哥哥被她骗了过去。
直到看不见宫尚角的人影,宫远徵才双手环胸,“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别管我的事。”
“宫远徵,信不信回去姐姐就和角二先生告状?”
“你!”宫远徵无语,“你最好敢……但是,你怎么一直叫哥哥角二先生?”
宫门内部要么称呼哥哥宫二先生,要么就是角公子,自己叫哥哥,只有傅书宁叫什么角二先生。
“这有什么,他是角宫宫主,我这么叫也没毛病啊。”
“……”
“看什么看,你以为我叫角二先生是有什么企图?”
宫远徵觉得她所图甚大。
但又实在想不出来她想从哥哥身上得到些什么。
总不能她看上哥哥,想做哥哥新娘,当自己嫂嫂吧?
嘶~
宫远徵揉了揉自己的小臂,将腾起来的疙瘩压了下去。
怎么可能,她?做宫门丫鬟宫门都要嫌弃她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