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圣诞树只有叶子？”黎茉转过头问。
顾泽漆走过去，打开圣诞树旁边的箱子，莞尔：“它应该是想等着你来装饰吧。”
箱子里不是彩灯铃铛那些，而是数以百计的娃娃。
黎茉挂得不亦乐乎。
顾泽漆又从卧室里抱出来一个巨大的粉紫色熊，摆在圣诞树旁边。
然后他道：“高中的时候，我不是也送了你一个这么大的娃娃吗？”
“嗯，在我家里。”
“这边也放一个，以后你想来这里住，它可以陪着你。”
黎茉摸着毛茸茸的娃娃，问了个问题：“我不能把你抱过来吗？”
“……”
“感觉抱着你睡更暖和。”
“……”
“今晚帮我暖床吗？”
她问完之后很久，顾泽漆都没说话。
手边的娃娃都被黎茉摸暖和了，但顾泽漆还是僵冷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黎茉纳闷至极。
不应该啊。
她觉得这个荤段子既撩人又适合现在的氛围……
不对，现在是白天，暖不了床。
失算。
要不还是等晚上——
“茉茉，爷爷说过你不能在外过夜。”顾泽漆开口，嗓音低沉。
“那你还让我过来住？”
“我指的是我不在的时候。”
“哦。”
黎茉觉得有些无趣。
看来想测试顾泽漆的话，等不了今天晚上……
她边挂圣诞树边沉思。
顾泽漆见她没说话，以为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了。
装饰完圣诞树，黎茉拿出相机，摆弄她从部长那里学到的技术。
顾泽漆在黎茉的要求下，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
可以说，他过去五年拍的照都没这个圣诞节多。
中午两人去订好的料理店吃饭。
黎茉一吃完，便摆出一副困顿的样子：“在学校午休习惯了，今天又起得那么早，好困，哈啊～”
她还装模作样地打哈欠。
顾泽漆不疑有他。
“那就先回家睡一觉。”
“好啊！”黎茉立马站起来，双眼神采奕奕。
想起“暖床”之说，顾泽漆没忍住失笑。
他圈着黎茉的肩，额头微微低下，轻语：“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嗯？”
黎茉心咯噔一下。
但嘴巴很坚决：“绝对没有！”
顾泽漆心中微微叹气，有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感觉。
因为拿她没办法。
他只能尽全力遵守黎老爷子的规定。
两人回的是装饰了圣诞树的新家。
黎茉把准备好的小行李箱也带了过来，推进卧室偷偷摸摸。
顾泽漆没留意到，去了趟厕所。
屋里开着地暖，他把衣服换成了短袖和短裤，也准备躺一躺。
没想干什么的他，刚到卧室门口，却发现门锁住了。
“等、等一下！”屋里传出黎茉有些变调的声音。
顾泽漆想是她还没换好衣服，所以声色有点着急。
“不急，你慢慢来。”
他靠着门看了下手机，听到门锁发出“咔哒”的声音。
黎茉：“可以了，你进来吧。”
顾泽漆推门而入。
屋内只开着藏在床头上的线型灯，遮光窗帘拉得紧密，光线黯淡。
但黎茉白的发光。
顾泽漆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她白皙的肌肤都暴露在空中。
黎茉侧躺在床上，单手撑起脑袋。
双腿微微弯曲，在深色柔软的被子上延展出漂亮的弧线。
顾泽漆视线根本移不开。
不管黎茉此刻有多么地诱惑。
单单因为她是自己心爱的女孩，就已经让他甘愿焚身。
黎茉能感知到他火热的视线。
但他依然没有动。
握着手机的五指都在微微打颤，似是忍的很辛苦。
“为什么要忍？”黎茉脱口而出。
顾泽漆闻言，力气大得恨不得把手机握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