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卫澄感觉到原本的衣袍都快摇摇欲坠了。
他的手很大,却也知道轻重,不像第一次那般令人害怕。
情到深处,迟景珩松开了自己的手,舔了舔她的嘴角。
离开时,还悬挂着几道银丝,又被他亲掉。
“今儿就到这里,陛下对微臣的吻技轻重有何反馈?”迟景珩问到,开始给她把身上的衣衫整理好。
御书房不如大殿,这儿的地龙尚且足,只是门窗通透一些,更是怕她着凉了。
卫澄尚且没从方才清醒过来,手攥着他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
“没、没有……”
能有什么反馈?她从来都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个,说了他也不会听。
“若是李御医说微臣弄伤了陛下,那微臣可就惨了。”迟景珩语气酸溜溜的,点了点那前不久说自己坏的御医,“若是他下次提起,陛下也能与他说,微臣日夜练习,自然不会再做出先前那般诨事。”
如此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全天下也只有迟景珩能够做到。
卫澄脸涨红,到底是没能说出一句反驳来。
臭狐狸,真的是坏死了呢……
迟景珩抱着卫澄,一直都没有把她放开。
不过二人也没有继续厮磨,迟景珩也并非一点儿正事都不干,手里握着毛笔,抱着她开始批阅起来。
一个吻就能雇佣他这叱咤朝堂的佞臣帮忙处理政务,卫澄自己都不知道是喜是悲。
只是没看到迟景珩想要敷衍朝政,她也学着他啧人的模样,在一旁冷嗤他。
“你不许这样,朕已经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皇帝了,自然是要给出最好的法子,不然就是敷衍。”
她气鼓鼓的,指挥着迟景珩。
迟景珩头抵在她的脑门上,轻轻哼了声,“陛下如今要当个明君,微臣这样的佞臣要如何处置?”
说到这样敏感的问题,卫澄愣了一瞬,心虚去挠他。
“你自然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朕还害怕你要如何处置朕呢……”
她小声嘀咕着,不敢说话了,去玩他扣在自己腰间的手。
他的手很大,卫澄用自己的手与迟景珩的手比划一番,甚至没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不害怕跟迟景珩接触了,倒是把他也当成了亲近的人,时而还会与他撒痴。
“陛下怕什么,微臣还能吃人不成?”
迟景珩笑笑,下巴敲了敲下面的榆木脑袋。
只可惜榆木脑袋是一个害怕没命的主儿,被他如此说,更加仿徨了。
“当初你与朕说你还吃米肉的……”
她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迟景珩说的话是真是假,却知道,他似乎很少骗人,也不屑于去骗人。
“嗯,微臣不骗人,不过不吃陛下这样蠢笨的。”他放下了毛笔,把手上的奏折放好。
怀里的小家伙已经气鼓鼓的,怒瞪着他,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变、态!”
她最后只能说出这两个字,憋得脸红。
“嗯,微臣是。”迟景珩低眉看她,又压着她的小脸亲了亲,“看漏刻也到了时辰,今日就批阅到这里罢。”
御书房里面的漏刻卫澄看不懂,迟景珩一眼就瞧明白时辰,催促她别错过了晚膳的点。
提到吃的,卫澄自然开心。
从他的怀里起身毫不犹豫,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回头看他。
“今日奏折你帮朕批阅了一半……”
迟景珩此时低头在整理自己的衣衫,听到她这番话,抬头看她,“所以呢?”
“不如与朕一起用晚膳吧……”