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南扯着温柔的笑容说,“我愿意,只要阿月你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
盛泠月听了并没有多开心,因为那个渣男也爱说这种话。
没有尝试过甜蜜恋爱的她,三言两语就被男人哄的五迷三道。
学长全名叫书羽,从名字上她就觉得他肯定是个文雅的男生。
大一第一次见到书羽,是在校外。
她跟苏紫出去看电影回来晚了,赶着在宵禁之前回学校,没想到遇到了一个流氓,他骑着摩托车拦在姐妹俩面前。
“两个小美女,要不要哥哥载你们一程?”
盛泠月她率先把苏紫挡在了身后,她对这种街头色狼恶心得要吐,她朝他吼道,“让开。”
那个男的看她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就启动了摩托车想吓唬她,盛泠月都不在怕的,她依然恶狠狠地盯着流氓看,晾他不敢再这里伤人,还有几步路就是校门保安处。
可苏紫已经吓哭了。
书羽跟同学经过,就来了场英雄救美,两个男生把摩托车上的男人给轰走了。
他转头一看盛泠月,他直接起了生理反应,她长的实在太漂亮了,全脸素颜也挡不住她的美貌。
一张美到让人窒息的脸蛋,可以让人忽略她的身高缺陷,以及她朴素无华的穿着。
盛泠月何尝不是被他吸引,书羽的声音温柔带着磁性,听得耳朵都发痒。
他戴着一副黑边眼镜,举止投足之间尽显饱读诗书的气质,很有绅士风度。
这是她向往的结婚对象,情绪稳定,说话语气平稳,有文化有涵养。再加上他对自己关怀备至,她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盛泠月从来没有体验过爱情,也从来没有体验过父爱。
她几乎把父爱也寄托到了他身上,他给予了她另类的关怀,跟苏紫不同,她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同。
后来,她渐渐发现,他不止对自己好,对其他女生也好。她便打消了跟他表白的念头,可她还是在心里安慰自己,她是特殊的。
他总不能,每个女生过生日都记得送礼吧?也不能雨天的时候,给每个女生送伞吧?
她不自信,如果他只是把自己当妹妹而已呢?那她表了白,被拒绝了就永远失去他。
他的女朋友可以是任何一个人,她都愿意接受,她也一定会退出他们的生活。
唯独不能接受的是,那个女人是苏紫。
…
已经做好决定,跟他们二人断了关系,脑子就是不听话,擅自翻出一些画面来恶心她。
盛泠月刷手机的动作越来越快,烦躁得完全看不下去。
她不耐烦地说,“老板,给他辫子剪了,剪个短发。”
其实,她看出来玉溪南很爱他的长发,本身打算好给他留个中长发,每天扎起来就行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逐渐变得烦躁,一股气就撒在了玉溪南的头发上。
听到咔嚓一声,一根长辫子掉落,她瞪着眼珠子看镜子里的玉溪南。
他眉头紧蹙,也盯着镜子看,他一定很难过的。
真是该死,太过分了。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她满怀歉意又不敢开口说是因为另一个男人,她才拿他的头发撒气。
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了。
盛泠月弯下腰去捡起长长的白色麻花辫,绕成一圈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玉溪南全程盯着镜子里的盛泠月看,看她表情很不开心,他也跟着不开心。
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关于她父母的话,她就不高兴成这样,可想而知她过得不幸福。
他很后悔,当年自己没有自杀陪着她去了。
半个钟后
玉溪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变成了现代人的模样,他也有些不高兴。
不过,他很快藏起了那点不高兴,他要保持一个愉悦的状态陪在她身边。
桔梗说过,“情绪会传染,如果你喜欢的人不开心了,你可不要臭着个脸,开心点,她也会很快跟你一样开心起来。”
二人走在路上,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但是依然刮着冷冽的北风,脸蛋被刮的生疼。
盛泠月双手塞在衣袋里,缩着脖子走路。
除夕夜那天也下着大雪,书羽那晚意外地出现在她的出租屋门口,她紧紧抱着他的手臂,冒着大雪去吃去年最后一顿火锅。
那天晚上,怎么不觉得冷呢?今天却冷得都不敢开口,一口一个西北风,相当于在喉咙里塞冰碴子。
她迈着快速的步伐走进了小区对面的小商场,玉溪南全程跟在身后也不敢乱说话。
他乖巧懂事,猫咪的本性如此。
商场里开着暖气,一走进来就觉得身体还是自己的。
盛泠月找了一家北京招牌菜餐厅,从前这种店铺她只敢站在门口闻闻味。现在能大摇大摆走进去点菜了,还有些拘谨了。
服务员毕恭毕敬地给他们倒了两杯热茶,还耐心地介绍了他们的特色菜。
盛泠月从小在北京长大,从小听人家说北京烤鸭有多香,涮羊肉细嫩而无膻味。
讽刺的是,她吃过的次数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