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刚下去的热意又再次涌上来,这次是实实在在被傅书宁看了个正着。
傅书宁:“……”
小少年还是少年,这么容易就脸红了。
这要是夸那宫子羽,那傻子能笑的牙床都可以看见。
“你拉我回来就是为了说这?”宫远徵气急败坏,他抬手以袖掩面,“看什么看,走了!”
得,少年负气出走。
还是顶着一张大红脸出走。
身侧候着的两个女使见人走了这才上前,其中一个灵丘说:“姑娘,可是惹了徵公子不快?”
傅书宁:“我夸他,这怎么能叫惹他不快呢,小孩脸皮忒薄。”
灵丘捂着嘴笑了两声,“是因为从来没人那么大声说徵公子好看,徵公子一向不爱和其他公子来往,只有角公子平日里会和徵公子一起。”
傅书宁:懂了。
这不就是在说宫尚角也没怎么夸过宫远徵嘛。
不过,她还真想象不到宫尚角夸人时的样子。
“走吧,回去睡觉,明天还要参加少主选婚。”
两个女使在前方提着灯笼引路,昏黄的光只照亮了眼前那一方路,直到走近房门,傅书宁才发现今晚自己的卧房外特安静。
“……今日是有人来过吗?”她特意养在房门侧的猫儿以往见着她回来都会软乎乎仰着头求贴贴,今日她这都快开门了,猫屋里的猫儿还不出来贴贴,奇怪。
灵丘打着灯笼推开房门,又躬身说:“刚姑娘还未回来时角公子来了一趟,在姑娘卧房门外站了一会又离开了。”
“可说找我有什么事?”
大晚上的,找她做甚,而且还是明知道她在外面特意找过来,找过来还不叫人唤自己回来。
演戏?
傅书宁:……
她好像直到宫尚角想用自己做什么了。
远徵才说过,这次选婚,宫门适龄公子可能都要选一个未来的宫主夫人,除了远徵,宫尚角和宫子羽都在此列。
大晚上找自己,这是在执刃面前把她当成选婚的挡箭牌了?
她能不能梦一下宫尚角撒谎说什么非卿不娶的场面?
没想到宫尚角也有求自己的时候啊。
她要不要在宫尚角找来帮忙的时候装一下清高?或者装一下拒绝呢?
傅书宁一边关上门,一边想着少主选婚这件事。
明日黄昏临近晚间,外头的新娘就会穿着嫁衣乘着乌篷船进入宫门内部,或许,宫尚角用不上自己这个挡箭牌,在新娘里头选择一个女人不是更好。
或许还能选中外界特意为宫门准备的女无锋。
傅书宁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笑着睡了过去。
而那厢落荒而逃的宫远徵回到徵宫就屏退了下人,坐在榻上平复了好一阵乱跳的心脏,等到终于感觉不到脸上的热意,这才唤来小厮端上热水洗漱。
拾掇干净自己,他才有时间去观察养在自己房里的出云重莲,又拿各种稀奇古怪的浇灌它,翠青色的莲瓣在水下肆意舞动,月色下的出云重莲愈发让人喜欢。
偏宫远徵一边浇灌着莲,一边嘴里还碎碎念,“姑娘家家怎么一点也不害臊,我可是男人,那么大声,我不要面子的嘛,等着吧,明天定要让你好看……”
宫远徵的给人好看就是下毒。
奈何傅书宁百毒不侵。
一碗药水下肚,只让她饮了个水饱。
傅书宁放下水碗,抿嘴问他这么早过来找她什么事。
宫远徵淡定得仿佛那碗毒不是他下的,“少主选婚还有段时间,我就是来找你问问你有什么新奇的毒药点子没。”
“我觉得你用的毒药已经很厉害了,不过…”傅书宁刻意停顿,果然见到了宫远徵暗地嘟嘴不忿她知道却不展开说。
她心头暗自发笑,面上又很淡定地继续说:“其实你研制的毒挺厉害,不过你可以试着在一些日常衣物上种毒,平时除了碰你衣物的那些人可以备着解药,其他的你不用透露给任何人。”
这样万一有人想接近他身上的某样东西,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作者:" 又要暂停了,又去快递站上班了,太累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