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温棠的笑声，周子阳嘴角的弧度扬得更大，正想要上前几步。
一直待在阴影里的温棠却突然有了动作，一个抬腿踹了过去。
高跟鞋锋利的跟部踹到周子阳的腹部。
周子阳躲避不及，顺着力度狠狠地砸到墙上，从喉中发出一声闷哼。
一只冰冷的手随之而来，死死地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气管压缩变形，只留下一个狭窄的孔道让空气流通。
温棠幽深的瞳孔凝视着周子阳。
周子阳在疼痛中缓过神来，看向近在咫尺的温棠，突然开始笑了起来。
不是故作羞涩的、乖巧的笑，而是阴森畅快的笑。
他咧着嘴，问温棠：“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你又做了什么？”温棠表情漠然地开口。
她在说狗和花盆的事。
“啊，那只是个小小的玩笑，姐姐别担心。”周子阳像是在说什么不足挂齿的小事。
温棠眼神冷了几分，“我以为你能有点自知之明。”
“哈哈哈……自知之明？”周子阳眨了眨眼，“姐姐，我们是一类人，这就是我的自知之明。”
“你那天晚上看到了我不是吗？”
周子阳说的是温棠和秦瓷雅在安乐巷的那天夜晚。
他本来只是去找点乐子，没想到却让他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
“姐姐，你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周子阳笑着，像是在向温棠讨要夸奖。
那可全都是他宝贵的战利品，他一定要和这位新朋友分享。
温棠并没有说话，她注视着手下的周子阳。
许久。
她讽刺地笑了一声。
“礼物，就那些肮脏的东西？”
周子阳听到温棠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宝藏评判为肮脏的东西，脸上的笑僵了下去。
“肮脏？”他不敢相信地重复一遍，“你竟然说它们是肮脏的东西？”
温棠毫不在意地淡淡一笑，“不然呢？就那快要腐烂的心脏和几块骨头？又不是谁都和你一样稀罕那些东西。”
周子阳沉默了下去，打量着温棠。
半晌，他又笑了一声。
“也对，我该考虑到你可能不喜欢它的，真可惜……”他垂下眼眸，思索了许久，又看向温棠，“没关系，你喜欢什么，我们以后都可以得到。”
温棠眯了眯眼，“我们？”
“当然，我们才是一类人，你喜欢那样的感觉对吗？我们一起杀了那个男人，那真是一个伟大的胜利，我们应该一起，所有人都会为我们而战栗……”周子阳像是陷入了自己的美好愿景，眼睛半眯，陶醉地幻想着。
温棠勾了勾唇，看着周子阳，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你也配？”
这句话让周子阳回过了神，他蓦地抬头看向温棠。
“你说什么？”
温棠嘴角的笑意更深，再次重复：“我说，你、也、配？”
周子阳脸上的表情彻底垮了下去，他阴沉地盯着温棠。
几秒后，他仍不死心，开口劝说：“我们可以成为最合适的伙伴，你需要我。”
“伙伴？哈？”
温棠喟叹一声，手上的力气不断加大，周子阳肺里的空气逐渐稀薄，脸上充血涨红。
温棠歪了歪头，在周子阳的注视下，嘴角勾起了恶劣的笑。
“我可不需要伙伴。”
她靠近了几分，凑到周子阳的耳畔，清冽的声音传入周子阳的耳道。
“在我的游戏里，没有伙伴，只有——”
“猎物。”
周子阳死死地盯着温棠，长时间被掐住脖子，窒息感越来越强，他剧烈地咳了起来。
温棠松开了手，退后几步，懒洋洋地揉捏了一下发红的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