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竭尽所有的理智去克制，逼迫自己说出五个字，以至于语气又冷又僵：“把衣服换掉。”
黎茉难以相信。
舍友说，只要她这样，没有男人拒绝得了她。
除非他不是男人。
黎茉不舍得骂顾泽漆，便耐心地问：“你不喜欢这件吗？我还有其他的。”
她跳下车，有什么在抖，顾泽漆的眉心也跟着一跳。
黎茉翻开行李箱，提起一件件单薄得可怜的衣料。
“黑色、红色，还有很适合圣诞的绿色……”
“够了！”
接着是“咚”的一声。
顾泽漆摔掉了手机，走了过去。
黎茉手僵住，被他那张冷脸唬住，他眸子里也带着冰寒的情绪。
顾泽漆停在黎茉面前。
尾指勾走她手里的内裤，透得他能直接透过布料看见指腹。
喉咙不禁发紧，声音一出来就哑了：“你哪来的、咳。”
黎茉声音有些低：“我自己买的。”
“洛小颖教你的？”
“不是。”黎茉急忙抬头，一脸真诚，“是我自己逛网店的时候看到的……”
她还没说完，声音就弱没了。
床头淡银色的光照在顾泽漆侧脸上，半明半暗，模糊了五官，短发之下的双眸又深又黑。
看不清表情，但没来由的冷。
可就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人，骨感修长的手指却勾着内裤一角。
好欲。
就算他衣裤完整，黎茉也控制不住地色心一起。
她从蹲着到站着。
顾泽漆一瞬不停地盯着她。
距离太近。
和他远距离看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或者说，远距离的时候，他还有逃离的余地。
但现在，他忍到爆炸！
他还在努力，可黎茉碰到了他的手，推开。
然后——
不要命地吻了上来！
顾泽漆僵了一瞬。
接着，所有的防备和隐忍都崩溃了！
去它的理智！
他握住黎茉的腰，身子一侧，便把黎茉压在了床上。
直到松开，抬眸，见黎茉用嘴喘息，浓密的睫毛微微打颤。
奶白光滑的肌肤，莹莹发亮。
顾泽漆的喉结又滚动了几下，指尖抚摸着黎茉的额头。
黎茉睁开眼，发觉顾泽漆又好似变了个人。
眼尾发红，双颊也染着绯红，呼吸打在毫无遮挡的锁骨上。
灼热，绵长。
与刚才冷冰冰的样子判若两人。
甚至，出现了一种很难以启齿的东西！
黎茉下意识地垂眸往下看。
顾泽漆腰身动了动。
“怕不怕？”
“……怕你不行。”
下一秒，黎茉就感到肩膀一痛！
顾泽漆咬得好用力。
松口，他靠在黎茉的耳侧，用气音低缓地说：“我会证明给你看，就现在。”
“嗯……”
黎茉一觉醒来，窗边的遮光窗帘拉着，但天色明显已经黑了。
顾泽漆的手搭在她腹部，顺势把她抱进怀里。
“醒了？”
“嗯……”
“要不要吃点东西？”顾泽漆摸摸她扁平的肚子。
她是真的瘦，但该有料的地方又一点也不缺肉。
她嗫嚅：“你想吃什么你点，我累。”
“……”
顾泽漆翻身压上黎茉，吻了吻她含着水光的眼睛：“今晚不要走了，嗯？”
黎茉微微一喜，又故意问：“你不是总说，不要我在外过夜的吗？”
“这里是我们的家，不是外面。”
“那万一我爷爷知道了怎么办？”
顾泽漆静静地凝视了她几秒，明白了她这是故意“找茬”。
“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他有意将声音压沉了几分，听起来有些生气。
身体也刻意拉开了距离。
黎茉被他的冷语吓到。
“不不不，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我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我保证！”
心头微微悸动，顾泽漆嘴角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