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的瞳孔骤然放大,迅速上前把纪辞年推开。
与此同时,‘嘭’的一声巨响,在两人身后响起。
好兄弟受到惊吓,又开始‘嗷嗷’嚎叫起来。
纪辞年的面色沉了下来,冷冷地盯着温棠身后摔碎的花盆。
温棠松开了按在纪辞年身上的手,退后一步,瞳孔里透露出冰冷的怒意。
她垂在身侧的手握紧。
纪辞年刚想要伸手安抚温棠,却又注意到手上的污水,顿了几秒,收了回来。
他抱着好兄弟走到花盆的位置,往楼上看去。
这是一座荒废的楼房,黑洞洞的看不见任何光亮。
纪辞年瞳孔晦暗,移回了视线,他看向温棠,对温棠说:“我们先离开这里。”
温棠点了点头,最后扫视了一眼碎掉的花盆,抬脚离开。
纪辞年抱着好兄弟跟在她的身后。
温棠走在前面,表情在黑暗中隐匿,脸色只如这夜色一般凉。
……
两人再找到温朗的时候,他和周子阳待在一家便利店里避雨。
好兄弟眼尖的看到了温朗,刚叫了几声,就看到在温朗旁边的周子阳,身体瑟缩了一下,闭上了嘴。
温朗已经听到了叫声,他看向纪辞年怀里的好兄弟,惊喜地站起身迎了过去,却在看到好兄弟折断的腿时,他脸上的惊喜又立刻转变为怒意。
“怎么会这样?”温朗接过好兄弟,心疼地问纪辞年。
纪辞年动作谨慎地把好兄弟放到温朗的手里,这才淡淡地摇了摇头,“找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温棠没有参与两人之间的谈话,只凉凉地看着一旁的周子阳。
周子阳恍若未觉,笑着与温棠对视,问她:“姐姐,怎么了?”
温棠移开了视线,没再盯着周子阳,也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对温朗说了句:“行了,赶紧带着它走。”
温朗也急着把好兄弟带回去救治,赶紧抱着它上了纪辞年的车。
纪辞年把车开到了市里的宠物医院。
车一停,温朗就急迫地带着好兄弟进了宠物医院。
周子阳却没有跟上,他停在外面,向温棠解释:“姐姐,现在太晚了,我得回家了,不然一会我妈妈又得说我。”
温棠淡淡地点了点头。
周子阳笑了笑,转身离开。
温棠并没有急着进医院,而是一直在原处盯着周子阳的背影。
纪辞年皱了皱眉,对温棠说:“进去吧。”
温棠这才移回了视线,跟着纪辞年进了宠物医院。
宠物医院内,温朗拿了张毯子围在好兄弟身上。
看到周子阳离开,好兄弟这才开始朝着外面吠叫起来。
医院里还有其他的宠物,听到好兄弟的叫声,也此起彼伏地跟着叫了起来。
纪辞年和温朗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好兄弟安抚下来。
医院先给好兄弟拍了片子。
等他们那边忙完,温棠却不见了踪影。
……
冷湿的空气贴在身上。
温棠嘴里含了一颗糖,站在宠物医院背后的黑暗角落里,嘴里的糖不断地融化,顺着咽喉流进食道里。
许久。
一个人影出现在黑暗里,不断地向温棠靠近。
温棠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就移回了视线。
嘴里的糖‘咔嚓’一声被咬碎,吞咽进胃里。
黑暗里的人走近了,宠物医院的灯光从窗户里透出,照在他的脸上。
是周子阳。
他羞涩的对温棠笑了笑,“姐姐。”
温棠半阖下眼眸,浓密的睫毛掩去了眼中情绪。几秒后,她发出了一声短暂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