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就是像这样,一个疯子一样的栽赃,一个什么也不查的就相信,其余的默不作声地纵容。”
“就是像这样害死了纪辉兴……”温棠笑了几声,脸上的笑又渐渐冷了下去,她默了许久,才再接了一句。
“又像这样再次杀死了他的儿子。”
纪辞年是真的活着吗?还是早早地就死了。
温棠眼里出现了水光,她仰起头睁大了眼睛,将眼泪逼回。
“那就是他们的命!”纪盛宏看着温棠时笑时哭的模样,冷声接了一句。
温棠脸上的表情凝固下来。
许久,她慢慢地站起了身,狠狠地将手里的杯子砸到纪盛宏的脚下。
‘啪啦’的一声,响彻在空旷的客厅里。
秦良玉的身体因为这突然的声音而颤抖了一下,纪辉云带着纪盛宏退了一步。
温棠脸上的笑彻底消失,只留下无尽的严寒。
“不,那不是他们的命。”
“真可笑,一群人食他们的骨,吃他们的肉,将他们踩在脚下,又嫌弃他们一身脏污,到最后还说这就是他们的命。”
温棠嘴里说着可笑,可她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茶色的眼眸里泛着冷意。
“这是你们的罪恶,不是他们的命。”
“你在胡说什么!难不成还是我和良玉冤枉了她不成!”温棠砸杯子的动作让纪盛宏怒火直烧,他将拐杖往地上一杵,厉声呵斥。
“当然是你们冤枉了他。”温棠冷漠地说了一句。
她看向秦良玉,脸上又扬起了讽刺的笑,一字一句地说。
“相信一个精神病的话,把真凶当做亏欠的人保护着,也只有你们能做得出来。”
“你说什么?!”温棠脸上恶劣的笑刺痛着秦良玉的神经,她大声喊了一句。
纪辉云的瞳孔放大,快速地看向秦良玉。
“我本来不想亲自和你们说这些,但你们偏偏要死缠着不放。”温棠冷冽的视线移向纪辉云和纪盛宏。
“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是秦明廷总可以相信吧?”
温棠冷笑了一声,“他应该很快就会来找你们,告诉你们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在除夕那天,温棠知这一切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寺庙找了妙忏。
妙忏跪坐在佛像前念着经文,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温棠。
妙忏并没有责怪她的无礼,而是静默地看了温棠许久,才了然地说:
你已经知道了?
那时的温棠站在他的面前,漠然地点了点头。
妙忏闭上了眼,双手合十地对着佛像磕了头,又说了一句:因缘果报。
温棠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没再多说什么离开了寺庙。
“你们以为秦明廷要出家,为什么要取妙忏这个名字?”
“你以为他在忏悔什么?”温棠的声音越来越冷,她盯着秦良玉,“他在为你忏悔啊,秦良玉。”
“你胡说!”秦良玉脸上的表情逐渐崩裂,她几步上前,试图伸手拍打温棠。
温棠反手抓住了秦良玉的手,把她按在了沙发上。
“你的妄想症持续了这么多年,害死了你的丈夫,折磨你的亲生儿子,又差点害死他,你还想怎样!”
“你胡说,他才不是我儿子,我儿子早就死了,早就死在那条船上了!”秦良玉眼睛瞪大,挣扎着怒吼出声。
可她的疯癫模样却让原本有些怀疑的纪盛宏和纪辉云的心骤然下落。
“良玉,你在说什么,纪辞年怎么可能不是你的亲儿子……”纪盛宏的脸上出现了几分骇然,难以置信地问秦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