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头发落下,带起了阵阵痒意,温棠伸手抓住了纪辞年的头发,将他的头发带着疼痛的扯起。
纪辞年却只是抬起了头,安抚性地吻了一下温棠的手肘,又继续将吻落下。
明明空气里还残留着几分夜晚的凉意,温棠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潮湿、闷热的雨季。
是在还未下雨时的阴天,湿黏的空气紧密地贴在她的皮肤上,让她的心头无端地生出了几分躁意。
有小动物在啄吻着核心。
柔软的唇温和细致地安抚着她,却又让她更加难以忍受。
温棠伸出脚蹬在纪辞年的脸上,她喘息着抬起头怒视着纪辞年。
纪辞年对温棠温和地笑了一下,将手放到温棠的背上,搂住了她。
两人的距离拉近,纪辞年垂下头注视着温棠,漆黑的眼眸在夜色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
纪辞年将温棠的头按在了肩颈处,温棠忽地张开了嘴咬在了他的肩上。
她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几分后悔。
他的温度比她高出太多,冰冷和炽热紧紧相贴。
纪辞年撩起了温棠被汗水浸湿的发丝,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脖颈上,锁骨上,留下了一串湿漉漉的红痕。
他的吻像是带了电流,让她的皮肤不住地颤栗着。
在此时,两人的地位变换。
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猎人,主导着心甘情愿入网的猎物。
猎物有了可乘之机,向猎人索取着甘愿臣服的奖赏。
但即使在猎物获取的奖赏的时候,他也保持着那份小心翼翼。
温棠的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
许久之后。
他将她拉到怀中,颤抖着在她的背上留下了一个吻。
温棠便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日她是在窗外的猫叫声中醒来的,天色还没有大亮,纪辞年轻柔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不能再吃了,你已经吃了很多了。”
温棠从床上站起,缓慢地走到床边,手掌贴在玻璃上,带起了雾气,她往下看去。
纪辞年正在花园里,他的面前是前几日的那只肥猫,因为被收了猫粮,正不满地叫嚷着。
纪辞年絮絮叨叨地和那只猫解释着,阻止了它的往上蹭的动作,揉了揉猫咪圆滚滚的脑袋。
“好了,你快回去吧。”
说完,他抬头往二楼的方向看来,很快就看到了玻璃后温棠的身影。
他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将肥猫留在原地,快步上了楼。
卧室的房门被打开,纪辞年从后抱住了温棠。
他吻了吻温棠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回到了床上。
“怎么醒这么早,我吵到你了吗?”
温棠顺着他的动作窝到了被子中,摇了摇头。
纪辞年垂下眼眸,看着露出了锁骨的温棠,脸上快速地露出几分羞赫的红来,他移开了视线,倒了一杯水递给温棠。
温棠伸手接过了杯子,抿了一口温热的水,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看着纪辞年脸上的红,冷哼了一声。
纪辞年坐到她的身边,他低声笑了一下。
温棠拍了拍了他的背,颐指气使道:“你快去做饭。”
纪辞年点了下头,又犹豫地盯着温棠,在她的嘴边落下一个吻后,才转身出了门。
温棠看着房门被阖上,脸上的笑才渐渐消散,她拿起了昨日的衣服,从包里拿出了褶皱的信封,凝视着信。
在拿到它的时候温棠就已经看过其中的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