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葡萄糖,内人说皇上喜欢,这次多让臣带了一些。”
“哇!太好了!”卫澄拿过小盒子,打开数了数,整整好有十颗,比起之前,她倒是心满意足。
“朕会好好吃的,谢谢冯御医。”
“一些小儿的吃食,陛下喜欢就好。”冯御医捋了捋胡子,摆好脉枕,示意卫澄把手放上去。
拿到好吃的,卫澄自然乖,迫不及待的吃了一颗,把手搭在脉忱上。
冯御医今日是来检查旧伤的,感觉到脉象比昨夜好许多,放心了不少,又检查了一下卫澄手臂上的伤口。
“昨夜伤口有些深,如今止住了,老臣这就给陛下拆纱布……”
“别!”
卫澄听到这个立马打断冯御医的话,“朕还不想拆纱布!”
“这……”御医哪里知道卫澄这些小心思,只是看到她脸上的慌张,大概也猜到一些。
“朕觉得好玩儿,不如就不拆了吧……”
卫澄小心试探着,把自己包扎后的手臂往后藏。
等会臭狐狸还要来逼着她批阅奏折,可不能被拆穿了。
“即使如此,那便依着陛下吧。”冯御医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临走之前,还提醒了一句:
“过几日说不定天气转凉,陛下要好好注意身体,莫要着凉了。”
“好。”卫澄对此截然不在意,看着手里的糖罐子,转了一个话题,“冯御医,下次还有糖吃吗?”
“若是陛下十日之内不生病,自然是有的。”
“那一言为定!”
一罐糖就能让卫澄开心,甚至对迟景珩先前威胁她的不安也给驱散了,连带着晚膳胃口都好了不少。
卫澄还害怕迟景珩又过来,忙着让封丘去外面蹲。
“放心吧,咱家打听过,摄政王离开大殿之后就出了宫,如今还没有回来的消息。”
“那就好,那就好。”
卫澄拍了拍胸脯,又多吃了几口肉。
若是迟景珩不来,说不定她就能逃过今夜要批阅奏折的事,说不定还能睡个好觉。
有句老话叫“怕什么来什么”,正当卫澄已经擦拭好小脸和小手,准备要好好休息,就听到一声通报。
“摄……”
不过就有一声,随后了却无声,可在这样静谧的夜晚也显得如此令人害怕。
卫澄抓着被子的手都开始抖了。
就像有潜意识的反应一样,她保持姿势不动,屏住呼吸,想要听听到底有没有脚步声。
房门已经紧锁,就是为了不给他硬闯入的!
谁料,卫澄等来的不是门被撞破的声音,而是封丘的声音。
尖锐带了一点讨好,对着外面的人作揖道:“摄政王。”
大晚上的,说出这三个字就有一种渗人的感觉,卫澄慌不择乱,直接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面,真想原地消失。
迟景珩看着这已经灭了大半的灯火,便知道那小家伙又在偷懒了。
“陛下呢?”迟景珩故意不进去,在外面与封丘聊了起来。
“陛下她……”封丘咽了咽口水,眼神也开始躲闪起来,“陛下她今日服了药,说是倦了,如今已经歇息了……”
说这话的时候,封丘一直对迟景珩摇头,脸上用难以言表的表情来表达。
陛下哭闹跟小孩一样难对付,封丘夹在二人之间,此刻只觉得头大。
“既然如此,本王知道了。”
迟景珩颔首,看了一眼门口,封丘就殷勤的把门打开。
哎哟,这门今日换新可花费了好大的功夫,可不能再弄坏了。
卫澄只听到一声开门声,动作轻轻,就跟封丘平日进来前的声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